“曄哥哥~”聲音婉轉動聽,陸琬琰尋聲望去。

一身粉紅紗裙的鳳玉清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而來,弱柳扶風,眉角眼梢露著溫柔的笑容。看到陸琬琰的那一刻,立刻收了笑容,露出厭惡之色。

她身後的兩個丫頭更是毫不掩飾的趾高氣昂。

很快,鳳玉清的視線掠過陸琬琰,看向夏侯曄,眉開眼笑的走過來,嬌嗲的道,“曄哥哥,你可回來了。”

“嗯。”夏侯曄點了點頭,他感覺到鳳玉清對陸琬琰的敵意,眉頭輕蹙了一下。

自己在這裏惹人嫌,陸琬琰屈膝行禮,便要退出去。

“放肆。”其中一個丫頭疾言厲色,“見到公主不跪拜,你好大的膽子。”

陸琬琰皺眉,看向夏侯曄。

鳳玉清假裝製止丫鬟,“紅菱,算了,不知者無罪。本宮是來見曄哥哥,不要因為一些不相幹的人影響氣氛。退下吧。”

高高在上,大方施恩。

夏侯曄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行禮,“臣參見公主殿下。”

“曄哥哥,你這是做什麽。”鳳玉清不高興的小嘴兒一撇,“我們之間哪裏需要這些繁文縟節,你知道...”

“這是規矩,不能免。”夏侯曄堅持行了禮,“公主,本候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行離開了。公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本候將派人護送公主回京。”

然後站起來,牽起陸琬琰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倆竟然牽手,夏侯曄何時牽過誰的手,他竟然牽著一個鄉巴佬的手。

鳳玉清臉色難看至極,氣得渾身發抖。為了個鄉野村婦,夏侯曄竟然這樣對自己。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陰霍的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公主...”

啪!

響亮的一巴掌,將紅菱打倒在地,她趕緊爬起來跪在鳳玉清的麵前,“奴婢該死,請公主息怒。”

綠萼緊跟著跪下,“公主息怒。”

鳳玉清俯身,湊到紅菱耳邊,冰冷刺骨的聲音讓紅菱心中發冷,“殺了她,剁成肉醬倒進糞池裏。”

“是。”

出了門,陸琬琰就掙脫大手,“謝謝你的維護。”

“爺說過,你是爺的女人,爺會罩著你。”夏侯曄還在回味剛才的手感。

“手粗糙了些,以後別做那些粗活,爺的女人隻要吃喝玩樂就好。”

現在不想跟他爭論,陸琬琰發現已經走到了門口,“不是去地牢嗎?”

夏侯曄上了馬車,“爺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爺帶你去酒樓吃。”

這位爺想一出是一出,陸琬琰隻好跟上。

到了鎮上最好的醉仙樓,直接去了雅間。

夏侯曄親自給陸琬琰倒茶,“放心,明天就把公主送回京城,她以後沒機會再找你麻煩。”

喝了一口茶,夏侯曄說道,“這次我們在這停留,主要是收到消息,十五公主跑出宮在這裏休息。”

陸琬琰拿起茶杯,“你倒是不把我當外人。”

“你是爺的女人,不是外人。”夏侯曄說得很自然。

“等內力的事情解決了,爺要去一趟邊關,到時候你就住在別院裏,等爺處理好事情就回來接你去京城。”

“先把事情解決再說吧。”想養金絲雀,你找錯了對象。

也許夏侯曄作為上位者,對一個女人如此在他們看來已經很難得,可惜這個女人是陸琬琰,她很不喜歡。

夏侯曄如何看不清她的想法,挑眉,“你不願意?”

“草民身份低微,不敢褻瀆侯爺的龍章鳳姿。草民更喜歡山野間的無拘無束,采采藥種種地,也很開心。”陸琬琰求放過。

“行,那你就還住在小村子裏,爺從邊關回來,再來接你回去。”夏侯曄肯定的告訴她,“爺的女人,不能流落在外。”

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方強勢,陸琬琰不跟他硬碰硬,她端起茶杯,“飯菜怎麽還沒上,我餓了。”

聽她說餓了,趕緊讓時辰去催,“想要餓死爺嗎?”

不一會兒飯菜上齊了,琳琅滿目一桌子,都是酒樓的特色菜。

“吃吧。”夏侯曄遞了筷子給她,給她夾了滑炒肉片,“這肉看著嫩,你嚐嚐。”

一旁準備伺候夏侯曄用飯的時刻愣在當場,主子太寵這個女人了吧。

察覺到屋裏還有兩個人,夏侯曄揮揮手,“下去吧,這裏不用伺候了。”

一頓飯下來,陸琬琰幾乎沒自己夾過菜,吃完了夏侯曄就給她夾。

可能是想到她平時吃糠咽菜,給夾的都是肉菜,他自己倒是吃的不多,大部分在撐著腦袋笑眯眯的看陸琬琰吃。

這頓飯吃的實在別扭,被盯得很不自在。

陸琬琰從小跟在爺爺和哥哥身邊長成個假小子。

考上醫科大多是男生,後來通過重重考驗,當了特種兵,之後因為她美顏妖嬈的條件被派去做了幾年臥底。

再後來送去國外維和醫療,都是當男人用,最關鍵沒談過對象。

一刻都不想跟這個男人單獨待著,吃過飯,陸琬琰就催促去了地牢。

地牢審訊室,一個妖嬈、**的婦人柔弱無骨的坐在圈椅上,見到夏侯曄進來時,將原本鬆散的衣杉整理好,那雙眼睛貪婪的在夏侯曄身上遊走。

等兩人走近後,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將陸琬琰上下打量,妖嬈一笑。

“妹子果然是個尤物,不如跟了姐姐,包你做個名滿天下的花魁。”

“本候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是真不把本候放在眼裏啊。”

夏侯曄麵無表情的負手站在花娘的麵前,“名震天下的毒娘子穆蘇蘇,銷聲匿跡十幾年,竟然做了花樓的媽媽。”

“侯爺說笑了,人各有誌嘛。”

穆蘇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還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見異思遷,色浴熏心,老娘開這花樓也是為了滿足你們這些臭男人。倒是聽聞許多侯爺的傳言,二十歲了還沒有女子伺候,怎麽,不喜歡女人?”

夏侯曄不予理會,“含笑春的解藥呢?”

穆蘇蘇低頭時眼裏閃過一絲失望,複又抬頭看向夏侯曄,漫不經心的說道:

“含笑春是我閑來無事弄出來玩,根本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