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爺被你咬了。”一想覺得不對,夏侯曄氣呼呼衝著陸琬琰飛走的方向吼道,“死女人,你罵誰是狗呢,你有本事回來跟爺說清楚。”

“不要迷戀姐,姐隻是個傳說,後會無期!”

這死女人點穴手法不一般,夏侯曄泄氣了,解不開。

和旁邊定在原地的三人,大眼盯小眼,隻能等著時間到了穴道自動解開。

誰理你啊,陸琬琰一路飛回了院子,拿了銀子,包上藥,往後山跑。

剛才跟夏侯曄說起京城和江南是怕他找她算賬,故意錯誤引導。

這兩天在山上挖藥材,把路線已經弄熟了,從那邊去邊關也可以,這兩天練出了點內力,竟然無意間學會了輕功,真是意外的驚喜。

一口氣跑上山頂,看向河道,四人已經解開穴道站了起來。夏侯曄往山上望了一眼,陸琬琰趕緊蹲了下來。

摸摸腰間的菜刀,趕緊往前走。

小半個時辰後,穴道解開。夏侯曄站起來往山上望了一眼,夜半三更,那女人上山就是瘋子。

內力運用自如,夏侯曄腳尖一點,飛向陸琬琰的破院子,時分三人趕緊跟上。

死女人果然跑路了,衣裳沒收拾,隻拿了藥材和一把菜刀。

倒是懂得防身!夏侯曄氣急,不要讓爺逮著!

看自家爺站在屋裏好久了,時分三人知道他生氣了,他們氣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點主子的穴道。

夏侯曄不是氣這個,他氣的是晚上準備的花瓣浴跟誰洗?屋裏布置了鮮花和紅蠟燭給誰看?準備要轟轟烈烈滾床 單,他都準備好了被死女人欺負,跟誰滾床單,被誰壓?

“主子,一切準備就緒。”時刻飛了進來,“主子,準備好了,您怎麽還沒接了陸姑娘回去啊?”

“滾——”

中氣十足,火氣很大。

時刻一臉懵逼,這是怎麽了。又想,沒事,主子火氣大,一會兒陸姑娘就給滅了。

等夏侯曄氣衝衝的走出去,時刻才感覺不對勁,他小碎步移到時分、身旁,小聲問道:

“是不是沒商量好?這陸姑娘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咱們主子這般風光霽月,便宜她了,還恃寵而驕。”

時分瞪了他一眼,“跑了。”

“什麽,跑了?”時刻跳了起來,“趕緊追啊,主子十幾年功力在她身上呢。”

“功力還給主子,人跑了。”時分看向站在院外的自家主子,“你說那女人是嫌棄咱們主子,不願意跟他滾床單,才跑的嗎?”

時刻想了想,“難道是咱們主子的問題?”

要不然有錢有勢,一表人才,就那張臉是個女人都往上撲,那女人卻跑了?摸了摸下巴,時刻想明白了。

“難怪主子讓買了那麽多話本子,學經驗呢。”

積累的經驗沒用上,能不生氣嘛。

“還待在裏麵做什麽,還不趕緊出來,要在這兒過夜啊?”回頭看了一眼這茅屋,夏侯曄吩咐道,

“找人把屋子重新修一下,院牆砌起來,找個可靠的人看屋子。”

她一個女人家流落在外,又是那樣的暴躁性子,太危險了,是自己讓她離開這裏,夏侯曄心有愧疚。

把房子給她修好,說不定哪天她又回來了呢。

他不打算派人去追,就那女人的性格,越追跑得越快。

還是讓她自己回來,這裏相對外麵安全許多。

回到別院,蕭長益站在門口笑臉相迎,見夏侯曄冷著臉,時分四人噤若寒蟬。往他身後看了一眼,“人呢?”

白了他一眼,夏侯曄直接進了自己的院子,關門,睡覺。

情緒變化如此之大,蕭長益露出八卦的笑容,“時分啊,你家主子一副被人拋棄的怨婦樣。咋啦,被人始亂終棄了?”

時分還不知道,蕭大公子無時無刻不在看主子的笑話,隻因為以前都是主子看他笑話。

怎麽能告訴他事情,時分說道,“蕭公子,主子是累了。”

“累了?” 蕭長益可不相信,“你們這些侍衛一點不合格,不會察言觀色,沒看出你家主子欲求不滿啊。不會是還沒亂,就直接別人拋棄了吧?”

蕭長益似笑非笑的看著時分和時刻,“老實說出來,說不定本公子還能給你們出出主意。”

兩人剛想說,裏麵傳來夏侯曄的聲音,“時分時刻,滾進來。”

兩人趕緊給蕭長益行了禮,進了院子。

這下蕭長益可以肯定,夏侯曄欲求不滿,不然如何會有這麽大的火氣。哎,火氣太大,傷身啊。

蕭長益倒是佩服那女人,竟然敢放夏侯曄鴿子,不為男、色所動。

真乃,女人中的君子啊!

“哈哈哈...”蕭長益故意幸災樂禍大笑幾聲,樂哉樂哉往自己院子走,大聲朗道,“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如今,哈哈哈...”

氣得夏侯曄恨不能毒啞了他,有他這般幸災樂禍的嗎,如今怎麽了,不就是被一個女人給拋棄。

呸,什麽拋棄,爺還不稀罕呢。

沒了你陸琬琰,世上還有千千萬為爺癡迷的女子,前仆後繼。

看著滿屋鮮花紅燭,夏侯曄氣不打一處來,“趕緊給爺收拾走,看著心煩。”

瞪了一眼時分他們,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四人邊收拾東西,邊互相打眼色,主子果然欲求不滿,火力十足,他們成了殃及的池魚。

眉頭輕蹙,夏侯曄從軟塌上下來,“走,出發。”

夏侯曄出了臥室,時分趕緊拿了外衣伺候他穿上,“主子,不休息一晚明早出發?”

時刻捧了靴子過來,夏侯曄穿上走了出去,“休息得還不夠?趕緊出發,早日到達邊關。”

時節和時辰拿了東西連忙跟上去。

蕭長益剛睡下,就被通知要連夜趕路,他起床氣上來了。

“不能他睡不著,就要本公子陪著一起趕路。不走,明天再走。”

夏侯曄直接讓人把他抬下床,衣裳都沒穿扔進馬車,一揮手,“出發!”

蕭長益沒好氣,躺在馬車上氣呼呼的道,“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活該喜歡的女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