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還不是很那麽糟糕,歐陽羽兮看到了大黃的肚子還有微弱的呼吸。

而且大黃雖然身上沾滿了血跡,但是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歐陽羽兮撕開了裙衫上的布料,蘸著清水,一點點的擦拭著大黃身上的髒兮兮的毛發。

然後繼續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大黃,看不出來,你還挺沉的!但是我以後要把你養的得更胖的,怎麽說,你在現實社會也是顧家二少爺,要是太瘦的話,顯不出你富貴的氣息!”

事到如今,歐陽羽兮自顧自的說著大打趣話,即便大黃沒有給她回應。

但是歐陽羽兮還是要在大黃的耳邊,不斷地說著。

熟悉的聲音,在一定程度上能喚醒昏迷。

一旁的木易隻是催促歐陽羽兮趕緊上馬車,“不要再暴露目標了,要是暗部的殺手再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皇後,難道想提前死嗎?”

歐陽羽兮本想對木易說,她才不懼死,但是現在大黃在側,她覺得自己必須活下去。

自己放棄了生命,如何保護身邊的朋友。

歐陽羽兮抱著大黃,走進了馬車。

此時已經破爛不堪的馬車,已經跑不快了,晃**也更加厲害。

歐陽羽兮的腦海裏閃過了想要逃走的年頭。

但是一想到懷中的大黃,好像再也禁不起折騰了,她願意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接受著安排。

“大黃,我願意再賭一次,蕭毅對我的感情!我們一定都要活著。”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馬車晃動聲,疲乏不堪的歐陽羽兮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之時,發現了周圍是一片黑暗,而自己躺在了柔軟的草皮上,身邊還有一堆篝火。

“大黃,大黃?”歐陽羽兮驚坐起身,看到木易抱著大黃,正在上下打量著,冷峻的眸光裏,依舊多了幾分殺氣。

“喂!你幹什麽?放了大黃。”歐陽羽兮硬撐著自己孱弱的身體,怒斥著木易。

“嗬,看來皇後娘娘是沒事了?”木易並沒有放下大黃,而是繼續檢查著什麽。

“你放下她?”歐陽羽兮真的怒了,其他事情她可以嘻嘻哈哈的,但是在大黃的問題上,歐陽羽兮絕對不會妥協。

“皇後,你如果還想讓這隻狗活下去,就安靜點。”

木易一邊說著,一邊從衣兜裏取出了銀針。

“你到底要幹什麽?”歐陽羽兮半信半疑的說著,直勾勾的盯著木易手中的銀針。

“皇後,我要是想殺你的狗,大可以在你昏睡時動手,何必等到現在。”說罷,木易將銀針插入到了大黃的背部。

這一刻,歐陽羽兮阿暫時願意相信木易,她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長久昏迷不醒的大黃,一定不是簡單的受傷。

“這個狗子身上沒有致命的外傷,剛才打鬥的時候,他也小心翼翼的躲在了小草堆裏,他還算是聰明,但是這銀針上的血液顏色卻不對!”

木易已經給出了判斷,歐陽羽兮驚到站起身來,她眉頭緊蹙,腦海之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小哥,你的意思是,我的狗可能中毒了?”

“不是可能,而是確定中毒了。”木易將銀針,遞到了歐陽羽兮的麵前,“這銀針已經黑成這個樣子了,看樣子,毒已經在這狗子的全身蔓延開來!沒救了。”

木易淡淡的說著,但是對於歐陽羽兮來說,可謂是萬箭穿心般的疼痛。

“不……不會的, 大黃怎麽會中毒?”歐陽羽兮再次將大黃抱在了懷中,全身已經有些僵硬的大黃,連睜開眼睛都沒有力氣。

微弱的呼吸,支撐他活到了現在。

“大黃,你不要死,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做皇宮無敵二人組的嗎?大黃!”

歐陽羽兮從沒有想到大黃會這麽無聲無息的離開自己。

“是誰做的,是誰?”

悲傷和惱怒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歐陽羽兮連呼吸都在心痛。

木易沒有回應,隻是給歐陽羽兮端來了一壺清水,“給他灌點清水,也許可以多熬一會。”

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現在卻是歐陽羽兮唯一能做的事情。

夜幕降臨之時,歐陽羽兮迎來前所未有的饑寒交迫……

此時的他們被困在了一個小樹林裏,晚風吹得唔唔聲,好像是千萬隻野獸在身邊狂舞。

歐陽羽兮此時根本不懼周圍的環境,隻是緊緊的抱著大黃,希望給大黃所有的溫暖。

“是……是你嗎 ?羽兮?”

大黃微弱的聲音,傳入到了歐陽羽兮的耳中,“大黃我在呢,大黃!”淚水順著歐陽羽兮的臉頰慢慢的滑落。

“我可能沒辦法……繼續陪著你了,羽兮,你得……離開皇宮,離開……蕭毅,知道嗎?”

大黃支支吾吾的說著,可能已經用了他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全身就開始顫抖。

歐陽羽兮忍著心痛,安安靜靜的聽著,她理解大黃的意思,也明白自己所處的困境。

“大黃,我一定聽你的,但是你別走,可以嗎?”

大黃的尾巴輕輕地搖了搖,這曾是他們之間,最普通不過的交流方式,可是現在卻是大黃用盡力氣,才換來的輕輕搖尾巴。

“大黃,你聽我說,我讓你活下去!你不要丟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裏,大黃,睜開眼睛!”

歐陽羽兮聲嘶力竭的哀求,隻能換來大黃無力的哀鳴。

“那你告訴我,大黃,到底是誰給你的下的毒?是蕭毅嗎?還是?”

“唐……唐詩然。”大黃吃力的說出這三個字。

“又是她!”歐陽羽兮的憤怒顯得都格外的狼狽。“大黃,你活下來,等我手撕那個賤人給你看。”

一整夜,都是歐陽羽兮在和大黃說話,她不想讓周圍那麽的安靜。

可是本就餓著肚子的歐陽羽兮,饑腸轆轆的同時,還口幹舌燥。

她深吸一口氣,想找口水喝,隻見歐陽羽兮慢慢的放下了昏睡的大黃。

兩手撐住了地麵,吃力的站起了身子,她聽到身後有流水的聲音,那裏應該有水源。

“你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