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兮從醒來的那一刻,全身就有極致的痛楚,而且左心房處有了一道明顯的傷口。

雖然失憶,但是歐陽羽兮還是能意識到這是利器所致。

“哥,我之前是不是被人追殺了,才會受了那麽重的傷?”

這個疑問,已經積壓在歐陽羽兮的心裏許久了。

“莫非我曾經是個武林高手,和人比武?或者說,我曾經得罪了什麽人,才會被傷到?”

麵對歐陽羽兮的追問,李雲澤寵溺一笑,他早就醞釀好了語言,該如何回應歐陽羽兮,才不會讓她疑心。

“羽兮,你不是武林高手,你也沒有得罪什麽人?隻是我們在趕路的時候,遇到了山賊,你受傷了。”

李雲澤這麽一說,歐陽羽兮才默默地點點頭。

現在的歐陽羽兮,很是相信李雲澤說的每個字。

這位自稱是她哥哥的男人,沒日沒夜的照顧她,細心溫暖,還那麽的溫柔。

歐陽羽兮會意的點點頭,接過了湯藥。

而李雲澤欲言又止,等到歐陽羽兮喝完湯藥之時,遞上了蜜棗,然後很小心的給歐陽羽兮擦拭嘴角。

“羽兮,你馬上就要做額娘了,所以要好好喝藥,好好吃飯,知道嗎?”

“額娘?”歐陽羽兮瞪大了美眸,“哥哥,你的意思是,我有身孕了?”

歐陽羽兮那花兒般的小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笑意和喜悅。

無論歐陽羽兮是否失憶,她愛孩子的這個心從未變過。

“我要額娘了,太好了,哥哥……你馬上也要做舅舅了,隻是孩子的爹,是不是上次抱我的那個男人?”

歐陽羽兮提到了蕭傑,眉頭微皺,她抿了抿唇,露出了些許的不安。

“羽兮……那是傑王,是你的夫君。”李雲澤也是極其不情願的說著蕭傑,“你是不喜歡他嗎?”

“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忽然說他是我的夫君,我很不習慣。”歐陽羽兮紅了小臉,緊緊地咬著雙唇。

“慢慢你就習慣了。”李雲澤安慰著,“你現在隻要養好身體,一切都會好的。”

“恩。”歐陽羽兮點點頭,吃了一顆甜棗,嘴角有了一絲絲的微笑的弧度。

今晚上李雲澤和歐陽羽兮聊了許久,心裏也放心了不少。

至少現在的歐陽羽兮,沒有被過去殘忍的記憶影響。

如若歐陽羽兮一輩子想不起來,她可以在自己和蕭傑的庇護下安穩的生活,也何嚐不是一件好事。

夜已經深了,蕭傑風塵仆仆的去城外回來。

以往的他,總是會去後院之中,喝杯小酒,聽聽小曲,享受一下美人在側的樂趣。

可是現在他整顆心都在歐陽羽兮的身上,換上了便服,就直奔到墨軒廂房。

而這一幕被曾錦西看到了眼中,心裏莫名的不爽,嫉妒之心,讓她近乎於抓狂。

憤憤對丫鬟抱怨著,“殿下是被那個女人,下了什麽迷魂咒,她已經有身孕了,不能伺候殿下,殿下晚上還要去她那裏。”

“姑娘,殿下可能就是圖一時的新鮮。您不要生氣!”

小丫鬟這不鹹不淡的勸慰,並沒有讓曾錦西的心情好一些,她黑著臉回到了房間。

竟然想調查這歐陽羽兮到底是什麽來頭?

此時的蕭傑走到了歐陽羽兮的床前,看著已經坐起身來的歐陽羽兮。

絕美的唇形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輕喚著歐陽羽兮的名字,然後想伸出手來,抱一抱她。

可是歐陽羽兮看著眼前這一位絕美的王爺,身子不禁向床內挪了挪。

她不是討厭蕭傑,就是還不適應蕭傑是自己夫君。

剛剛失憶的歐陽羽兮,真的沒辦法接受自己與一個異性那麽的親密。

“王……王爺。”歐陽羽兮學著丫鬟稱呼蕭傑的方式,支支吾吾的說著。

這讓蕭傑忍俊不禁,他初遇時乖巧恬靜的歐陽羽兮又回來了。

少了一分明豔,但是多了一分柔美。

少了一分敢愛敢恨的倔強,但是多了一分嫻靜美好的安靜。

“羽兮,你應該叫我夫君。”蕭傑勾唇一笑,那張俊美的臉頰上難得有如此笑意。

“我……”歐陽羽兮實在是叫不出口,紅著小臉,不直視蕭傑的眼睛。

花兒般的小臉有著淡淡的嬌羞,蕭傑的心中滿是悸動。

他真的想立刻擁有這個女人,但是理智總是大於欲望。

“不早了,羽兮,早點歇息。本王明日陪你一起吃早膳。”

蕭傑的難得的溫柔都給了歐陽羽兮,他起身親自給歐陽羽兮蓋著被子,拉下了帷簾之後,才安靜的離開。

“李雲澤,你看夠了沒有?”

蕭傑剛走出了廂房,就冷冷地說者,他早已經感覺李雲澤在側廂房,死死的盯著他。

“本王現在可是羽兮的夫君,隻要歐陽羽兮默許,本王做什麽都不過分吧?”

傲嬌的蕭傑此言一出,讓李雲澤無言以對。

非常環境,他不得不放下歐陽羽兮,心底的不甘心也無法改變什麽。

隻能強調道:“羽兮現在身懷六甲,傑王殿下即便想做什麽……”

“哼……”

兩個男人依舊是互看不爽的狀態,誰讓他們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軒轅客棧內,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蕭毅獨守著曾經和歐陽羽兮住過的廂房,日日孤燈相伴。

暗部的殺手們每日都在城內城外尋得歐陽羽兮的下落,忘川湖周圍還有侍衛在打撈。

可是已經過去了五日,任何下落都沒了。

除了蕭毅,沒有人再對著歐陽羽兮抱有希望。

小櫻桃已經病倒了,一下子失去生命之中最親的人,和常伴自己的大黃。

她每日以淚洗麵,憔悴得不行。

可即便是這樣,小櫻桃每天都要追問安九,有沒有找到娘娘。

“櫻桃,娘娘如果在的話,她也不忍心看到你這樣。”

“安九哥哥,娘娘一直都在,隻是我們沒有找到她。”小櫻桃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慢慢的流下來。

安九無奈的搖著頭,給小櫻桃端來了熬好的湯藥。

“安侍衛,有刺客!”廂房外傳來了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