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邢思涵見扶蘇不接,也是一臉疑惑:“怎麽不要?你不喜歡吃嗎?我告訴你啊,胡蘿卜是個很好的東西,有地下小人參的稱號,你別小瞧了它!”
“那我為什麽不吃真正的人參?”扶蘇無語,我又不是吃不起!還要撿冒牌的?
“不管怎麽說,人參也是藥材嘛!是藥三分毒,藥膳自然不是食補嘍。”邢思涵撇了撇嘴,一時半會叫我上哪給你弄人參去?有幾家賣人參賣的是真正的人參?
扶蘇黑線,但他絕對不會像邢思涵一眼,如此不雅的亂吃東西。慵懶回了句:“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那怎麽行呢,這是我專門去廚房給你要的!”邢思涵特地咬重專門的音調,你以為我愛吃胡蘿卜啊?炒胡蘿卜絲倒是很好吃,這樣吃雖然算不得難吃,但是也沒什麽味道。
“我說不吃就不吃!”扶蘇有些煩悶。
“哦。”邢思涵有些傷心,但是也沒有氣餒,而是說:“那你吃什麽東西?”
扶蘇“……”這萬千世界,我吃的東西不要太多?我能給你一一說清道明嗎?
“那我去給你寫張你可以吃的食物單子,你看看你吃什麽,我們留下,以後就照你吃的東西做可以嗎?”邢思涵真心發覺富人難養活的道理了,特麽太挑了,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次奧,以為自己是鑲金子的還是鑲鑽的?
扶蘇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吧!也難為她了。
邢思涵又道:“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你紙筆借我用一下唄?”
“自己拿!”扶蘇略顯不耐煩,這還讓我伺候上了?
“嗯。”邢思涵沒有被扶蘇影響,跑去拿了文房四寶就回了地字二號房,分了支毛筆給楊紫曦,然後就開始研磨,要說這硯台和墨錠,隻在電視裏麵看過,試了好幾遍,都沒有磨成功,因為裏麵都帶了疙瘩,根本沒用!隻好又抱著硯台和墨錠去找扶蘇,很討好的笑著:“扶蘇,這個怎麽用?”
扶蘇上下的打量邢思涵,好長時間才緩緩開口:“你真的會寫字?”會研磨的不一定會
寫字,但是會寫字的一定會研磨,你連墨都不會研,你跟我說你寫一寫食物讓我挑?
邢思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應該也許可能會吧。”她是知道古代字和現代字不一樣的,現代學的都是簡化字,這毛筆自己都沒拿過幾回,更別提寫古字了。而且誰知道你們這是什麽時代?用的什麽字體?楷書、行書、金文、大篆、小篆、隸書亦或者是甲骨文?現在想想那個高中生用甲骨文寫了一篇作文的,就對他很佩服,自己是一個甲骨文也不認識的。
扶蘇差點沒背過氣去,什麽叫應該也許可能會?直接說不會就得了!不過他還是很樂意教邢思涵東西的,反正在這也無聊,每天除了殺人還是殺人。哪怕就是在北冥宮,也是寂寥,他的時間就是用來消耗的,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價值。
站起身來,將硯台拿到自己麵前,不由皺眉,苦奈的看了邢思涵一眼,不是說不懂就要問嗎?瞧你這墨研的,硯台都坑坑窪窪的。無奈歎息,這上好的澄泥硯台就這麽被糟蹋了。雖然說自己也不心疼這錢吧,可是看到邢思涵這樣笨拙,打心眼裏擔心她會是朽木不可雕。
折身到桌底取了塊刻有山水平板的端硯和煙鬆墨,擱在案幾上,又端了杯清水放在桌上。邢思涵端起水嗅了嗅:“這有什麽不一樣的嗎?”我還真是沒看出來,自己剛剛拿的那個是雕了雙龍戲珠的圖紋,顏色看起來不太一樣。不過都是硯台,應該磨出來也沒啥差距吧!
“認識這是什麽硯台嗎?”扶蘇挽著袖口輕聲問道。
邢思涵愣了,就一塊硯台還要名字?我去,我怎麽知道?我們那時候也有硯台,買了一套文房四寶花了四十九塊錢,一個圓的硯台,還有一方墨,長方形的;四隻毛筆,和幾張紙,紙是可以重複寫的,硯台和墨都沒用過,就拿了隻毛筆蘸水一直在紙上寫,幹了就寫,寫完就晾著。
你要問我這叫什麽名字我還真不知道,隻好搖了搖頭,頓時發現自己哪裏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簡直拖了二十一世紀的後腿,太丟人了。明明應該自己學富五車,把他忽悠的雲裏霧裏的,結果自己啥
都不會,什麽都靠他來教。哎,可悲可歎已!
扶蘇也沒有沒有說什麽,邢思涵來問墨怎麽研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邢思涵是腹中沒有一點墨水的人,更別提文雅了。想著等這次武林大會以後,該把她放在北冥宮中找人好好教導一下,希望能把她領上文雅之路吧!
“四大名硯,端硯、歙硯、洮河硯、澄泥硯,這個叫做端硯,是四大名硯之首,你剛剛拿的那方橙色硯台是澄泥硯。這個叫做煙鬆墨,這個是宣紙,這是狼毫筆,你寫字狼毫筆好用些。”扶蘇介紹著案幾上的各色東西。
其實邢思涵一點也沒往心裏去,這些東西好麻煩,其實不就那麽回事嗎?品牌效應而已,什麽第一第二的,還不是就看知名度?
還不是就看知名度?
“端墨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於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好的端硯,無論是酷暑,或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而且有一股馨香之氣。”扶蘇看著邢思涵一直說,可是邢思涵的樣子比起自己的慵懶是懶惰,一點不用心。
“你要不要學?”不用心學,什麽都是學不好的。
邢思涵算珠一樣的馬上點頭,當然要學,不然怎麽寫字?
“那你重複一遍我剛剛說過的話。”
邢思涵:“……”怎麽跟老師是的,有完沒完?
扶蘇一臉邢思涵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臉色,清然道:“端硯研墨手沾香,執筆圖宣景添色。端墨是馨香的,選擇端硯的時候,鳳眼、鸚哥眼者屬上品,而眼中呈現出翠綠色者最為難得。”
邢思涵聽得頭暈,真的好想說,你跟我說這個沒用,如果以後回現代,那我肯定是不寫毛筆字的,圓珠筆黑水筆寫的夠累了,誰還會寫毛筆字?如果不回去的話,那我也不會自己去買硯台,錢多的沒地花,也不會用到這文學之上!可臉上還得做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哎,不然這老師生氣可不是自己那老師生氣說你兩句就拉倒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