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邢思涵歪著頭看扶蘇,怎麽都不願意說話了?

“人有風和日麗、風沙襲卷;一帆風順、飄忽不定;你是願意風平浪靜的過一生,還是驚濤駭浪的過一生?”扶蘇神情淡然,語氣淡漠。他覺得邢思涵是追求平靜生活的那種女子,留她在身邊,她是否將來會後悔?

邢思涵先是一怔,隨後聳了下肩坐在扶蘇旁邊:“如果可以,我自然喜歡安穩平靜,一絲坦然,一份真實,一份感激,一份寬容。平平淡淡,宛若一碗水,不起絲毫波瀾。”邢思涵並不喜歡什麽危險,不想人生的路那麽坎坷,經曆那麽多,人也滄桑了吧!平平靜靜,安安穩穩,有一個品格良好的老公,沒事拌拌嘴,鬧鬧性子,隨後在等他來哄,兩人和好如初。驚濤駭浪?誰能保證自己可以撐到最後一刻?隻怕心底承受能力不達標。

扶蘇嘴角浮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應當給邢思涵這份自由,這份清淨,還她一世安寧。明天便差人送她們遠離自己,過她自己想要的生活。今晚,就讓我自私一會,多陪我這孤單寂寥的人一晚吧!

“不過啊!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願與你執手共天下!”邢思涵信誓旦旦,說的很誠懇,人生無法重來,若是就這樣這樣碌碌無為渾渾噩噩到老孤獨一生,還不如讓自己人生有些回味,拚搏一番,莫讓年老時後悔。生活的大海,會有驚濤駭浪,終一輪紅日從風平浪靜的海麵冉冉升起。

扶蘇眸子幽深不解,為我?淺問:“為什麽?”

邢思涵笑了:“因為你長得好看啊!”

扶蘇汗:“就這個?”

“你的優點太多了,總不能叫我一一數來吧!”邢思涵捧著臉,高富帥啊!最重要的是,你永遠都不會出軌,像你這種對男人對女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家夥,這種事情,我永遠都無需操心。這樣的男人,真是要多寶貝有多寶貝,多少年都產不出一個來。

扶蘇不在言語,靜看滄海夜空。眸子深邃,她為我舍平靜,我是否為她棄浪尖?

“那你喜歡我嗎?”邢思涵追問,你喜歡不喜歡我才是最重要的,喜歡我我才能跟你一起走天下,共賞花開花落,為你醞釀柔情千頃。兩個人一起走下去是福氣,隻要你願意,我是很樂意的。嫁什麽樣的男人都是嫁,嫁一個優秀愛自己的男人,真是一輩子的幸福。

扶蘇不言,邢思涵拉住了他冰冷而微微僵硬的手,在嘴邊哈著熱氣,外加摩擦:“扶蘇,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我想哪怕你不喜歡我,那應該也是不討厭我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建立的。”慢慢建立感情這話都是家長包辦婚姻時候對兒女說的,現在卻被邢思涵用來推銷自己。

夜風呼嘯,皓月**照,瀟瀟月色獨奔放。扶蘇微笑看著邢思涵,他是個不善表達感情的男人,有了邢思涵這樣的活寶,枯燥無味的生活無形中增添了幾抹快樂幸福的色彩。

“扶蘇,我們回去吧,我好冷。”隔了一會兒,邢思涵覺得忍不住了,全身都是涼涼的,夜風嗖嗖,實在不好過。

扶蘇輕輕點了下頭,邢思涵樂得趕緊扶起扶蘇。扶蘇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邢思涵,平時沒見你這麽積極啊?

果不其然,扶蘇剛剛站好,邢思涵已經將兩隻胳膊環上扶蘇的脖子,嗲嗲道:“抱抱……”

扶蘇黑線,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邢思涵就是個最會訛人的,心態好的,被訛了也是種幸福;心態不好的,早氣死八百回了。也就扶蘇氣量大,稍微彎了彎腰,左手放於邢思涵的肩胛骨下,手指收於邢思涵左腋下,右手放於邢思涵腿彎處,來了一個很浪漫的公主抱。

邢思涵甜蜜的美滋滋樂了半天,頭伏在扶蘇肩上,手也不老實,不住的在扶蘇胸膛畫圈圈。

扶蘇的脖頸不時感受到邢思涵呼吸的氣息,癢癢地,但是絲絲溫暖,讓他很愛。

沒過多久,回到桃夭客棧,人似乎散的差不多了,該走的走,該留的留,鬆陵鎮恢複一如既往的平淡。

隻是很不平靜的是,邢思涵貌似看到了兩個美人在打架,而且還不是簡單的切磋一下,似乎在玩命?不相信的揉了揉眼,再看,還是兩個美人,一個水藍蝶戀花,一個嬌嫩桃紅粉上繡水粉春梅花,二者交織,打得不亦樂乎。

“她們怎麽打起來了?”邢思涵自言自語,因為早就看出她們不對付,可難道這麽長時間,南宮澈都不出來製止一下麽?兩人都可以看到脖子汗濕了,嘖嘖嘖。

扶蘇看了邢思涵一眼,放下她來,輕道:“南宮澈出事了。”

“啊?”邢思涵更是摸不著頭腦,他出事兩個美妞不在跟前照顧著還在

這打得你死我活?再者,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在我還沒醒之前就已經出事了?邢思涵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畢竟他把楊紫曦送到客棧了呢!

“他出什麽事了?”邢思涵疑問;好歹也是武林盟主,功夫也很高啊,就是打不過你而已。

“被人下藥了。”扶蘇淡淡的。

“啊?”邢思涵更是詫異:“下藥?他聞不出毒藥嗎?那是要練到什麽樣的功力才能聞出什麽是毒?”

“說不定他就是想吃這藥。”扶蘇調侃。

邢思涵白眼,鬼才會想吃藥,又沒想要去見閻王,他今天還說要取你首級的,難道是因為誇下海口,實現不了,所以一死了之?

算了,眼見為實,邢思涵‘噔噔噔’跑到南宮澈房間去,剛推開房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這特麽哪裏是被下藥了,這整個就一掃**嘛!

“南宮澈,你沒事吧?”邢思涵試探著問,心道:廢話,能沒事嗎?看這毒中的,全身都紅了!紅了,紅了……紅了?怎麽會紅了呢?邢思涵似乎想到一個不該想的點子上去,尤其是扶蘇說他說不定還想吃呢,這句話似乎更證實了她的想法。

南宮澈躺在地上粗喘著的聲音,邢思涵聽得麵紅耳赤,之前逮了那個下毒害自己的男人,她還自己都脫了,也沒覺得有什麽。現在看南宮澈這般如龍似玉的男人中了**,更媚三分呐!

南宮澈因為中了**,有些迷糊,看到邢思涵,那本正直的觀念全部被抹殺,一把拉過邢思涵,他現在已是如饑似渴。

邢思涵連發愣的時間都沒有,推搡了下南宮澈。此時,她發覺女人真慘,比力道不如男人,比樣貌不如男人,比身材不如男人,尼瑪!有沒有一樣是我優秀的?

推搡間,扶蘇已經進了南宮澈的房間,眼見這一幕,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想法。更是驚呆了邢思涵,我靠,剛剛我還給你表白,這會你就看別的男人要對我那個那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宮澈摟住邢思涵的腰肢,大掌摁住邢思涵的後腦,眼見就要親上了。

邢思涵雙目恨恨,使勁地推開,什麽男人嘛!電視裏的君子都是假的,中了**都會饑不擇食,或者說,他隻是想給自己睡女人多一個借口的!隻可惜力氣太小,實在敵不過剛強有力的南宮澈。邢思涵掙紮的厲害,可是越是掙紮南宮澈的力道也就越大,邢思涵的五官扭曲變形,心中怨恨的不是南宮澈,而是賤死不助的扶蘇,什麽人嘛!無恥之徒,不救就不救好了,好歹你也出去啊!這是讓我赤果果給你上演一副活春宮!我草!

邢思涵的嘴被堵住了,否則她一定要說,大哥,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旁邊不是有個如花似錦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嗎?傻呀你!非得饑不擇食睡我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人!明天清醒了,膈應著你怎麽辦?不過要說南宮澈和扶蘇兩人還真是一個火一個冰,差距可真大。扶蘇冰冷的身軀,卻著火紅色衣服。南宮澈身子熱的發燙,著的卻是最冷的藍紫色。

南宮澈身子發熱隻想宣泄心中的火。

但邢思涵也不好過,青色外紗已經直接被撕開了,好在南宮澈這時候已經忘記用內功了,否則這衣服還不如破布一般飛出去?汗!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杵在門口半倚門邊的扶蘇,邢思涵覺得眼神若是能殺死人,扶蘇現在早已死了八百回了。

扶蘇嗅著藥香味,他感覺這次南宮澈中的**比邢思涵之前用的**勁大多了,恐怕你不讓他發泄出來,他就要經脈盡斷而亡了。至於邢思涵,他似乎覺得邢思涵有辦法對付,純屬湊個熱鬧,當然也得給她長個記性,別沒事老往男人身邊湊,不曉得什麽時候就羊入虎口了,哭都來不及。

南宮澈腦海除了熱還是熱,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之中,拔不出身。他情不自禁地對邢思涵說:“你好美……”

邢思涵一點不帶上當的,別說老子長得確實不錯,絕對看得過眼。就算老子現在就是頭母豬,你也會這麽說!不由氣結:“你起開,賤人!好歹你去把門關上吧!”

南宮澈哪裏有功夫去管門,他霸道強悍的**勁上來,他恨不得找飛蝶和林芝先泄泄火,什麽也顧不得了。可是偏巧兩個人都在一起,而且最討厭的是,她們還打起來了,搞得自己邪火更濃,無法抽身。而現在理智早已遠離,舉止粗暴霸道,撕得邢思涵就剩一肚兜了。

邢思涵情急大喊:“林芝救命啊!我要被你澈哥哥用強了。”邢思涵已經不指望扶蘇了,而且也不能指望飛蝶,飛蝶性子不說柔弱吧,但是肯定沒有林芝好使,林芝這個嫉妒心強的女人啊!嘖嘖嘖,真是沒話說。

果不其然,

邢思涵大喊感覺一秒還不到,林芝就黑著臉竄到了門口,而且迅速舉劍對準南宮澈,為什麽不對準邢思涵呢?因為殺了她也沒用,她是被圈起來的,根本不能還手,也躲不開澈哥哥。她衝著南宮澈下手,南宮澈就一定會躲。

誠然,南宮澈一個旋轉,但是身子依然貼著邢思涵,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邢思涵哭喪著臉:“媽呀!救我!”叫來了林芝,邢思涵是一定要得救的,否則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林芝一定不會放過搶走她澈哥哥的我的。

林芝再次舉劍,門外飛蝶欲進身,扶蘇伸手擋了下,冷眼掃了飛蝶,目光沉若黑夜,散發著惡鬼一般的可怕氣息。

飛蝶不禁害怕後退了一步,再然後心裏恨得牙癢癢,憑什麽林芝可以進去?憑什麽我不可以?而且林芝還要對付澈哥哥,澈哥哥的藥就是她下的!

而扶蘇的想法很簡單,一個女人就夠了,讓他好好折騰吧!

邢思涵已經被解救了,大喘氣的拍著胸脯,他奶奶的,賤人!不過僅在片刻,她連地上的衣服都不撿,就跑了出來,使勁的大喘氣,隨後憎恨的看著扶蘇。

扶蘇俊容溢著如水輕笑,可眸底卻多了幾分深意:邢思涵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邢思涵也管不了他,隻對林芝喊:“林芝,快出來吧!不然等會你澈哥哥要對你張開魔爪了。”邢思涵是想著林芝喜歡他是一回事,萬一被強了,到時候不認賬咋辦?還是大家都清醒的時候在說話。

可哪料林芝一聽這話,劍就掉地上了,再然後就少兒不宜了。

扶蘇輕輕帶上房門,他沒興趣觀看這些事情。但是裏麵兩人已經幹柴遇烈火。留下一臉尷尬的邢思涵,這速度,杠杠滴!真是混蛋呐!那林芝才多大?有沒有十五歲啊!

屋內斷斷續續傳出天使一般的叫聲:“澈哥哥、澈哥哥……澈哥哥……”邢思涵已經自動忽略她喊疼,輕一點的話語了,為什麽涅?都特麽自找的!她若是想反抗,應該反抗的了吧?一看她就是心甘情願的,但也痛惜的歎了口氣,這些個小女孩啊!就是不懂事,等以後人家玩夠了不負責,看你到哪兒哭去!這種例子,邢思涵在網上看的不要太多,尤其是類似林芝這種初中生,將來有的哭了!

再回首,扶蘇已經沒了人影,隻有一個沒有淚水,卻一臉痛苦的飛蝶。

飛蝶很心痛,痛的徹底,痛徹心扉,心如刀割,就象是心髒筋攣了一樣。似乎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已經痛到渾身都沒有力氣,沒有感覺了。

邢思涵一臉抱歉,歎息了聲,扶著飛蝶走了,當然是扶到自己房間了。因為飛蝶和林芝是一左一右住在南宮澈房間邊上的,扶著飛蝶坐在自己**,她麵無表情地,看破紅塵,看破生死的樣子。邢思涵有一種恐懼凝聚心頭,我擦,不會吧!不過就是睡了別人嘛!不行找時間,你也睡他一回不就行了?可這話,邢思涵萬萬不敢說出來,怕刺激到飛蝶。飛蝶一看就是那種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女子,相信在婚前,她也不敢有任何不軌行為的。

“小姨,怎麽了?”楊紫曦輕聲問,幾乎是用氣息問的,很多時候,他也是很懂事滴!他睡著又醒了,剛看到小姨想過去找,就被扶蘇提溜回來了。趴在**也睡不著,看到邢思涵扶著麵若死屍的蝶兒姐姐,真是擔心。

邢思涵看了眼飛蝶,輕輕搖了下頭。哎,看到心愛的人和別人那個了,那肯定不是滋味啊!就像我,現在默認了扶蘇是我未來老公,他要是跟別的女人好了,我估計也是這樣的死魚吧!接著是愁緒滿臉飛的表情。

楊紫曦撓了撓臉,這是失戀了?好吧,莫名的他也傷感了,我的茜茜,我好想你。

“蝶兒姐姐,你別難過了。心痛有時候也是值得珍藏的,苦也是一種味道,這種感覺可以銘記。愛一個人,隻要他好,一切都好;你魂牽夢繞的他,一定也是為你碾轉反側的。”楊紫曦輕聲勸解,小小年紀,聲音很是悲鳴,茜茜!我的茜茜!

邢思涵黑線,你丫的上學都學了什麽?

飛蝶依舊麵沉如水,她的痛是不能用語言文字形容的痛,那是一種揮之不去讓你痛不欲生的滋味。

楊紫曦大窘,無奈看著邢思涵。

邢思涵攤攤手,我也沒辦法啊!女人此時需要自己療傷,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我把她帶過來隻是怕她想不開尋短見而已,萬一不好了,這麽水靈的姑娘,怪可惜的。現代因為男人跟別人好了,自殺的也不少,古代就更多了。

飛蝶什麽話都不說,但是各種腦補南宮澈和林芝一起滾床單,緊咬下唇,似乎要咬出血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