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滾吧!”邢思涵懶得跟這種嚇大的人浪費功夫,看來真是人比人嚇死人,剛剛是我膽小如鼠,現在是他們瑟瑟發抖,風水輪流轉啊。

“謝女俠饒命,謝女俠不殺之恩。”幾個人爬起來,麻溜的就跑了。

“喂,以後別在讓我看見你們,否則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誰在敢恃強淩弱,格老子手下劍不留情!”邢思涵追著人家背影喊了句,相信還是能聽見的。

趕緊的就看看地上的女孩,還沒碰到她,就呻吟了兩聲,邢思涵也知道,肯定疼,小時候也不是沒挨過揍的,什麽鞋子棍子都挨過。最討厭的就是大人打過以後在哪後悔,我打你你不張嘴啊,不會說俺媽不要打了?我去,你要不想打,早就停手了。哎,想想那些魔鬼日子,農村的小孩總是挨揍多。

“你還行嗎?”邢思涵心疼的問,被打成這樣,估計就是親媽也認不出來了。臉上都腫了,紅紅的,帶血跡,女孩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臉上的傷以後還能不能好,萬一毀容了,有點活不下去的趕腳啊。

看她穿衣服的款式,年紀一定很輕,不然穿不了這樣的翠色,太紮眼了。隻是在年輕,個頭在這裏了,邢思涵是抱不動的,就算你瘦,你苗條,你骨感,那怎麽也得有六十斤以上吧!邢思涵覺得三十斤的東西,抱著也還行,自己的極限是四十斤。一個女人,實在沒力氣,最重要的是抱著她,萬一抱不動還摔著。又不能指望楊紫曦,巴巴的往樓頂看去,好吧,沒有鳥影了。

“去請店裏小二幫個忙,抱一下。”邢思涵看著楊紫曦說,把腰間係的手帕拽出來,輕輕擦了兩下受害女孩臉上的血跡,真的是於心不忍,這特麽下手太狠了,也算自己好命,孤零零的來到異世。來了就有扶蘇這個靠山,算是開了掛吧!雖然以前他也要殺自己,但那是他的本性,最後不也沒殺嗎?說明他人還是挺好的。

楊紫曦應了聲,馬上跑到客棧裏。

“小二哥,小二哥,去幫我救個人吧。”楊紫曦哀求著。他和邢思涵心裏都有數,指望不上扶蘇的,那個人嚴重潔癖,不碰人的,尤其是一身血汙,他怎麽可能去染指?很多時候,邢思涵親近,也要被拒之門外的。

小二麵露為難之色,都不想招惹這麻煩,可是剛剛邢思涵的厲害,他們都是目睹了的,要是不去,會不會被K?走一步,移半步,進一步麻煩上身,退一步,麻煩亦跟隨,怎麽樣都是有危險,索性就幫個忙,做做好事吧!都是爹生娘養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雖是如此想著,可當邢思涵給他讓地方的時候,還是膽怯了。這個膽怯是拘泥於男女授受不親上的一個禮字,兩隻手都不敢上前,前移一厘米,後退一厘米。

看的邢思涵很是窩火:“幹嘛呀你?趕

緊的啊,要死人了!”受傷那麽嚴重,還在那瞎比劃,真是!要是自己能抱得動,早就自己抱回去了。

小二訕訕的,單膝跪地,奮力把人抱了起來,臉紅紅的,眼睛都是閉著的。好軟的感覺,好香的味道,雖然夾雜著血腥,依舊那樣吸引人。想到這個問題,小二的臉更是比天邊的紅雲還紅。

邢思涵黑線的看著小二,不用這樣羞澀吧?好吧,古代男人男女授受不親教育思想根深蒂固,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小二一路小心把受害女子抱著,邢思涵跟著說送樓上拐彎雅間就好。推開房門送到**以後,也沒工夫理會扶蘇的冷然,就趕忙讓燒熱水,要給她擦洗一下身體。

“扶蘇,你是學醫的對吧?你給她看看吧?開個方子?”邢思涵征求著,在她的印象裏,懂得毒的人,一定是懂醫理的,除非他隻用一次毒,那麽就無話可說了。

扶蘇淡然的看著邢思涵,但眼神中明顯流露的是邢思涵翻白眼的感覺,超級無奈到家。一身的血汙,他怎麽會碰那麽惡心的東西?尤其是這人很眼熟,不得不抱歉的說,他的眼神很好,感應能力超強,他已經認出這女子是誰了。哪怕打的傷痕累累,他也不會有錯覺的時候。這兒離鬆陵鎮上百裏路,不辭辛勞來這裏,還這麽巧的被圍毆,又這麽巧的被邢思涵搭救,可真是無巧不成書!

“扶蘇!”明明剛剛還教我怎麽打敗敵人,怎麽轉眼愛心全無了呢?

扶蘇狀似沒有聽到一般,轉身出去了,一屋子的腥味,他還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邢思涵除了無奈,就隻剩無奈了,長長的歎了口氣:“楊紫曦,去吧,這個請郎中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又不知道醫院在哪。”楊紫曦弱弱的,他也很心疼啊,一想到那些人打一個人,比紅哥哥狠多了,紅哥哥怎麽說都是被圍毆的那個,現在那麽多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打的那樣慘,真是不忍睹目。

“你是不知道,可你長了嘴,不會問啊?是藥鋪!古代哪裏來的醫院?”邢思涵數落著。

“知道了。”楊紫曦轉身出去了,一天不說我你就難受!

隔了一會,小二送來一大桶熱水,邢思涵拿白毛巾給女孩先擦臉,女孩疼的一抽一抽的,不時呻吟,邢思涵真心心疼,可憐這時代都沒有麻藥,這得疼到啥時候去啊?

解她衣裳之前,先去把門關上了,有注意到她衣服上幾處開綻,下手不比鞭子輕。隻是同時她也奇怪,沒受傷的地方可以看出,她是細皮嫩肉的,身材窈窕,衣服也是高貴,絕對不是個窮鄉僻壤的丫頭,家境比起一般人來說應該還會優越一些,否則也不能生的這般玲瓏白皙。那些人怎麽就能下得了手呢?弄回家當個花瓶應該也還不錯吧!

大概半個時辰後,邢思涵的半個時辰是現代半個時辰,邢思涵把女孩的全身擦幹淨了,隻不過臉上受傷也是蠻嚴重的,一時看不出是誰來。

楊紫曦領著老郎中來看了看,藥鋪之所以派個年紀大的老郎中來是方處,年紀輕的看女子這些傷痕不合適。又是把脈,又是挽袖子,哪裏來的衣服呢?是丫頭本來穿的,一時半會兒,邢思涵也沒法給她弄衣服來,畢竟天氣熱,自己不像古代人,死命的穿七件八件的,充死的穿了三件,都沒辦法脫,肚兜,中衣,外衣。要是別人還得小衣,外紗什麽的,反正絕對不止這三件。所以隻能委屈丫頭先穿原來的,不好不給她穿衣服就見客的,可能自己沒什麽,穿個肚兜也無所謂,因為現代都是三點式的了,雖然自己還沒那麽大尺度,但穿個小褲,一個肚兜,還是露的起的。可古代女人就不一樣了,記得說女子露足,砍足,除了女子丈夫以外,任何男人不能看她的身子,所以,為免她之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自殺,還是先防患於未然吧!

郎中開了個治外傷的藥方,邢思涵接過後悶悶的,心中腹誹,丫的,死老頭,就不知道帶藥來?專門跑一趟就開個方子,還得我們在出去一趟,真是……

“大夫,診費是?”邢思涵還是禮貌性問了下,畢竟年紀大了,老頭也不容易,白發須須,怎麽也有七十了吧。聽說古人活七十歲,很不容易的,一般壽命就六十多歲。所以邢思涵還是放棄詛咒他了,免得死了,還得掛連自己的烏鴉嘴。

“姑娘看著給。”老頭然然道。

邢思涵這叫一個楞啊,看著給?還有這道理,看了老頭好幾眼,重複了幾遍,最終確定的確是叫自己看著給,那叫一個汗呐。斜眼問楊紫曦:“過來多遠?坐車了嗎?”

“好像來回十裏的樣子吧,沒坐車。”楊紫曦琢磨了下答道。

邢思涵又想了想,農村家裏比較近,沒有說出診的,都是媽媽騎自行車帶去的,後來在縣城裏麵,貌似有同學生病,醫生出診過,診費是三百塊錢還是伍佰,給忘記了。一塊錢等於一文錢,邢思涵試探著問:“您看五百文行嗎?”邢思涵也想好了,要一兩也行,要再多,就該覺得他黑了。

“行。”老頭很爽快的應了,也難得一次五百文的出診費,富裕人家的基本上都請名望高的,聲價自高,貧家延請每不至的哪一類醫官。像他們這些普通藥鋪的,很多時候,診費微乎其微,甚至不收的,畢竟太窮了付不起。所以出門來,診費都是病人親屬看著給了。

邢思涵沒想到老頭也不還價,笑了聲,想說讓扶蘇派人送送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扶蘇肯定不幹,還是白丟人了。於是乎又叫楊紫曦去送送,別老頭路上摔跤,在賴在她們身上就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