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不敢去吃了吧?那就別惦記我的狼!”醉塵夢譏諷,好歹這狼崽他也養了幾天了,多少有點感情,若是被殺,還真是心疼。不過如果你想吃到螞蟻的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螞蟻還不是普通的螞蟻,它腰細肚子大,嘴巴上長著兩顆大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小東西們咬上兩口,傷口紅腫發痛,有你受的。

邢思涵那叫一個汗呐!拜托,說吃狼肉的是你好嗎?我隻不過是幫凶!幫凶!怎麽我還十惡不赦了?再說了,誰知道螞蟻蛋能不能吃啊?我聽都沒聽說過。狼肉馬肉都有所耳聞的,這螞蟻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小姨,我想要……不想它死……”楊紫曦再次央求著,好漂亮的狗,就算是狼,那我也好喜歡啊!再說了又不是叫你花錢買,免費的還不要啊?

“會出人命的!”邢思涵很害怕的,養狼在身邊,終究是隱患,很可怕。

“我不單獨和它一起的……”楊紫曦央求,不過話是這麽說而已,這就跟想要玩具,媽媽說下次必須考一百還是九十九,先答應了再說,就那麽簡單。

“狼很少攻擊人的。”醉塵夢也在一旁幫腔。

邢思涵冷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醉塵夢笑的比邢思涵更清冷:“那人呢?你就能保證一周圍每一個人將來都不會傷害你嗎?”

“人的傷害基本都是殘害心靈,可狼的傷害,是殘害我的身體!心靈可能有縫隙彌補不了,但那總歸是內在的。如果我身體殘了,請問,誰願意娶我?但心靈就不一樣了,受過傷的女人,更值得珍惜疼愛!”邢思涵反駁著;其實她也懂,心的創傷,遠比身體來的猛烈、震撼、刻骨銘心。隻是她依舊屬於那種,寧願內殘,不願外傷的人。

醉塵夢抱著狼兒進了醉奢華,的確如此,殘了沒人會娶的,至少他不會。如果嫁的話,隻怕是嫁的對方更為悲慘,否則誰好模樣好生的會娶一個殘廢?像他這種身份,還會注重外貌、性格、品質,合了心意才行。

邢思涵看了看喧鬧的人群,忍不住搖了搖頭,莫非隻有她們姨侄兩人來到這個時代了?那飛機上兩百號人物都哪裏去了?誠如楊紫曦所說,扶蘇不愛自己,那麽回去沒什麽太大壓力,隻當他是我人生最美的夢。可現在問題出在沒有我們那個時代來的人啊,那我該怎麽辦?回去不是沒戲了?

“小姨……”楊紫曦都快哭出來了。他真的好想要那狼,那麽好看的狼。

“好了你養吧,說不定你死了就回去了,到時候記得托夢給我,我也好選個時機去死。”邢思涵不耐煩了。

楊紫曦一點都不怪邢思涵的詛咒,因為他知道,邢思涵就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想他出事。三兩步往醉塵夢哪裏跑,隨後邢思涵就聽‘啊嗚’一聲,眉頭緊皺,到底狼和狗是不同的,狗是‘汪汪汪’的大叫,靠氣勢來恐嚇人。如果你手裏拿著磚頭或者棍子,他就慫了。可狼不一樣,這聲叫的,淒厲無比,駭人心魂。

楊紫曦很快和狼成了好朋友,並且他要給雪狼起名字,什麽雪兒、大白、冰山的,小灰灰什麽的

。而且說一遍就問醉塵夢的意見,畢竟是醉塵夢的狼,所以他也考慮醉塵夢的想法。

醉塵夢看著邢思涵立在門邊的半個身影說:“讓你小姨起個名吧。”

楊紫曦撇撇嘴,最終還是喊:“小姨,你給狼寶寶起個名字吧?”

邢思涵看著通體雪白的白狼,腦中轉了幾個名字天狼?啂啂?黛娜?突然想起來她還不知道公母呢。笑了笑問:“敢問雌雄?”

醉塵夢黑著臉,隻吐一個字:“雄。”

“星辰夜、夜星辰,不如就叫星辰吧。”邢思涵輕聲道;日月星辰,星若晨曦,晨若星海,不可分割。

星塵?醉塵夢心中重複一遍,嘴角勾笑,起個名字也離不開自己,看來星塵送對了。

楊紫曦一點不避諱的大驚:“星塵?星塵鬥士?好吧,你厲害!”

邢思涵挑眉:“能放一放您的漫畫嗎?你覺得我看過幾次漫畫?我說的星塵是日月星辰的星辰!”

好吧!楊紫曦氣焰一下子滅了,麵對強勢的小姨,你除了忍讓還有其他辦法麽?

於是雪狼有了名字,即星辰。而且終日圍在楊紫曦周圍,哦,不,準確的說,它是貴人,傲骨,是楊紫曦終日跟著它跑。至於現代的同胞,邢思涵是一個也沒有看到。同時扶蘇也有些失意,但終歸時隔多年,心微微淡了。

這天他們吃著晚飯,邢思涵比較無聊,筷子在碗裏一搗一搗的,不過很快發生了一件讓她歡樂的事情,那是什麽呢?

星辰身邊有隻蚊子在來回徘徊,嗡嗡作響,邢思涵是深有體會那種煩躁,因為每天晚上那聲響吵得你睡不著覺,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曾經無聊的抓過一隻蚊子,把它放在耳機中央,耳機裏放著蚊子嗡嗡的聲音,讓它也嚐嚐整天被煩的感覺。不過她對扶蘇深有腹誹,因為扶蘇身上從來沒被蚊子咬過,一個蚊子叮的包都沒有。

隻見星辰煩躁的驅趕蚊子,當一隻蚊子在它後腿一直盤旋的時候它終於怒了,奮力回頭咬了一口,可是……可是它沒咬到蚊子,卻把自己牙齒咬得咯嘣一聲。邢思涵立馬沒形象的笑了起來,就差沒掀桌子了。楊紫曦白了一眼,趕忙跑去關心星辰:“星辰,你沒事吧。”去摸摸星辰的頭,順便看了下它的牙齒,其實真的很好笑。楊紫曦也這麽覺得,隻是他更疼愛星辰而已,所以笑不出來。

扶蘇全程淡然,一個表情都沒有變化過。

邢思涵看他的淡然,心裏突然起了股念想,夾了跟青菜放在扶蘇碗裏:“扶蘇,你嚐嚐。”

扶蘇淡淡瞥了一眼邢思涵,一時不明她在想什麽,但總歸沒有好事,自從她說幫自己驅寒一來,青菜就被列為禁忌食品,根本不讓碰,青菜都是留給楊紫曦吃的,她也不愛吃青菜,基本上一盤,她能吃兩根就很不錯了。而現在卻主動夾給自己吃,一定不安好心。不過他又會怕她嗎?當然不會!所以,扶蘇夾起青菜就嚼了。

邢思涵笑盈盈的單捧著臉看扶蘇,扶蘇不怕辣,吃朝天椒都沒反應。他還不怕熱,那麽熱的水泡他一點細密的汗水都不流。那就隻好讓他牙齒上留青菜葉子對

他那些屬下說話丟人去吧!哼,叫你不喜歡我,非得讓你失點血;這叫什麽呢?既然你不從我,我就讓你不順心。抱著這樣的想法,邢思涵怎麽看扶蘇,怎麽開心。突然覺得陰霾一掃而光,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陽光是燦爛的,人生是完美的。

唯一的遺憾是她不能叫扶蘇張開嘴巴,看看裏麵有沒有青菜葉子殘留牙齒。

扶蘇有一種老鼠被貓咪審視的感覺,邢思涵的眼神太透徹,最重要的是她總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你看。

“一直看我做什麽?”扶蘇淡然笑著問。

邢思涵是抓住機會盯著人家的嘴巴,隻可惜啥也沒看到。這人講話嘴巴都不怎麽帶張的,唉!苦著臉說:“沒什麽,看你還犯罪啊?”

“不犯罪。”扶蘇清然。

“唉。”邢思涵長長歎了口氣。

用的晚飯,吃完了飯自有別人收拾,邢思涵也不是不想動手,隻是她一伸手,活就被人家搶了,還要說她,小姐您去休息吧。總感覺自己幫倒忙一樣,實在別扭,索性就吃喝玩樂了。

吃完了飯,邢思涵獨自跑去山頂看日落,古木茂密、泉水潺潺,清幽的美景盡收眼底。邢思涵一路走走停停,不過她是打定主意追求扶蘇了。畢竟扶蘇是她最有希望的人,來到這個時代一共遇到三個男人,醉塵夢的輕浮她是受不了的,南宮澈也已經名草有主了,那麽就隻有扶蘇了,扶蘇是個冷淡的人兒,雖然不說喜歡自己,雖然有可能真的不喜歡自己,可女人多努力點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記得曾經看過一個故事,那是初二的時候了吧!講述兩個師範學院的娃子,一個小胖妹,當然這個小不是說她塊頭小,而是不足一五零的個頭,胖子就名副其實了,重達九十公斤,憑借堅韌不耐的長久追求,最後終於將校草泡到手了。那麽難道我邢思涵會比她差?別的不說,好歹我比她瘦多了,就這一點,我比她更招男人喜歡吧?

火紅的雲彩讓邢思涵心情很是愉悅,隨手撚花,呼的一聲吹了出去,笑了,很美,很燦爛。

夕陽下,遠遠看去,紅雲裏鑲著一抹嫩黃色,那樣柔和的色調,好美,簡直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尤其是後麵還有一抹紅色,妖豔的紅,血一樣的紅,更深落日餘暉。

扶蘇輕輕的吹著簫,他在這裏已經逗留很久了,他需要回到北冥宮了,當然他想好了,他要帶邢思涵一起走的,他願與她同舟共濟,共享人世繁華。若是有一天,他落難了,那麽他不會要她陪在身邊共苦,他不忍心,更不願她看到自己狼狽。

其實扶蘇的骨子裏,更像一隻狼,傲骨、倔強、尊嚴,哪怕受傷他依舊孤傲。

簫聲在耳邊回響,邢思涵微笑著回頭,美目盼兮,她想著,我邢思涵年芳正少,對夢想有著深厚的情意,現在喜歡扶蘇,還能不顧一切的去追求,等再過五年,就想著找個門當戶對的了,若是再過十年,可能對男人的要求基本上是沒有了。所以年少追求才是最美的,扶蘇漂亮,有本事,人人得而愛之,拋去他宮主的身份,沒有人會不喜歡他。哪怕宮主身份永隨,他仍是世間萬千女子所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