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待了兩日, 兩人便又一同飛往呼倫貝爾。

小桃早班飛機比二人先在機場落地,吃了碗麵,接上了二人便對劇組工作人員道:“珞姐下飛機了, 司機電話怎麽打不通呀,司機到機場了嗎?”

唐珞聽到問了一句:“劇組派了車來接嗎?”

“對呀, 不知道開到哪兒了。”

“不接電話估計是還在路上。什麽車啊?保姆車?大巴車?”

小桃回了一句:“應該就大巴車吧。”

之前在甘肅時唐珞還沒有太大感覺,除了暈車該吃吃該喝喝, 並沒有所謂的孕吐反應,問了一下醫生是月份沒到,而這兩天她便明顯開始感到有些不舒服了。

機場到拍攝場地兩三個小時車程, 一想到要坐兩三小時的大巴,唐珞感到有些痛苦。

而聽到這兒, 傅裴南走上前來說了一句:“今天不用坐過去了,久坐對寶寶不好。”

唐珞:“……”

她眨眨眼看向他:“不坐過去, 那我們走過去?”

“躺過去。”

出了機場, 便見上回傅裴南發過圖片的六輪大房車就停在了路邊, 唐珞又驚又喜,問了句:“你什麽時候買的?都沒和我說一聲。”

“這種規格的房車很難買, 錯過了就隻能定製, 周期太長,當場就定下來了。”

一想到兩三個小時的車程不必坐在擁擠的大巴車,唐珞便感到好多了。

當時看了圖片覺得不以為然,此刻看到實物, 竟覺得她們家傅老板簡直是高瞻遠矚!

十一月末的東北早已入了嚴冬,大地被皚皚白雪覆蓋。

筆直的公路將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一分為二, 偶爾有小木屋從眼前劃過, 美好得宛如童話。

公路兩側是參天聳立的白樺林。暖陽高掛, 透過白樺林的間隙打在了閃閃發亮的雪地,給人一種格外和煦溫暖的錯覺。

外麵冰冷,好在車內空調開得很足。

傅裴南走到廚房處,翻出一套茶具幫她泡了一杯冒著氤氳霧氣的花茶,走過去遞到她手邊。

唐珞穿了一件柔軟的駝色毛衣,接過茶杯握在兩手之間,坐在**望著窗外靜靜地出了神。

傅裴南走到她對麵坐下,說了一句:“四舍五入,這兒也算你老家了吧?”

唐珞一生漂泊,被問到老家哪裏,她總是很難用一個詞概括。

她媽媽是哈爾濱人,學芭蕾,在歌舞團跳舞。

她爸爸是遼寧人,之前在沈陽軍區任職。

她出生在沈陽,隻是爺爺考慮到父親工作性質無法照顧好她們母女,便把她和媽媽接到了自己所在的縣級市生活。

再後來爺爺去世,父親被部隊開除徹底從人間消失,母親改嫁北京,她未上小學時便離開了那座城市,去了關內的姑姑家生活……

她小時候被媽媽接去過北京,十六歲時還曾一個人輟了學到廣州打工。

再後來她同傅裴南去了美國,又兜兜轉轉到了北京生活。

她自小走南闖北,並沒有很清晰的故鄉或他鄉的概念,剛認識她的朋友也很難從她的口音中分辨出她是哪裏人,甚至連南北方也辨認不出來。

她自己也很難說清自己故鄉在哪裏。

若真要說,也隻能說是祖籍東北,籍貫——四海為家。

唐珞隻回了一句:“四舍五入,我老家遍地都是。”

她又想起幾個月前她爸爸托她媽媽聯係她,不過好在鍾曼玉這方麵很能理解她感受,並沒有直接把她的聯係方式告訴他,而隻是把他的電話號發給她,讓她掌握了聯係或不聯係的主動權。

而隻要主動權還在她手中,她便隻願終生不見。

她看了他頭像,知道他現在另組了一個家庭。

她的近況在網絡上更是隨處可聞。

他們都知道彼此過得還不錯,這就夠了。

都說老家和爸媽是一條退路,但她從來都不曾擁有過這條退路。

她回望來路,隻見她走過去的路,停留過的地方皆已悉數倒塌,好在在前方,傅裴南為她準備了一處溫暖的港灣。

*

在呼倫貝爾的兩個月時光一晃而過。

這兩個月傅裴南也是北京、內蒙兩地跑。

一頭是事業、一頭是妻子,時間精力有限,他也很難兩全,不過唐珞感覺得到他已經竭盡全力在陪伴她和寶寶。

婚禮的事一直是傅裴南在盯。

唐珞隻是在一開始策劃公司問中式還是西式時,選擇了更為簡便的西式。

她和傅裴南結婚結得匆忙,根本沒有考慮過婚禮之事。

這一次的婚禮也是她公公提出要辦,於唐珞而言,婚禮的意義比起自己與傅裴南的結合,更多也隻是向傅家親朋宣告他們的婚事,她隻當例行公事,而並沒有太多期待。

經過兩個多月的拍攝,電影《白樺林深處》也即將殺青。

兩人婚禮就安排在電影殺青後的第三日。

老一輩的習俗小夫妻新婚前要分開,加之臨近年底,北京有重要公務處理,傅裴南便提前三日離開了內蒙。

那一日在酒店套房,傅裴南穿了一身金貴的西裝白襯衫,蹲在地毯上拉上行李箱拉鏈。

唐珞穿了一件咖啡色毛衣,穿了一條寬鬆的牛仔褲,三個月的身孕卻是一點小肚子也不顯。

不過她時常嚷著腰疼,此時正上身向後仰著,一手把著腰,一手撐在床,在北方暖氣的溫暖下隻光腳穿了雙拖鞋,露了一截腳脖子出來。

她就這樣靜靜望著傅裴南整理行李,一句話也不說。

傅裴南立起了行李箱,從一旁沙發上拿起一雙羊羔絨襪,走過來蹲到唐珞麵前,把她一雙白白的精致的小腳穿進襪子裏,說了句:“襪子穿好。”

唐珞也隻是一言不發地任他給自己穿上襪子,小腿還有些一晃一晃。

穿好襪子,傅裴南起身把她攬進了懷裏,又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三天後見。”

唐珞上身向後仰著,抬頭望著他,眼睛微微泛著下三白:“好。”

婚禮前的那三日,兩人除了“吃飯了嗎”“睡了嗎”之類最基本的問候,幾乎沒有在微信上長篇大論地發信息或通視頻,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三日後,唐珞搭飛機從呼倫貝爾飛往北京。

前來機場迎接的是小桃,還有從加拿大趕來的鍾曼玉。

唐珞娘家沒什麽人,媽媽算唯一一個。因疫情原因,進出國不如之前方便,對於是否邀請媽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唐珞自己沒多大執念。不過是公公一直堅持說娘家一個人都不來不好,傅裴南便給鍾曼玉打了個電話,邀請鍾曼玉來參加。

傅裴南還給陳導、韓導、朱星辰、小桃以及幾個唐珞在圈內的好友發了請柬。

當然也少不了顧婷婷和林雲傑。

隻不過婷婷如今大著肚子,飛來飛去著實危險,最終便派了小傑和阿姨一起代表她參加。

正值深冬,鍾曼玉穿了一件雪白的長羽絨服,胳膊上挎了一個法國小眾品牌的包包站在到達出口前翹首以盼。

見唐珞從到達出口走出來,鍾曼玉隻感到心間一酸,眼淚便忍不住地湧上了眼眶。

又是兩三年沒見了。

她走上前去抱了抱唐珞,唐珞也抱住了她。

在病痛的折磨下她已然瘦了很多,不過氣質依舊。

這幾年來唐珞見了她幾麵,她穿著打扮一次比一次樸素,卻又顯得淡雅素淨。

是在感受到她那一瞬哽咽的瞬間,是在從她眼中看到她對自己婚姻真誠祝福,與對自己身孕擔憂的時候,唐珞忽然釋懷了。

她原諒了眼前這個多災多難的母親……

婚禮那一天唐珞起得很早,挽著鍾曼玉的手一同下了酒店電梯時,她隻瞥見傅裴南正在宴會廳門口與幾位老友談笑風生的背影,便匆匆走進了自己的化妝間內。

她本以為這場婚禮不過是辦給外人看的,她自己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坐在這間雪白的化妝間內,看著夢幻的燈光從頭頂打下來,想到自己與傅裴南走來的這一路諸多艱辛,好在今日終於修成正果,她從化妝時便開始不住落淚……

化妝師艱難地幫她上好了妝,做好了頭發,小桃和兩名助理又推來了婚紗。

某品牌的高定婚紗,他們從三個月前便開始訂製。

質感厚實的手工蕾絲,加長的裙擺在身後擺成一個優美的圓形,十分歐式宮廷的風格。

換好了婚紗,唐珞手捧花球。

司儀請新娘登場,唐珞挽著傅泗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踩著柔軟的地毯向前走去。

宴會廳很大,乳白色間淡藍色的鮮花鬱鬱叢叢地向兩側伸展,燈光很夢幻,裝飾裏又加了些鑽石和白色羽毛的元素。

畢竟是由傅家一手操辦,一切規格全是最好,婚禮前後花費一個多億,說是世紀婚禮也並不為過。

兩側席間響起雷鳴般的掌心,唐珞又一下紅了眼眶。

眼淚濡濕了來路,正如他們艱難走過的這麽多年。

但好在他在終點相守,讓一切都有了意義。

餘生惟願彼此相守,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後麵會有幾張番外。

很抱歉後期一直沒能好好更新,文下給辛苦追問的大佬們發小紅包~

下一本開《璀璨星河》,現實向職場文,故事背景上海,大概是女主一邊是和男主互撩聊天,一邊借助男主的養分迅速成長的故事,求收藏!

1.

二十四歲那一年,顧西檸畢業回國,進了一家風頭正盛的高科技企業。

公司創始人周敘言年輕有為,技術大拿,一手創辦了星宇。為人也城府莫測,身高相貌更是死死扣在了她審美點上。

顧西檸怦然心動,決定主動出擊!

直到星宇成功上市,周敘言一躍成了科技新貴……

2.

一次周末,顧西檸到酒吧小酌。

當天酒吧蒙麵夜,迷幻燈光下,男人蒙麵走來坐到她旁邊:“介意一起喝一杯嗎?”

可以看出是一個有一定社會閱曆,也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人,風趣幽默,紳士又儒雅。兩人相談甚歡,散場時互相留了微信小號。

無聊時,兩人連麥聊天。顧西檸說起工作上遇到的問題,而他隨口一提的建議,總是能巧妙地化解她每一次的職場危急。

兩人逐漸交心,無所不談。

隻是又彼此試探,明知是同一行業裏的人,卻都捂緊了馬甲,不告訴對方自己究竟在哪個廠。

決定放棄周敘言後,顧西檸任自己沉淪在這一場由閱曆豐厚的男人所主導的深夜遊戲,看似放縱,隻是又清醒無比,當斷則斷。

直到那一日兩人相約揭下麵具。

“我一直有個疑問。”男人道,“之前那一陣,你為什麽撩完我就跑了呢?顧西檸。”

*

作為頭部高科技企業的未婚創始人,周敘言的感情生活受人關注,卻又始終成謎,連暑假帶爸媽趕在五十歲前衝出來的親妹妹來公司寫個作業,都被全公司傳為私生女……

直到一日,周敘言公然在左手中指戴了枚戒指。

大家紛紛議論,老板這是和哪家千金訂了婚……?

因不可抗力,這一年的員工大會隻能 teams 線上進行,創始人虛擬了背景,身後卻還是出現一個剛洗了澡裹了浴袍,白花花露了兩條小腿在外麵的身影,引線上數千名員工紛紛起哄,愛心、掌聲滿天飛。

隻是等等!

這不是之前在公司混得風生水起,前一陣卻莫名請辭的顧西檸?

[落寞小姐 X 科技新貴]

[現實向職場文|年齡差6歲|勢均力敵的戀愛]?

94、番外一

恰逢一個特殊的年份, 陳笑生大導演的新片《白樺林深處》選在了大年初一在全國各地上映。

首映禮現場空調開到了最高,隻不過因場地太大,現場還是有些寒冷。

懷有身孕後總有些畏寒, 唐珞在後台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但羽絨服畢竟太過隨意, 穿著上台顯得不大鄭重,到了臨上台前才將羽絨服脫下, 換了一條風度與溫度折中的駝色大衣,小桃又在大衣內幫她貼滿了暖寶寶。

唐珞六七個月的身孕,肚子與相同月份的準媽媽們相比簡直可以說是“可有可無”, 醫生說是她本身太瘦,加上之前一直有健身的習慣, 核心收得緊,肚子便不會太凸出。

但畢竟已有六七個月, 某些特定角度之下顯懷也是難免。

陳導的影迷對於電影都有一定鑒賞能力, 相比其他影片的首映禮, 《白樺林深處》首映禮上大家探討電影藝術、探討人物比探討演員本身要多,但臨近結束時, 觀眾席還是有一位觀眾起身, 用一口略帶京腔的語調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首先,對於這部影片我本人自然是非常關注的,但我看剛剛我自己想問的問題其他朋友都已經幫我問到了,也都得到了解答, 所以我想問一個可能跟電影不是那麽太相關的問題。”

“我個人一直是我們大影後唐珞的影迷啊,最近外麵都在傳, 說我們女神最近除了作品之外, 個人生活也過得很幸福, 所以借此機會我也想問一下我女神,最近是真的如大家所傳得那樣,個人生活很幸福嗎?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啊,如果我們女神不願意回答也無所謂,祝大家新年快樂。”

主持人將話筒遞到了唐珞手邊。

這一陣唐珞出現在公眾麵前,舉手投足或是說話都總有些慢慢的,顯得慢條斯理,隻是麵色容光煥發,眼角總帶著溫柔的笑意,相比之前少了幾分攻擊性,而永遠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男觀眾問得委婉,並沒有任何一絲打探私生活的意思,唐珞緩緩接過了話筒遞到嘴邊,現場沉寂了數秒,唐珞才開口回答了一句:“是的,最近生活幸福感比較高。大家都說我胖了,確實有一陣沒拍戲,臉上也確實長了些肉。”

影後答得委婉,在場大家自然也懂得點到為止,而不會繼續細究,自討沒趣。

首映禮結束,其它演員、工作人員坐在了電影院第二排陪現場觀眾、媒體觀看影片,唐珞卻在電影開幕後悄悄離席。

她悄悄來到了電影院二樓的VIP廳,待她到達,隻見公公、婆婆、爺爺、姑姑、陳文宇等傅家老老小小十幾口人已經等候在內。

今天電影首映,傅裴南在VIP廳包場請大家觀看。

傅裴南問了一句:“那邊結束了?”

“結束了。”

“那我們這邊開始吧。”

首排的爺爺與傅裴南之間空了一個座位,像是為她而留,唐珞便走過去坐下,電影開幕。

關於兩人懷了孕還瞞著大家,傅裴南非但沒阻止唐珞拍戲,還特意飛到唐珞身邊陪著她“助紂為虐”,傅家心疼唐珞肚子裏那孫子,自然頗有微詞。

隻不過電影上映前夕,看到廣大觀眾對這部電影的期待,看到官媒對這部影片的重視,大家心裏自然也隱隱驕傲著這部影片的女主演是唐珞。

看著唐珞在沙漠裏翻滾的戲,身後的婆婆恨不能“嗚嗚”地哭,直說:“我可憐的孫子在肚子裏跟著吃了多少沙子呀。”

爺爺隻道:“那生活在沙漠裏的人就不生孩子啦?沒那麽嬌氣!”

唐珞剛剛在首映禮上受了涼,兩隻小手冰涼,傅裴南便一直幫她捂著,直至影片結束。

字幕向上翻滾,VIP廳內一陣沉默。

影片拍得深沉又感人,在場十幾人無一不受觸動,爺爺眼角更是泛起了淚花。

良久,一家人才離開了影院。

上了車,唐珞久違地拿起了手機,這一陣她在家看看書、做做瑜伽、聽聽音樂,偶爾也會在家裏和傅裴南一起做個飯吃。倒不是刻意為了胎教減少玩手機的次數,隻是一充實起來倒是很少會拿著手機刷個不停。

點開微博,便看到自己在首映禮上的圖片被推上了熱搜。

標題——#唐珞現身首映禮孕肚明顯#

紅燈了,唐珞便把手機捧到了傅裴南跟前:“你看。”

傅裴南掃了一眼回了句:“瞞不住了。”

“本來也沒想著刻意瞞,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私生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媒體鼻子靈,粉絲亦是,加之如今互聯網時代,信息在網絡上傳播的很快。當時他們剛辦完婚禮,網絡上便已經有人放消息稱唐珞目前已經結婚,對方身份深不可測。

唐珞又沒太注意,時不時露著個“小肚子”現身機場,懷孕傳聞便又很快傳了開來。

唐珞工作室一直沒做正麵回應,大家議論紛紛,隻不過一直也沒個石錘。

這一次在首映禮上的肚子,算是第一個正兒八經的石錘了。

往年北京到了十二月末便極少下雪,而在這大年初一,天空卻又十分應景地飄起了小雪。

道路兩側張燈結彩,皆是漂亮的中國紅。

回到了爺爺家胡同,兩人手牽著手,唐珞拿起手機拍下雪地上兩人十指相扣的頎長倒影,回到家後便發了一條微博:

【是已經結婚了,也意外地收獲了一個生命。

關於他,暫時不做過多透露,不過卻是我真真切切愛了十多年的人。

未來一年想先休息一陣,想和他,還有肚子裏即將到來的寶寶過一過平常的瑣碎生活,很平凡,卻是我做了十多年的夢。

祝大家平安喜樂,新年快樂。】?

95、番外二

唐珞最後一次公開出現在公眾麵前, 是在金影獎的頒獎典禮。

那時的唐珞懷孕已有九月,穿了一條香檳色流蘇高定禮服,外麵套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皮草, 挺著大肚子走上頒獎台,憑借自己在《白樺林深處》中的優異表現一舉拿下了影後桂冠, 也成為了少有的雙金影後之一。

之後唐珞便徹底息影,銷聲匿跡。

有人曾在LA街頭拍到過她, 照片中的她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穿了條黑色牛仔褲,一雙白球鞋, 素顏戴了一頂棒球帽,挽著某男性的胳膊, 體態猶如少女。

【影後唐珞息影後與富豪老公隱居美國,生活愜意】

息影的這幾年唐珞偶爾在街頭、機場等地被人拍到, 話題度依舊很高, 常常莫名其妙登上熱搜。

當然, 標題好的壞的都有。

【唐珞現身機場,小腹微凸, 疑似孕有二胎。】

【昔日影後嫁入豪門後徹底淪為生育工具, 一胎剛生下兒子,便又馬不停蹄孕育二胎。】

【嫁入豪門的女星可以有多慘?唐珞自嫁入豪門後便被婆家限製發展,每月零花錢隻有一萬元。之前的她出行背Hermes,穿CHANEL, 坐奔馳座駕,出席活動穿品牌方價值上百萬的高定, 風光無限;如今的她卻被藏匿在國外無人問津, 背帆布包出門買菜, 沒有保姆、司機,出門全靠步行。】

【唐珞的富豪老公私生活混亂,多次出軌。唐珞在婚前便看透了這一點,但一直忍氣吞聲,如今為了兩個孩子更是無法離婚。】

這幾年唐珞沒工作,宣傳也沒人做,各類評論便開始雜草叢生,什麽三流公眾號都能上來寫一筆。

已經完全將重心從工作轉移到生活的唐珞,對這一點自然也毫不在意,全然是看戲心態。

這一日唐珞在加州半山腰上的大house內睜開眼。

傅裴南前幾日回了一趟國,兩個每天天還沒亮便起床嚷著喝奶的神獸,已經被家裏的幫傭抱了出去,隻剩兩隻貓懶洋洋躺在她腳邊曬著陽光。

唐珞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一看,見半小時前顧婷婷又發來一條微信。

發的是一篇營銷號推文,標題:

【唐珞富豪老公性取向成謎】

唐珞:“……”

唐珞點開看了一眼,見圖片中,傅裴南正坐在上海某商場星巴克內,旁邊坐了一個身材嬌小,穿著卡通T恤的男子,兩人靠得很近,共同看著一個手機屏幕。

顧婷婷:【營銷號說你老公是gay,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婷婷:【我還在想你老公旁邊這男的是誰啊這麽小鳥依人,兩人還靠這麽近,仔細一看原來是我老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婷婷:【在傅老板麵前我老公顯得好嬌小啊,嚶嚶嚶,完全一副躺0像有木有!好可愛,看得我都忍不住想啪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唐珞對於顧婷婷的此番言論,有六點想說:。。。。。。

她回了一句:【啪,現在就是啪他。】

她又在想,這照片是什麽時候被拍到的?

想了想,大概也隻有是半年前,她和老傅把孩子扔給了她媽媽,兩人回國玩了一趟。

當時她和傅裴南約了顧婷婷和林雲傑出來吃飯,吃完飯她和顧婷婷要逛逛商場,兩個男人不想陪,便找了個咖啡店等她們。那天恰逢商場周年慶打折,LV、GUCCI店門前紛紛排著長隊,顧婷婷像是不花錢似的血拚了一個下午,一下忘了時間,兩個男人才一起給她發了個視頻,問她們什麽時候回來。

兩人貼一塊兒大概就是在視頻的時候吧。

這幾年傅裴南也成了公眾人物,唐珞自認傅裴南被拍到正臉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傅裴南不設防的出街,都總能被媒體鬼一樣地認出來。

時間過了這許多年,如今公眾不僅記得了傅裴南的臉,還把他背景扒得**都不行。

什麽京圈第一太子爺,red背景,亞洲第一首富之子,盛茗集團獨子。

都是三分真實,七分吹捧。

說唐珞高攀,婚後被墮落為全職太太,浪費自己青春、才華和資源的言論自然也比比皆是。

顧婷婷又問了句:【你們什麽時候還回來哇,我好想你。】

唐珞:【我們近期應該會回國一趟,接了部戲。】

算了算,她大概有五年沒有工作了。

這五年她都做了些什麽呢?

她的確有了兩個寶寶,是一對善良可愛的兄妹,她的確一部戲也沒有接,五年時間幾乎銷聲匿跡,但她也並非每天養養花草、養養貓狗,做個spa,喝個下午茶地當一個富貴太太。

她借著盛茗集團的力量成立了一個兒童基金會,也曾公開參加過一些基金會活動。

隻不過她從未大力宣傳過這件事,媒體也不報道此事,而專挑一些不著邊際的花邊小料來爆。

基金會成立是在傅承恩出生的那一年。

大抵是自己做了母親,便越加看不得那些飽受疾病、貧困之苦的孩子們,看不得那些受苦受難的母親。基金會一開始時唐珞自己也貼了不少錢,不過如今運作良好,在先天疾病、貧困兒童、女童上學等專題上盡了自己的一份力。

演藝道路上,她雖再未接過戲或通告,不過這五年一直任著MAMA的代言人,也及其偶爾地參與一些MAMA的拍攝或線下活動……

*

燈光就位,攝影開拍,場記打板,聚焦30+女**狀態的訪談節目《三十而立》正式開拍。

主持人問:“我記得你上一次公開露麵還是在金影獎的頒獎典禮,我印象特別深刻,你挺了一個大肚子,但特別美,好像渾身都在散發特別溫柔的光芒,我覺得那是你最美的一個畫麵。那年你也眾望所歸拿了影後,隻是頒獎典禮過後我們就再也看不到唐珞的身影了,沒有拍戲,沒有通告,你就去生孩子、照顧家庭了。網友都說你是巔峰之時隱退,並且一退就是五年,大家都特別好奇對於這件事你後悔嗎?”

“嗯……”唐珞想了想這個問題,而回了一句,“我沒有後悔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後悔,不知道網友也好,媒體也好,為什麽會期待我去後悔這個決定。”

“對於空白的這五年,你會有一種失去感嗎?”

對於這一問題,唐珞也聽得一頭霧水。

“我沒有失去感,這五年也並不是空白。如果有好的劇本找上來,我一定會接,不論我當時是懷著孕,在哺乳還是如何,隻要導演覺得OK,那我也完全OK,但事實是並沒有一個足夠吸引我的劇本,這幾年市場上也並沒有出一個讓我驚喜到後悔沒有去爭取的那種作品。”

“在我結婚生孩子之前,我的生活過得特別匆忙,從一個組到另一個組,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生活支離破碎,甚至根本沒有生活。恰好是在這個時候,愛情來了,我們自然而然地結了婚,自然而然地有了第一個寶寶。《白樺林深處》一拍完,我就特別想停下來安安靜靜歇幾年,因為我太累了,我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於是我們去了美國。”

“我老公也很支持我,他工作都在國內,但他會兩頭飛,很辛苦。才有了我覺得特別真實,也特別幸福的這五年。這是我生命裏的另一個維度。”

主持人又問:“我其實很好奇你老公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因為外界都在說你的老公非常富有,影後嫁富豪,大家腦海裏想象的都是大明星嫁入豪門的那種爛劇。但我今天看到你,我覺得不是,你老公身上一定是有某些非常迷人的特質,才能讓你安安心心停下那五年,並且再次複出後狀態還這麽好,可以感覺到這五年,你一直是在被愛所包裹的。”

唐珞問了一句:“是問我老公身上什麽特質能讓我甘願,或者說是放心放下來這五年對吧?”

“對的,可以跟我們講一講嗎?”

唐珞想了想,忍不住地笑了一下:“首先一點當然還是有錢。我自己有房、有存款,但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支撐家庭,我可能生完孩子就出來工作了。不是錢夠不夠花的問題,而是家庭收入一直赤字,心裏一定會有焦慮感。我忍耐不了這種焦慮,一點都忍耐不了,隻要有一點點焦慮的感覺我都會繼續拚命往前跑,一刻也停不下來。”

從小到大的一些經曆,將這種焦慮深深刻印在了她骨子裏。

而那個讓她停下五年的人,也是將這焦慮感徹底從她生命裏一掃而光的人。

結婚後她再也沒有做過腳下踏著的地麵忽然開始分崩離析,而自己隻能拚命向前奔跑的夢。

這五年,她感到自己一直生活在一個奇妙安全的島嶼裏。

島上酸甜可口的水果,有自由生長的動物;她可以一直生活在那裏,也可以隨時離開再回來。

“還有的話呢?”主持人引導她繼續說下去。

唐珞想了想道:“其次的話,他還是一個比較顧家的人。這些年我想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出門不需要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地方生活,我說我想去美國,他很支持我。但他工作都在國內,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在兩地跑,還有時差,非常辛苦。”頓了頓,“他脾氣這幾年改了特別多。我跟他其實十多年前就認識,就開始在一起。”

“你們十多年前就在一起?”主持人仿佛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猛料。

唐珞淺淺笑了一下:“是的,十多年前。”

主持人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這些年唐珞也在網上看到過大家扒她這段戀情,各種版本、什麽說法都有,但更多隻是認為她在成名後傍上了一個富豪。

當然,也有一版無線接近於真實,她也在節目中大方承認了這一點:“我跟他十多年前就開始交往,當時我們都太年輕。他脾氣很差,公子哥做派,我也像隻刺蝟一樣一直豎著自己的刺。那時候我們經常吵架,吵架吵得最凶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恨死他了,但他一個和好的眼神,一個擁抱,我就覺得我又愛上他了。”

“我們一直分分合合了七八年,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我們就分手,大概分了三四年。後來也是因為兩個人心裏那份念想都沒斷,後來因為工作原因在酒局上再碰上,就又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主持人問:“那複合之後,你覺得可以了,我想跟眼前這個人結婚了,有這種想法是在哪一刻呢?”

“嗯……”唐珞慢條斯理地想了一下,“如果真要說有這麽一刻,那應該就是答應他複合的那一刻吧。”

主持人“哇—”了一聲。

“對。”唐珞解釋了句,“因為我們太了解彼此了,彼此的優點、缺點,在一起會麵臨哪些哪些問題。戀愛該做的事兒,該體驗的東西,我們之前七八年已經全做過,全體驗過了。所以如果不是奔著一生一世,那其實我們不必複合,做朋友也夠了,我也不想再體會一次和那麽愛、那麽恨的人熱戀再分手,因為我體驗過一次,太痛了。”

主持人又問:“那他有求過婚嗎?”

唐珞想了一下:“算有吧,但求婚現場特別潦草。因為他是一個挺會準備驚喜的人,之前我生日啊,紀念日啊,他都會準備得很精美,但求婚那一次是最潦草的一次。但我依然非常感動,因為我知道他是有那麽一刻真的有了抑製不住想結婚的衝動,一時興起,就準備了這樣一次求婚,比以往精心準備的那些驚喜都更打動人。包括他求婚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彼此見過父母,那天他求完婚,第二天我們就拿著戶口本去領證了。”

說起這些經曆,唐珞眼中泛著無限的光芒。

……

結束了訪談,唐珞到休息室拿了東西離開。

出了攝影棚,見十一月份的北京街頭忽然飄起了雪,是今年的初雪。

薄薄的雪花伴著冬季的暖陽輕輕地飄落下來,很靜謐,很安好,正如她息影的這五年時光一般。

她過往二十多年的歲月都過得太不平靜,這五年當真是如上帝的饋贈一般。

傅裴南在車內等待,見她上車,問了一句:“怎麽樣,還順利嗎?”

唐珞淡淡地回了一句:“小場麵。”

傅裴南遞給她一杯三分糖的熱拿鐵,對司機說了聲:“走吧。”

這幾年唐珞人多在國外,但每年總要回那麽一兩回,傅裴南來回得比較頻繁,兩個孩子多半跟著唐珞。

這兩年孩子們長大了些,哥哥五歲,妹妹三歲,哥哥也到了要上幼兒園的年紀。

唐珞在美國幫忙帶小孩的幫傭有中國人、有外國人,兩個寶寶中英文都說得流利,隻是畢竟剛開始學說話人就在國外,口音不是太正。每當唐珞帶著兩個寶寶回國,家裏人一聽孩子們一開口那一股小老外的味兒,直呼受不了,老爺子更是要求兩個寶寶回國上幼兒園、上小學,等到了高中再送出去不遲。

唐珞這兩年在美國也有些呆膩了,也想回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劇本,這一次便帶著寶寶徹底搬了回來。

車子一路疾馳,從五環的攝影棚到了三路屯,好在是在工作日的工作時間,路上並不堵車。

回國後的這兩周他們一直住在三裏屯的一居室。

之前戀愛時兩個人住剛剛好,如今又多了兩個小神獸,房子顯然是不夠住了。

到了家推開門,隻見原本寬敞簡潔得空無一物的客廳,僅十多天時間便堆滿了電動汽車、滑梯等兒童娛樂設施,臥室**也分別加了兩個兒童床。

原本全屋配色不超過三個的極簡低奢風,也瞬間被粉啊、綠啊、藍啊的色彩所充斥,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回來後他們一直忙著工作,忙著見家人,忙著會朋友,沒太多空閑時間,打算等過一陣再去看看房子,準備找個帶院子的別墅搬出去。

他們好不容易回國,顧婷婷和林雲傑也休了幾天年假,帶著寶寶來北京和他們一聚,順便在北京走走逛逛。

婷婷家是個兒子,比傅承恩大小幾個月。

一直想要個女兒的婷婷一看唐珞又生了個小女兒,喜歡得不行,又是要認幹女兒,要是要和小女兒攀親家。

唐珞一進門,便見婷婷坐在地毯上抱著小糖糖,抱了好一會兒又問她:“小可愛寶寶,你叫什麽名字呀?”

兩三歲是人類幼崽最可愛的時期,可愛得像個小卡通人物。

隻聽寶寶聲音郎朗,中氣十足地回了一句:“我叫糖糖!”

婷婷又問:“你大名就叫糖糖嗎?你大名叫什麽呀?”

正說話間,正對著玄關的糖糖第一個發現了回家的爸媽,一路小跑過來撲進了唐珞懷裏,叫了聲:“媽媽!”

唐珞抱著寶寶問了一句:“寶寶乖不乖,媽媽不在有沒有哭?”

“才沒有呢。”

一旁幫傭阿姨回了一句:“就剛走的時候癟著嘴差點哭了,後來就跟著哥哥玩兒,沒哭。”

唐珞在寶寶臉頰上親了一口:“寶寶真棒,真勇敢。”

唐珞抱著糖糖向沙發處走去,聽糖糖又說了一句:“媽媽,剛剛阿姨問我大名叫什麽。”

“大名又忘啦?大名就是三個字的名字呀。”

糖糖恍然大悟:“哦!”說著,看向婷婷,“我三個字的名字叫唐沐恩,兩個字的名字叫糖糖!”

二女兒跟了唐珞姓姓。

傅裴南骨子裏就沒什麽宗族世家的觀念,就是唐珞讓兩個孩子都跟了自己姓唐,傅裴南也沒什麽意見。隻不過傅家人偏傳統,尤其年事已高的爺爺和一開始不怎麽喜歡唐珞的婆婆。

當時在飯桌上提出此事,公公提出了反對的聲音,卻是婆婆第一個回了句:“女孩子姓唐好聽的呀,唐姓多大氣呀。”

一方麵唐鈴惠自己也是一個偏著娘家的人,在一些女性話題上她總是當仁不讓地站在女性這一方麵,一方麵她自己也姓唐,覺得唐姓好聽。

總之,不論唐鈴惠支持二寶姓唐的原因是什麽,從那時開始,唐珞和她的關係開始緩和。

相處下來,唐珞也發現自己這婆婆心眼並不壞,不過是太過要強和要麵子了一些,有點嬌氣和驕傲,這幾年來兩人也一直和睦相處,婆媳關係比唐珞婚前以為的要好太多。

今年婆婆生日,唐珞托自己在圈子裏的人脈,幫婆婆搞了兩個Hermes在國內很難買到的包包,婆婆歡喜得不行,在兒子兒媳麵前不動聲色,在外麵卻逢人便說這兩個包都是兒媳送的,還在唐珞生日時送了她一對帝王綠的翡翠手鐲。

阿姨準備了老北京火鍋,一夥兒人坐在沙發上聊了好久的天,聊著這些年的生活,聊著老公,聊著孩子,火鍋準備好了,便到了中島台前去吃。

銅鍋熱氣嫋嫋,應著窗外的雪景。

吃了火鍋,幾人又圍坐在沙發上聊了一下午的天,等到了傍晚孩子們都困了,婷婷、雲傑這才抱著孩子回到了酒店,家裏的幫傭阿姨在把兩隻神獸哄睡著後,也紛紛離開了家。

結束了熱鬧的一天,唐珞卸了妝,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唐珞裹了一條浴巾,頭發吹到半幹走了出來,見客廳內大燈已關,隻留了一圈昏黃的燈帶。

孩子們在臥室內熟睡,唐珞走到梳妝台前坐下,撕開一張麵膜鋪在了臉上。傅裴南拿了一瓶羅曼尼康帝和兩隻紅酒杯走上前來,把紅酒放到梳妝台前,忽然從背後抱住她。

唐珞問了句:“怎麽啦?”

“一塊兒喝一杯吧。”

“好哇。”

酒紅色**緩緩倒入杯內,兩隻酒杯相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傅裴南抿了一口又叫了她一聲:“老唐。”

“嗯?”唐珞扭過一張敷著麵膜的臉,抬眼望著他。

“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

這一陣剛從LA搬回北京,又是倒時差,又是見朋友家人,加上又接了些工作,唐珞實在有些忙昏了頭腦。

在傅裴南問她今天是什麽日子的一瞬間,唐珞便反應過來,隻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見傅裴南按下手中遙控器。

電控窗簾徐徐向兩側劃去,露出了270的玻璃幕牆。

隻見對麵大樓的LED外牆上寫著——

老唐,共赴下一個五年。

唐珞還未從驚喜中走出來,便見傅裴南從浴袍口袋裏拿出一隻戒指盒,打開,裏麵是一枚璀璨奪目的鑽戒。

“老婆,在向你求一次婚,你還願意答應我嗎?”

唐珞眼角眉梢皆是溫柔笑意:“我願意。”

並且比五年前更加願意。

她忽然想起今天下午主持人問她,是什麽能讓她甘願停下這五年,她說了幾點,而直到此刻她才想起最重要的一個答案。

不論戀愛多久,結婚多久,他們有了多少個小孩,她和傅裴南之間也依然是愛情。

不論過去多少年,他們之間有生死相依的陪伴,亦有至死不渝的浪漫。

有你在,終不悔。

作者有話說:

番外完結,有了傅老板和兩個寶寶的愛,餘生唐珞都會狠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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