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冷如瞳寫意的把細沙一撒、一摔、一抹、一勾、一挑、一拍,行雲流水地將一副副畫呈現出來,讓人還震驚在上一副畫麵的時候,又開始期待下一副是什麽,柔和的光線讓做出來的畫更顯得逼真,如身臨其境。

冷如瞳分別畫:《放牛牧童》,《浣溪紗》,《百鳥齊唱》,《梁祝》,《漁舟唱晚》,《千秋古韻》,《船歌》,《荷糖夜色》,《江山多驕》,《世外桃源》十副作品。

她放下細紗,拍了拍手掌,剛好到一刻鍾,可旁邊觀看的人們卻還維持著盯著瓘玉板目不轉睛的姿勢,簡直不敢置信,尤其是最後那一副《世外桃源》美如仙境,安靜幽雅,一片桃海,鳥兒枝頭叫,花兒腳下生,沒有人世的喧囂,好個另人向往的美境。

一把沙竟能做出如此唯美的畫麵,太不可思議了,這七皇妃是怎麽想到的。

冷如瞳看著一群震驚的人,撲進夜鳳琊的懷裏撒嬌道:“好累。”夜鳳琊也早就看出了神,見她撲進懷才回過神來拉著她往桌邊走:“那就歇會。”

然後他招來個宮婢:“去拿盆水來給皇妃潄手。”

他高興地看著冷如瞳:“瞳兒,你這畫簡直太讓為夫震驚了,你是怎麽想到的,還騙我說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連為夫也騙!你今晚甭想睡覺了。”

“嘿嘿,我自幼雖然關在後院,但沒少幻想外麵的世界,所以才有這些。”冷如瞳不害躁地說,不過她說畫有一半是正確的,如果不是原來的冷如瞳記憶裏對作畫如此嫻熟,她這表演會失效一半,雖然她在現代也玩過沙畫,但那都是有模板的,比這簡單多了。

在現代她的畫功不行,腦子裏沒有畫麵,做出來的也是歪瓜劣棗,但卻練就了撒沙的技術。這次她自信滿滿,因為各種山水畫的風景輪廓都在腦子裏,現代的撒沙技術配上古代冷如瞳的作畫功底,才能畫得這麽成功,就不信這些古人不傻眼。

人群怔怔地愣了一盞茶功夫,夜向浩才第一個反應過來,輕咳了聲讓德公公扶著回了坐,其他人也緩過神來落了坐。

“弟媳,你這畫功是怎麽練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五皇子剛落坐便誇起冷如瞳來,一雙奪人的桃花眼寫滿著崇拜:“原來你不隻雞腿烤得好吃,琴棋書畫還如此精湛,真是讓七弟撿了塊寶去了。”可是這塊寶到底那夜是誰占了,夜良辰低垂下眼眸暗自想會不會是自己。

夜千止緊緊地抓著耳杯,這塊玉是他最先發現的,他知道是塊無價之寶,他也努力過,為何就是不給他!太後和父皇明明知道他喜歡冷如瞳,還是把她許給了七弟,為什麽為什麽!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夜千止冷冷的眼光狠狠地瞪向冷如瞳,為什麽她寧願嫁給七弟,也不嫁給自己,說好的他倆隻是有名無實,可現在卻如此卿卿我我。不,他要想辦法,想辦法,那天夜晚在皇宮,也許自己真的碰過冷哪瞳呢?

“五皇子太過誇獎了,這些不過雕蟲小技而已。”冷如瞳假意地謙虛著,她越謙虛,想看她出醜的人的臉色就越難看。

蘇歡歡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舉起酒杯清聲道:“七皇妃確實才藝過人,我自知不如,以後這夜歌城第一才女的稱號,我自動讓謙,敬你一杯。”蘇歡歡裝做大度地一仰而盡,與其讓別人把她的給搶了,不如大方點讓出來,也沒那麽丟臉,還能落個大度的美名。

冷如瞳輕輕一笑:“蘇小姐也太客氣了,什麽第一才女不過是個虛名,蘇小姐被公認了這麽多年,我可沒想過要奪你的,再說了,我這點本事還真沒臉被稱為什麽第一才女,我說過我琴棋書畫隻是會,並不精通,根本無法與精湛的大師相比,實沒資格被這樣稱呼。”

蘇歡歡委屈想求個全,卻被冷如瞳如此給一冷水潑了回來,氣得她抓著耳杯的手都在抖,她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你的意思我不要臉背了第一才女這麽多年!”

“蘇小姐,能好好說話就不要動氣,對我來說,我隻是對事不對人,什麽第一才女,第一才子,第一美男,第一美女,都是虛名,也可以說是人們少見多怪造成的現象,誰都要知道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冷如瞳這話,聽得向安心臉色一變,她躺著中槍了!

“七皇妃這話說得極是,葉某十分讚同。”葉輕城附和著她的話,以崇拜的眼光看向她,早知這女子大膽聰慧,沒想到卻還如此明事理,不驕不躁,說她狂傲,那隻是對庸俗之流不屑的狂傲,從不是恃才而傲。

這種女子,世間能有幾個?羨慕,實在是羨慕七皇子。隻願自己也能尋到一個良人,共渡這一生。

得閑公主越看越氣,和著這壽宴變成了她冷如瞳一個人的表演了,她刷地站了起來:“七皇妃可不要太得意,歡歡能一致被認為第一才女可不僅僅是她的琴棋書畫,當年流蘇館,多少王孫公子敗在她詩詞之下。你說人家的琴棋書畫是青樓藝技,那你的又何嚐不是琴棋書畫?”

“父皇,臣媳來參加您的壽宴本就沒想過要怎麽樣,更不想與人爭辯什麽,臣媳有些累了,先告退。”冷如瞳站了起來,睇了夜鳳琊一眼,夜鳳琊立即會意站了起來:“父皇,瞳兒有些累,兒臣陪她先回府。”

他說完,沒得到夜向浩的首肯便徑直攬著冷如瞳往場外走。

如沙境分分。得閑公主說了一堆話,竟被冷如瞳如此冷遇,氣得她站了起來:“喂,本公主跟你說話,你就這樣走,是不是理虧了。”

冷如瞳閉了閉眼這個刁蠻的公主不教訓一下看來是真不知道什麽叫痛,她一再爭對她,她一再不想理她,可她就是纏著她,神經病一樣。冷如瞳朝夜鳳琊笑了笑:“先停一下。”

然後她轉過身來冷睇著得閑公主,狂妄一笑:“得閑公主,你今晚的話確實不少,但每次我都未理過你,如果你聰明,你就該知道我為何不理你,可是你不聰明,還一爾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我可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同樣一個爹生的,為什麽智商就這麽參差不齊。”

“你。。。你什麽意思!”得閑公主傲慢地吼向她,哪兒還有一絲公主該有的優雅。

“得閑公主,你從小有爹生有娘教,我從小有娘生沒爹教,我是你七皇嫂,你對我大呼其喂,請問你的禮數哪去了?”冷如瞳咄咄逼人的走近她。眼神掃過一臉大便色的寧貴妃,你教出的刁蠻女兒,今天我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她的臉。

“你這不潔之身進我皇家本就是玷汙我皇家聖。。。。”聖字還含在嘴裏,“啪”的一掌煽在了她滑嫩的臉上。

得閑公主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母妃:“母妃,你竟然。。。竟然打我。。。得閑說的又沒錯,她這種人本來就不該。。。”

“住嘴!這什麽場合,哪輪到你在這胡鬧!”寧貴妃怒斥一聲,又捂著嘴輕咳起來,看來少個腎,她還是身子虛啊。

這濺人出手可出得真快,若是換成冷如瞳或者夜向浩出手,她這一巴掌非被打腫不可。夜鳳琊捏著拳頭,差一點就出手了,沒想到寧貴妃比他手更快。

“來人,送得閑公主回宮,她喝多了在說胡話。”寧貴妃先聲製人,都怪自己平時太寵她了。

“寧貴妃,原來人喝了酒就可以說胡話,瞎胡鬧啊。”冷如瞳走到夜千止旁邊的桌子上拿起酒杯灌了兩杯:“那臣媳今天倒要父皇給個公道,請問這夜聖朝律曆對皇親無禮,辱罵皇親該當何罪。”18YZZ。

“理應問斬。”唐如風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擲地有聲地答道。

“那身為皇親,不相親相愛,反而暗自爭鬥,該當何罪?”冷如瞳走到夜向浩的桌前再次問道。

夜向浩蹙著眉看著冷如瞳,她今天帶給他足夠讓他滿意的禮物,可是她也太不知分寸,寧貴妃已經教訓了得閑,就不該如此再咄咄逼人。

“發配邊關,自省十年。”唐如風很樂意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已經煩夠了得閑公主的任性,仗著自己是公主,老是命令他這呀那的,他又不是她仆人!

“如風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得閑公主哭喪著一張小臉看向唐如風,想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卻和冷如瞳站在一邊,她更加恨冷如瞳,她站了起來憤憤地甩了甩衣袖:“我做的有何錯,冷如瞳根本是個不幹淨的小濺人,讓她進皇族就是丟夜家人的臉,喊她皇嫂都髒本公主的嘴。”

一陣風帶著極大的殺意瞬間襲上了她可愛白希的臉龐,“啪”地一下,在她臉上落上深刻的五指印,把得她半邊嘴都含著血,跌落在地上,用力咳了一聲,落掉一顆貝齒出來。

“啊。。。”得閑公主嚇得大哭起來:“母妃,我的牙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