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我也希望他可以幫我們通知天火,但還是不要期待太多。”蓮目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太陽已經跑到天空中的正中,鬆若一個早上沒有回去,爺爺應該會親自過來吧?

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之中看著整齊折好的被子和沒有放下來的竹簾。明月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照理這個時間應該房間的主人應該已經入睡,可是現在卻連影也沒有。

紅烈皺了皺眉頭,抱穩手中的一個布包之後他拖著長長的衣服轉到現在這宅第最多人的地方。客廳上的人被突如其來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房間內隻有兩個中年女性,她們先是大驚失色的掩著嘴,可是很快就認出了這位重要人物。

“鬆若在哪了?”

“殿下她被扣在族長的宅第裏了!”留守在宅子中的隻有天火和蓮目的母親們,包括炫勾在內的男人一早就趕了過去族長那裏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已經一整天了,原本還隻是可炵和天火去看看情況,但到了下午情況好像越變越差,連炫勾都不得不多叫了幾位長老趕過去了。

“族長扣著巫女是為了什麽事?”紅烈皺著眉,對一天之內就發生這樣的事感到十分不快。

“聽說是為了神器…”

“什麽神器?”紅烈的問題讓兩名婦人立即呆了臉,

“不…不知道。”

“嗯。…這個你們幫我整理一下。”紅烈把拿在手上的大布包交了給兩名婦人,然後轉身就往室外走去。

“請問這是……”錦布的一角被掀了開來,裏麵出奇地放著在精致錦布拉不上邊的東西,一埋沾滿了灰塵泥土有點老舊的東西。

“替我清理一下,我有用的。”紅烈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他是神方的祭神,隻要他想他就可以用他的神力造出他想要的東西,但在地上活動時也得受製於規定,在眾神已經退離了的大地上絕不可以做出過去那樣的神跡,不過如果說要闖入一個人類的房子這樣簡單的事對他來說隻是小把戲。

隻要他想就可以無聲地出現在目的地的,他沒忘記要把金紅色的頭發變個樣,但是一身黑紅的打扮還是十分醒目。當紅色的身影像飄似的掠過走廊時,看守的人還以為

自己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而在猛打寒顫。

閃身到他們的身後送上一個毫不留情的手刀,紅烈看著倒在自己腳邊的守衛說了句小聲得根本聽不到的抱歉,然後轉個身摸上了那個金屬門鎖。

他開鎖的方法十分簡單,在手上點起一小簇神焰把鎖整個溶掉就成了。推開緊閉的門看到裏麵的人,紅烈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你是誰?”同樣的問題,兩道不同的聲音。紅烈撇了撇嘴後正打算上前把對方擺平好繼續找人,可是心思一轉他伸手搭去對方肩上,金紅色的眼睛盡情地釋放著危機的訊號。

“巫女在哪?乖乖說出來對你有好處哦!”

赤勺驚恐的看著超近距離的臉,他剛剛有瞄到這個可疑人物開門進來的同時有拍掉手上疑似門鎖的殘灰,雖然這個人給人懶慢的感覺,但是他半搭半扣在他肩上的手卻用力得很。他敢說要是惹他不滿意,到時被化灰吹掉的可能是自己的手臂。

“我和她們是同時被關起來的,大概是在後邊那排房間吧!”

“既然錯手弄壞了你房間的鎖算你好運氣了。知道誰是天火嗎?”紅烈小聲的湊到赤勺的耳邊說,被同是男人的紅烈暖呼呼的氣息吹到耳邊,赤勺難受得不停的打著寒顫,臉也開始發青了。

“知道!”

“去跟他說我會處理的了。叫他乖乖的。”紅烈笑得燦爛地拍了拍赤勺的肩膀然後彎下身去把被打昏的守衛手上的長木杖摸走。他無視於自己顯眼的打扮和不適合秘密行動的紅色隻打算見一個打一個,直接以最快最直接的路徑走過去。

“請等等…”吃痛的撫著自己受襲的肩膀,赤勺把放了自己出來的可疑人物叫住。

“放了你出來你還不快逃嗎?”

“我帶你去吧!你這模樣隻要轉個彎就會被包圍了。而且天火如果已經來了這裏一定是和我父親在交涉,我現身隻會打草驚蛇。”赤勺已經動手把被打暈的守衛拖到他的房中綁起來塞住嘴,然後就拉著紅烈走到外廊下邊的空間去。

“為什要窩在這種地方,髒死了!”雖說是族長的宅第,但是在走廊底下這種地方難免長了蜘蛛網和堆積著灰塵,紅烈嫌惡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紅色

長掛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灰、頭發上也可能已經掛了蜘蛛網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樣走過去才不會讓人發現,這邊。”赤勺熟練的在矮窄的廊下移動著,紅烈也皺著眉跟在他身後,他暫且忍耐著跟著前進,在走廊底下走了一會之後赤勺突然停了下來。他掩著嘴轉過頭向紅烈打了打眼色他們所在位置的頭頂。

頭頂上掠過複數的腳步聲,待這陣腳步聲過去了之後赤勺又拉著紅烈急步跟上去。

“那些腳步聲是男人的吧?”想到有幾個男人剛剛在自己頭上走過,紅烈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糟糕,雖然他是個幹勁和自覺性都不足的神,但還是不會覺得被人踩著頭上經過是沒所謂的小事,他有他作為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神的自尊,而這自尊時常會不設實際地淩駕在現實狀況之上。

“你聽的出來?”

“沒幾個女人會這樣抬起腳踩地板的吧?”紅烈明顯覺得赤勺問的問題很蠢,這裏的女人誰不是無聲無息地出入的,除了那個會盤腿坐的巫女之外應該都沒有了。

“這邊!”在走廊底下潛行的兩人費了一點時間才來到目的地附近的地下,赤勺拉著紅烈快速地由走廊低下轉移到緊貼在房子旁邊的裝飾樹後。

“那是誰?”雖然圍在房間門口的人們手上有拿著燭台,但隻憑那一點點光著實照不到多少東西。紅烈有點可惜的看了看他那件沾滿塵和蜘蛛網的外掛,然後把怨憤的眼神往大屋那邊投去。

“那是對族長死忠的副手。這個時間帶著一群男人過去做什麽……嘩!還帶了繩子!”赤勺就像個旁述一樣小聲地在紅烈身邊詳述著紅烈也看得到的事,他喋喋不休了一會之後就被紅烈封嘴了。

“最討厭男人像個女人們在旁邊念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緊張嘛……”赤勺撫著被硬敲了一記的後腦,淚角立即冒出了一夥豆子般大的眼淚。

“閉嘴。”紅烈狠狠地再瞪了他一眼然後扣住他的脖子要他一同注意著屋子那邊的情況。

門鎖被打開了露出房間內的一片漆黑,房間內隻能倚靠從那一門一窗透進去的月光來看清房間內的輪廓。而躲在樹後的兩人更是隻看得到一片灰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