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被打開了露出房間內的一片漆黑,房間內隻能倚靠從那一門一窗透進去的月光來看清房間內的輪廓。而躲在樹後的兩人更是隻看得到一片灰黑。
紅烈看到幾個陶碗或是茶杯的東西由黑漆漆的房屋飛了出來,這個在空中橫飛的素色陶碗先是瞄準了第一個闖進房屋的人,可是半途就已經被人擋了下來而摔到地上變成一堆碎片。以為擋下了唯一攻擊的入侵者卻沒有預想得到接下來飛出來是一張打開來的被子。
視線一下子被遮住的男人們再被一個物體重重撞上而腳下一陣踉蹌,撞過去的物體本身也失了平衡的跌了在地而錯失了逃走的最好時機。
“你先別理我,衝出去找天火!”用被子做障礙隻有一時的效果,隻是對方掙開了就完全沒用,心知自己的跌倒已錯失良機的鬆若咬了咬牙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的蓮目大喊。
“但是……”雖然不喜歡對方,但是就這樣把她扔下也過不了自己的良心,躊躇了一下想轉身先行逃走時蓮目又再一次頓住了。想到上一次雖然覺得不是出於自己的真意,但是自己曾經舉起刀想要傷害她的。就算她之後沒有從其它人口中得知這件事,她們的交情也沒好得令她這樣幫助自己先逃吧?
自己逃得了又怎樣?族長的目標是她呀!
“你別發呆,走呀!”看到蓮目還在猶豫不決,焦急的鬆若也放棄繼續和對方隔著一張被子糾纏,她狼狽地爬起來往蓮目那邊狂奔過去,拉過蓮目的手就想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可是卻意外地被侍女堵住了。
“走這邊!”走廊兩邊都不行的話就往院子跑,鬆若拉著蓮目跳下架高了的走廊,沒有穿鞋的她們才一跳到院子的地上就已經開始哀號了。鬆若還好,但是一直嬌生慣養的蓮目卻受不了地麵的不平而沒辦法跑得快,轉眼間她們兩個就已經被追上了。
“放開我們啦!放…嗚!”才被拉住鬆若就破口大叫,可是對方大概早已經想到她會這樣,趁她張開口亂叫時一個布團狠狠地塞了進去。可是堵得了她的嘴卻阻不了她的腳,沒被抓住的一隻手和腳奮力的又揮又踢的要對手鬆手。
“喂!你是時候出場了!”紅烈拍了拍赤勺的肩膀,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了出去
,沒有心理準備的青年差點就用摔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少主!”族長的副手,理論上也算是赤勺將來半個手下的男子驚訝的叫了出來,他的叫聲完全就像是做虧心事被現場抓包的現行犯似的。
“禮次。你在做什麽?為什麽要對巫女無禮!還不快放開嗎?”勉強沒讓自己跌趴在地上,赤勺在心裏抹了一把冷汗之後立直了身子喝斥了禮次的無禮。
“少主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現在應該……”壞人永遠不會聽正義之士的命令說放人質就乖乖放的。雖然對方是一族的少主,可是禮次還是沒有退讓一步,貫徹著他身為族長第一死忠的副手職責,把族長想要轉移軟禁的目標人物扣住不放。
“應該被關著是不是!到底你們在搞什麽!被長老們迫得急了就想把人偷出去嗎?蒼嵐一族做過什麽做得到什麽和我們根本沒有關你不是嗎?有必須這樣去模仿嗎?什麽時候你也幫著父親做這樣肮髒的事!”
“少主…我……”
禮次一臉悲痛的開口,可是話才起了個頭他就反了個白眼倒下去了。帶頭的主事者突然被襲倒下讓其它負責一起抓人的手下一陣慌亂,可是他們能保持意識的時間隻比禮次多上幾十秒。
“不好意思打斷你的說教了。對付壞人說道理是沒有用的,這樣狠狠地給予一撃必殺才是上策。”手上拿著木棒的紅烈好戰的勾起了一個戰利的微笑。
赤勺呆然的看著前一刻還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個男人現在被人不費吹灰之力擺平,連那幾個在走廊那邊不知所措地縮著身子的侍女們都已經嚇得昏了過去。
到底是什麽這麽恐怖把她們嚇成這樣呀?
“唔…嗚咳…咳咳……紅烈你跑去哪裏去了!”幸好手還沒被反綁,鬆若自行把嘴裏的布團拿掉之後第一時間就向紅烈抱怨了。
“我有正事要做呀!”
“什麽正事!”
“遲點再說,說起來你剛才還真凶猛,我大開眼界了呀!”紅烈回避了鬆若的問題,微笑著直接把她的問題忽略過去。
“你什麽都看到但拖到現在才出手幫忙嗎?”鬆若大受打撃的看著隻顧拍打著外袍上灰塵的祭神,他這麽厲害早就應該衝出來救人
了巳!而不是拖到不得不出手的時候才先踢別人出來。
“時機是很重要的。好了,紅羅一族的少主,把你知道有關神器和蒼嵐一族的事說說吧!”
“全部都隻是傳言而已。說蒼嵐的巫子用一雙腳換來了祭神下賜的一件神器。”說話的是蓮目,她揉了揉自己被捉得發疼的手不敢對上紅烈的視線。怕他會以責備的眼神看向她,繼而說出她違背了他的憤怒。
“哪個祭神這麽殘忍呀!而且拿了一雙腿有什麽用?”紅烈發出一聲驚歎,但是他的兩個巫女都不禁向他投以懷疑的目光。
“我對手手腳腳沒有興趣。放心啦!我不會要你們送我手腳的。”紅烈十分認真的澄清自己沒有這種特殊癖好。
“但是族長現在要!而且待宰的是我耶…”鬆若無奈的說。
“誰敢動我的東西?”紅烈說得十分理所當然,可是鬆若聽在耳裏就沒有這感覺。
鬆若無奈的暗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定位沒有改變始終是他的附屬物…不,附屬物好像也太高檔次了,她隻算是他的“東西”吧?這家夥到底有沒有顧慮過被人說成“東西”的當事人的心情呀!
“祭神大人,族長那裏……”蓮目小心的不去觸及敏感的名詞,當下的情況還是快點解決族長的事,得讓他放棄神器的念頭。
“嗯!不去不行呢!雖然不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裏,但是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虎視眈眈。族長的兒子,你帶路!”撥了撥自己的頭發讓它們回複成紅金色後他又揚手把自己身上的灰塵蒸發掉。
鬆若覺得他是懶得把身上的灰塵用高熱化為微塵去了。
“直接去找族長嗎?”早已經對紅烈身份產生懷疑的赤勺在蓮目對他的稱呼中得到了證實,雖然對目前的發展仍是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但赤勺還是主動的走在最前帶路到大宅最大的一個客廳。
現在月亮已經掛得高高的,宅子內負責守夜的人數不多,幸好有熟知巡夜安排和隱匿的最佳地點的赤勺帶路來平平安安的來到客廳。
紅烈這個時候率先走第一個把緊閉的拉門打開。房間內的人頓時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隨即以炫勾和天火就首帶動了全部的人跪伏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