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三王大婚,紅葉故意弄點小插曲無意中發現太子取的是林妙言,不由的氣憤難平,硬是不聽喬江的話,與宇文溯和劉鐵獅半夜潛進太子府,想方設法的想去搞破壞,卻是撞見林妙言與太子正在**歡愛,之後又知道了喬弈冰近年的遭遇,這都是拜這狐狸精所賜。
“紅葉,妙妙是我的妻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不許你對妙妙不敬”,胡言亂語一通,把燕榮軒弄的雲裏霧裏,摸不著頭腦。
紅葉氣憤的要上前去教訓林妙言,卻被燕榮軒與延簫抱住了胳膊,但是腿依然不老實的朝林妙言踢騰,忽然回味起燕榮軒的話來,問道:“你說什麽?她是你妻子”,我的天,這是什麽跟什麽?亂得稀裏糊塗。
“當然是我妻子了”。
“那楚明玉……”
“楚明玉是成親王的王妃,太子府裏的新娘是金聖蓮”,燕榮軒一再解釋,紅葉抓耳撓腮反應不過來,燕榮軒卻是扶著林妙言進了勸說青雲茶莊。
喬江正在與宇文溯喝酒,自知道了女兒的遭遇,他心中更不是滋味,宇文溯看他這模樣又去太子府找燕俊馳商量後把喬弈冰接回青雲茶莊住幾天起初喬弈冰還比較倔強的不回,經母親和宇文溯的勸說下才收拾一些用品回了青雲茶莊。
“大哥”
一聲溫和的輕喚,喬江與宇文溯抬頭,紫衣女子淺笑,瘦消的身子裹在薄薄的紫衣裏,青絲綰了起來做了少婦打扮,些許垂在胸前,隻是那雙明亮的眼睛裏,眼珠雖在轉,卻是沒有看向他們的方向,隻有瞎子才會這樣。
“言妹”喬江心中一緊,她為什麽要回來,這幾年她在荷香園他是知道的,他不想她回來,想讓她離開京城的是非。
“妙妙”
劉鐵獅想起那日林妙言與燕俊馳洞房花燭,還有喬弈冰所受的委屈,“吼”一聲衝了上來。
燕榮軒那能讓他近了林妙言的身子,費盡心思的一番解釋後,眾人才明白了始末,在知道林妙言的眼睛也是在太子府失明後,劉鐵獅與紅葉的矛頭一致對向了燕俊馳。
“言妹,這些年苦了你了”,喬江心中異常的沉重,牽掛了三年的言妹,受了這麽多少苦,疼愛多年的女兒也受了這麽多委屈,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這三年在荷香園也沒受什麽苦,不過是看不見了,沒什麽要緊的”,林妙言喝口茶潤潤嗓,問:“大哥,二叔你們這些年還好嗎?”
“哦,好,好,無病無災的就好”
喬江隨口應付著,好才怪,雖然生意日漸興旺,但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妻女。
幾人聊了一些別後的事情,林妙言提出要燕榮軒去給喬弈冰看看眼睛,燕榮軒本來不太樂意,但是林妙言提出來也不忍拒絕。
“所中之毒與妙妙一樣”,經過一番細致的查看,燕榮軒的結果出來了,毫無疑問都是金聖雪幹的。
查看完了,喬弈冰推說想自己靜一靜讓人都退了出去,唯獨留下林妙言。
一室的安靜,倆個瞎子相對,喬弈冰先開口:“這些年他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喬弈冰悠悠出聲。
林妙言以為她還是在吃醋,解釋道:“我現在已經是榮軒的妻子,很幸福也很滿足”。
她酸楚的一笑:“謝謝你,願你與禮親王恩愛一生,白頭到老”,這句祝福發自內心。
其實她更羨慕林妙言能嫁給自己所愛的人,而她愛的人,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雖然表麵上看來在太子府她最得寵,太子宿在她那裏的日子居多,可他從未抱過她,吻過她,睡覺,僅僅是睡覺而已,此時她明白了當年林妙言的一番話的涵義。
三年前林妙言離開之前找到她,對她說:“不要嫁給燕俊馳,他之所以要娶你是因為要利用你喬家的勢力,也不要怪大哥,因為怕你在外受苦所以才讓嫂子陪你一去離開,記住天下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害你,隻有父母不會。”
當時她以為是她在吃醋,故意挑撥她與燕俊馳的關係,沒有相信,甚至像趕一個仇人一樣把她攆出了門。
比起金聖雪與張玉樹來,她的待遇算是不錯了,金聖雪的門在哪裏太子甚至都記不起來,張玉樹雖是正太子妃,當家主母,平素把太子府治理得有條不紊,太子隻是白日裏過去閑聊幾句,很少留宿。
她對這一點十分興慰,至少他還願意與他同床共枕,直到有一天,她大膽的穿了很薄很撩人的白紗衣睡裙,小心翼翼的向他求歡,卻是遭到拒絕。
“弈冰,我答應她好好待你,我不動你是為了你將來著想”,這便是理由。
為我將來著想?原來她隻是一枚棋子,用完了必定會丟棄,到了丟棄那日,至少還保持一點完整性,對於女孩,這點完整是有意義的。
在這若大的太子府裏,她感到深深的無助,林妙言的每句話都是對的,並且自己受惠於她,大概是由於喬江斷絕了他們的父女關係,皇後幾次欲利用她動用喬家的勢力,財力,沒有得到一點好處,她也倔
強的不告訴家人,所以她漸漸失去了價值,除了燕俊馳偶爾想起來的一次次留宿,她當真是一點安慰也沒有了,可這一點餘溫是托了林妙言的福,也因為托福於林妙言,每遇到什麽事情燕俊馳還是向著她的,無奈這些芝麻綠豆的事情常有發生,燕俊馳也不可能處處護得周到,最終遭到了這樣的下場。
這句祝福,絕對發自內心,驕傲如她,能讓她心悅誠服的人不多,林妙言算是一個。
“謝謝你的祝福”
簡短的幾句話,便結束了這句談話。
廳內燕榮軒已經在等待她出來,喬江留了他們吃飯,飯桌上,依然還是那樣熱鬧,尤其是劉鐵獅與紅葉這對活寶,隻是各人內心卻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妙妙,有空去看看奶奶,她若知道你回來一定很高興”,宇文溯親切的給她夾了塊魚,這是她喜歡的東西。
所以人都認為林妙言是李延年走失的女兒,隻有宇文溯持有懷疑,月如騙他是有可能的,但是就是有種直覺固執的認為林妙言就是當年死裏逃生的嬰兒,這種感覺說不清楚,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那個女嬰是否逃生,她都不會是自己的女兒。
燕榮軒將林妙言碗中的魚肉細心的把刺挑盡柔聲道:“妙妙,這個二叔給你夾的魚。”
林妙言摸索著夾起來喂到嘴裏,是自己喜歡的味道,她記得在聚賢莊的日子裏她喜歡吃魚,喬江就命廚房把魚做成她喜歡的口味,這樣的感覺真好,如溫暖的家。
又是一個晨昏交替,燕榮軒與林妙言回到府中,幾乎要天黑,在青雲茶樓吃過了飯,回來後林妙言早早便睡下,燕榮軒還在一堆醫書前奮戰。
一覺醒來,被子裏空空如也,沒有他溫暖的胸膛,伸手四處**,方知他根本沒在**,瞎子的聽力比常人敏銳,有輕輕的翻書的聲音,室內散發著淡淡的藥香,這是他的味道。
“榮軒,是什麽時辰了,還不歇息”。
聽到**的聲響他轉身看到妙妙關切的表情,升起一股暖意,合上書本道:“近年來沒有你的陪伴,隻有看書打發時間,這個習慣的養成,都怪你。”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明日不是要陪我回娘家嗎?第一次見生母,心裏有些激動呢……別看了陪我早點休息”,她伸出白玉一般的手臂,等待他的到來,其實她心疼他,雖然舊疾得益於三年前的三色幽蓮,不再發作過一次,但他的身體必須要時時愛護和保養,以免再次引發舊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