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試了多種辦法也拿不下來,之後又想到了另一個處理笑笑的辦法,就是把笑笑當做女兒養大,然後告訴她,她的父親因為謝夢宣這個狐狸精而拋棄我們母女,讓她日後把你們當仇人,可是途中因為遇到一些麻煩,把笑笑暫時寄存在一戶農家,當我解決了事情之後那戶農家的丈夫因為貪賭,竟然把笑笑賣了,我以為我白忙一場,卻是沒想到笑笑竟然陰差陽錯的輾轉到了謝夢宣手中,謝夢宣又把她送給了燕文靜撫養,哈哈,表哥她們還真是母女緣分啊,你說是不是”。
“你胡說些什麽?僅憑你一麵之詞我就會相信?”雖然這句話說的很鎮定,但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了。
“護體神印可不是俗物,表哥仔細查探一方便知道我說沒說謊了……表哥,你說,若是笑笑知道自己親生父母親就在眼前卻不認她,並且把她送人,會是什麽心情,嗬嗬,那心情一定很不錯”,女子似乎已經看到林妙言與謝夢宣決裂,痛恨宇文溯的光景。
宇文溯聽了隻覺全身寒冰徹骨,盯著女子的眼睛似一把刀,要把她千刀萬剮,複又掐住她的脖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信不信我殺了你。”
女子的目光迎著他,毫無懼色“信,我當然信,當年你廢我武功的時候連眼都不曾眨一下,不過表哥就不想認回笑笑嗎?我可是唯一的證人,殺了我你就永遠聽不到笑笑叫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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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言哼哼著小調在藥田裏除草,聊城離這裏有倆天的路程,榮軒此時也快到了吧,他私自離開聊城,若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將不堪設想,高興之餘還是比較擔心。
這一片小藥田再過一個來月就可以采收了,此次重見榮軒,他的身體變化很大,都是天地靈石的功勞,他能夠擺脫舊疾的折磨,她的心裏也暢快多了。
不知何時一道被拉長的身影投射到眼前,可以看出來這是個男子,榮軒剛走他就來到,心中一緊。
白衣墨發的男子肅然而立在藥田之外的地麵,薄唇勾起無盡嘲弄的弧度,而後漸漸沉寂為一種無力。
“俊馳,什麽時候來的?”林妙言對他有一些小小的內疚,救榮軒時他負了很重的內傷,而自己注定是要辜負他,愛情不能因同情而給予,這樣會陷入三個人的沼澤泥潭。
從京城到青雲門需要倆個時辰,此時天才蒙蒙亮,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需要天黑趕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剛到,妙妙你的氣色很不錯啊”,說著朝李山使了個眼色,李山會意,端了一碗藥汁過來。
“妙妙,出來把
這藥吃了”,燕俊馳命令的口吻。
林妙言怔然,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出了藥田:“我又沒病,吃什麽藥。”
藥味飄了過來,林妙言聞這味道立即知道這是墮胎藥,古怪的看著燕俊馳,無聲詢問。
燕俊馳渾身散發著深冷而淩厲的寒意:“我沒有替別人養孩子的習慣,這個孩子不能留。”
他與木子寬有飛鴿傳書,昨夜裏收到了消息,立即騎馬趕來,據木子寬的說法,妙妙已經懷了軒弟的孩子,這次軒弟悄悄回來大概就是為這而來,他決不允許他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
“神經,我又沒懷孕”,林妙言莫名其妙的罵一句。
燕俊馳一拍手,立即有個老者過來,燕俊馳道:“曹太醫,給藍姑娘看看。”
曹太醫是太子府的專用禦醫,林妙言見過幾次,醫術確實是不錯的。
“我沒懷孕,身子好著呢,不用看”。
剛說完話,手腕一緊被燕俊馳拉住:“我說用看就得看。”
他的態度一硬,林妙言的脾氣又上來了:“不看”,一定又是木子寬告密,若是讓他知道榮軒來過,種種不好的推測冒了出來。
二人推搡起來,林妙言被按到園子裏的藤椅上,曹太醫小心翼翼的過來搭上林妙言右手的脈搏。
把完了脈,曹太醫垂手站立,恭敬的道:“回太子爺,藍姑娘身體健康,並未懷孕,無需任何治療”。
“哦,”燕俊馳陰沉的表情有些緩和“你們先下去。”
李山與曹太醫依言退下。
木子寬這飯桶,沒弄清楚的事情亂報告,回頭得教訓一下。
“妙妙,這片藥田打理得可真好啊”,燕俊馳看著這片生機勃勃的綠色植物,沒有一種是他認識的,軒弟受舊疾之苦,竟逼得自學成才成為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
之前木子寬也報告過他,林妙言會來打理燕榮軒的藥草,他雖然有些醋意,但想她們有約在先,把這醋意壓了下去,待他的計劃一完成把妙妙娶了過門,就徹底的斷了妙妙與軒弟的關係。
可昨日接到木子寬的消息,軒弟竟然私自離開聊城來青雲門與妙妙相會,並且還懷上了孩子。
當時所有的嫉妒瞬間爆發,帶了曹太醫匆匆趕來,雖然妙妙懷孕不實,並不代表他們沒有私會。
“轟隆”一聲響,生機盎然的藥田中央被掌風帶出的氣勁震出一個坑,藥草的殘渣碎葉散落一地。
緊接著他又要出掌,林妙言連忙撲過去擋在他前麵:“你幹什麽?”
“你與軒弟沒有關係
了,這些留著沒用”。
燕俊馳用上幾分力氣,衣袖一拂把林妙言帶到一邊,迅速的又把另一片完好的藥田變成了碎渣。好好的藥田瞬間被毀,那是克製榮軒舊疾的珍貴藥材,極其難尋,萬一他舊疾突然發作,拿什麽治病救命。
“為什麽?”林妙言強忍怒意,可是微微顫栗的嘴唇卻把她內心的憤怒泄露無疑。
“因為你答應我忘記他,所有關於他的東西都不準再出現”說著目光鎖定了她手腕上的血玉手鐲。
林妙言下意識的把手縮了回去。
“脫了”倆個字從他薄唇森冷的磨出。
“不脫……”下麵的話被燕俊馳紅了的眼給嚇了回去,那樣子似乎他已經怒到極點,倆人對視了一會,互不相讓。
他忽然衝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意圖將手鐲取下來,可這手鐲有點小,折騰了一會,她的手腕都紅了也取不下來。
“好痛”她感到手都快被扭斷了,當初榮軒給她帶的時候也是廢了一番力氣的,今日這手鐲像是故意跟燕俊馳作對,就是拿不下來“你要扭斷我的手嗎?這個取不下來。”
“取不下就毀了”,說完雙手暗運內力,立即要付之於行動。
“不要……”林妙言尖叫,另一隻手使勁掰他的手指,這個榮軒給她的定情物,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並且有著解百毒的功效。
他不是想毀這鐲子,而是要從她的心中把榮軒連根挖出來,即使這樣她會流血受傷,在所不惜。
“不過是一隻血玉鐲,你喜歡我可以給你,你喜歡什麽東西我尋遍天涯也會給你找來,你放手……”。
“我就喜歡這個,求你不要毀了它”,這霸王的脾氣她領教過,硬碰硬絕對行不通,為了護這鐲子周全,她完全軟了下來。
忽然間瞥見她脖子下方一點的淤青,先前被衣服蓋的嚴實,經過一番撕扯領口這裏的肌膚便露出了出來。
他們果然私會,軒弟果然冒著殺頭的危險來與她相會,她脖子上這一點吻痕便是鐵證如山。
嫉妒和醋意翻江倒海般襲來,一用力便把她甩到一邊。
盛怒之下沒有輕重,林妙言被摔到地上,額頭撞到一塊尖尖的碎石,頓時流出一股紅流。
林妙言忍痛捂著額頭,血從她指縫間流了出來,滴到地上,憤恨的看著她,漸漸沉積成失望,對他那一點點內疚被他這一摔,摔得粉碎。
換作是她,對待心愛之人,再怎麽憤怒 怎麽會下得了這樣重的手,他不是愛她,隻是想霸占,他生來就是個霸王,以奪取別人之物為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