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老矣
馮鶴年繼續道：“現當今，論功夫和修行，我看真正的大俠當是程叔。”
程子軒無聲笑了下：“鶴年，我老矣……”
“程叔是老當益壯。”
程子軒搖搖頭：“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你指的是誰？”
“喬小浪。”程子軒緩緩道。
“喬小浪？他怎麽能配得上大俠的稱號，不過是一個妖孽，另類。”
“雖然他是妖孽另類，但我還是隱隱有一種感覺，他身上帶有一個人的痕跡。”
“誰？”
“還是陸楓。”
馮鶴年身體一抖，失聲道：“程叔，你是說喬小浪是……”
“目前我隻是猜想，並不能肯定。”
“我認為這絕無可能。”
“但願如此，希望我的感覺是錯誤的。”程子軒心裏陣陣發冷。
馮鶴年接著道：“對了，今晚帶趙傑去見袁逍，此事要高度保密，絕不能讓喬小浪知道去攪局，壞了我們的好事。”
“袁逍之行很隱秘，除了你我，沒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胖子司機都不知道他的身份，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喬小浪絕不會知道的。”程子軒道。
馮鶴年點點頭：“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采取一些防衛措施。”
程子軒點頭：“我會安排的，今晚在3號會所周圍密布暗哨，保證水泄不通，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那好，暗哨一定要隱蔽，不能被袁逍發覺，不然他會以為我們對他不放心，用來對付他的。”
“這個沒問題，如果袁逍發覺了，我就說是保護他安全的，讓他安心享受美女。”程子軒笑道。
馮鶴年也笑了：“程叔考慮事情就是周到。”
程子軒笑笑：“其實，喬小浪現在應該沒有心思注意我們的。”
“為何這樣說？”
“因為四海集團和柳葉子攤上大事了。”
“什麽大事？”
程子軒詭笑道：“我剛得到的消息，四海集團米國分公司的賬戶資金被米國反恐部門給凍結了，而米國分公司的賬戶資金，幾乎占了四海集團流動資金的全部，作為一家龐大的商業集團，沒有流動資金是很可怕的事。
依柳葉子的商場經驗和智商，她應該意識到自己和四海集團麵臨著多麽嚴重的危險。柳葉子既然遇到了這麽大的事，作為柳葉子的助理，作為四海集團的高管，喬小浪自然沒有心思打我們的主意了。”
“這事是誰幹的？”馮鶴年來了興趣。
“不出意料，應該是霍氏集團搞的。”
“霍氏集團？霍秉義那老家夥能有這水平？不可能吧。”
“此事當然不會是霍秉義搞的，應該是霍家大公子霍凡策劃的。”
“霍凡這麽搞的意圖是……”
“很顯然，霍凡想發起一場前所未有高烈度的商戰，目標直指四海集團，現在隻是他走出的第一步。他在米國留過學，那邊有一定的社會資源，他有條件和能力搞成此事。”
“如此說，霍凡的目的是想搞掉四海集團？”
“我看不是一般的搞掉，恐怕是徹底摧毀。”
“我靠，這麽好的事，這麽好的機會，我們可不能圍觀啊，一定要分一杯殘羹才好。”馮鶴年躍躍欲試。
程子軒笑了，搖搖頭：“鶴年，此時我們需要做的隻是圍觀，靜靜圍觀。”
“為何？”馮鶴年不解。
“我預測，霍凡此次發起針對四海集團的商戰，將是空前猛烈的，誌在必得，非要把四海集團毀滅不可，在霍氏集團勢頭正猛的時候，我們摻和進去，恐怕不但撈不到東西，還會濺一身血。”
馮鶴年怔怔看著程子軒。
程子軒繼續道：“柳葉子絕不是等閑之輩，麵對霍凡發起的猛烈攻勢，她必定不會束手就擒。雖然四海集團的流動資金沒有了，但柳葉子未必就沒有辦法防禦，特別是她身邊有喬小浪這個詭計多端的妖孽。
雖然喬小浪不懂管理，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定會搗鼓出什麽我們想不到的道道來，協助柳葉子擊潰霍凡的進攻，這種可能性雖然不大，但也不能確保沒有。
所以，我們目前最適合做的就是圍觀，讓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等他們都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下山摘桃子了，到時摘的很有可能是兩家的桃子。”
馮鶴年興奮起來：“程叔分析的很有道理。”
程子軒得意地笑了。
“對了，程叔，如果他們要是一方大獲全勝呢？比如霍凡徹底摧毀了四海集團，那我們豈不是什麽都撈不到？”馮鶴年又道。
“一邊倒勝利也沒什麽，起碼4大集團隻有3家了，等於是一方替我們出手解決掉了一家，我們要麵對的就隻有兩家了，這豈不是好事？”
“這倒也是，隻是得勝的一方實力必然會大大增加，我們解決他們會增加難度。”
“即使取勝的一方實力大增，難道你認為能是馮氏集團的對手嗎？鶴年，你不要忘了，馮氏集團能有今天，靠的不僅隻是商戰。”程子軒笑道。
馮鶴年想想也對，要是隻靠商戰，馮氏集團顯然沒有今天。
“那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緊密注視局勢發展，一旦有機會，就毫不猶豫出手。”
程子軒點點頭：“緊密關注局勢發展，但出手要慎重，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能輕易下手，我們的原則是，不戰則已戰則必勝。”
“好，戰則必勝。”馮鶴年笑起來。
程子軒道：“此次霍凡出手，霍氏集團沒和我們通氣，一個招呼都沒打，顯然，他們想獨吞四海集團這塊誘人的大蛋糕，霍秉義這麽做很不仗義。”
“老霍對我不仗義，那是他自以為誌在必得，嘿嘿，我先讓他得意一陣，早晚我得讓這家夥哭不出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霍氏集團既然出了手，就收不回來了，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再說了，他們此時動手，對我們也不無好處，起碼喬小浪沒有精力關注袁逍和趙傑的事。”
“對，等於是他們替我們牽製了喬小浪，我們今晚審問趙傑，不但能知道喬小浪到底掌握了多少核心機密，或許還能從趙傑嘴裏知道喬小浪的一些秘密，這對我們今後對付喬小浪可是大大的有利。”馮鶴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