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喜歡這種身上脂粉氣太濃的男子,總覺得沒有陽剛之氣。
哦,要是非得給他一個稱呼也行。
娘炮。
那人見到他皺眉,從鼻子中哼出來一道氣。
尖銳傲慢的聲音從喉嚨發出。
嘖,陳飛皺眉。
真的是娘炮成精。
還不等陳飛開口,麵前的男人已經開口了。
“你是從哪裏進來的混混?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見沒人就來這裏坐了?”
男子一連串的問下來,態度十分不善。
陳飛越來越冷淡。
“你是誰?”
男子的表情更加狂妄,看陳飛的眼神也十分輕蔑。
“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就敢來這裏?聽好了,老子可是吳總的侄子,那個經常出現在財政雜誌上的吳總!”
“今天我舅舅可是要招待一位貴賓,你如果識相的話,就趕緊從這裏滾出去。”
陳飛在腦子中理了一下關係。
他是吳總的侄子,那麽就是吳峰的表兄弟。
嘖,人渣的兄弟果然也是人渣。
這麽看來吳峰還不錯。
至少不是娘炮。
“真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你口裏的吳總。”
到了陳飛這種級別,吳總那樣的家產已經不足以被他放在眼中了。
男人可不理解陳飛的意思。
隻以為陳飛是目中無人。
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小混混,竟然看不起他身為總裁的舅舅。
“果然就是個小混混,你怕不是連財政雜誌都沒有看過吧?穿這麽破破爛爛也敢來這麽高大上的地方,你可真是厚臉皮。”
陳飛可沒有寬容大度到別人指著他鼻子罵都不還手。
尤其是被一個娘炮教訓。
收起手機,管他是誰?
打到他服!
他今天就大發慈悲幫他把陽剛之氣打出來!
陳飛上前對著他的臉頰就是一拳打過去。
男子被打的臉偏向一邊,身子也抑製不住的向後倒退,直接栽倒在老子地。
“你敢打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話說的非常狠,但是語氣卻矯揉造作。
甚至眼中已經開始蓄起了淚珠,色厲內苒。
那倒在地上的身形。
怎麽看怎麽像一條妖嬈的水蛇。
看到這一幕的陳飛頓時頭皮發麻。
這小子怎麽回事?好娘啊。
陳飛下手一點也不輕。
直接朝著他肩膀打過去。
他媽的,打的還是輕了。
男子疼得說不出來話,躺在地上嗚嗚咽咽。
“別哭了!給我憋回去!”
男子頓時嚇得停住了。
他媽的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陳飛一聲怒吼,便想再打他一拳。
“陳先生手下留情!”
陳飛的拳頭在碰距離男子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男子甚至能夠感覺到陳飛一拳停下所帶過來的拳風。
“舅舅!他打我!你要幫我做主啊。”
陳飛冷眼看過去。
看來這位就是邀請他來這裏吃飯的吳總了。
來人能夠看出來年紀已經不小。
眼角額頭上都有了皺紋,身上穿著合體的西裝。
現在有些慌亂的在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陳飛麵色冷凝,冷酷中還透露著一點惡心。
在他腳底下是哭的妝都已經花掉的男子。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像是被人拖進小巷子輪了似的。
吳父又是一陣頭痛。
“吳先生這是幹什麽?身為主家,卻來的這麽晚,還叫這麽一個人出來,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陳飛挑眉,冷眸化作利刃掃過去。
“還是說,你們吳家折了一個吳峰,還想折一個......娘炮?”
不過這娘炮,打死他都不足可惜。
吳父頓時激出一身冷汗。
陳飛的具體身份背景,他雖然不清楚。
但是那天在慈善宴會的發生的事情,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敢直接打京都趙家的孫子,生氣了直接走人。
甚至在這件事情之後,趙家的人還沒有對他動手。
任明都對待他恭敬有加。
他的身家還不如任明的一半,哪裏敢招惹陳飛呢?
陳飛的身份。
絕對不簡單。
隻是這麽想著,吳父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看著陳飛的眼神更加真誠。
笑話,他可不想自己因為惹惱了陳飛把這輩子的老本都賠進去。
想到自家兒子惹了這種人物。
別說他那條廢胳膊了。
他另一條胳膊他這個當老子的都想給他折了!
沒事淨給他添亂子。
“不不不,我們怎麽敢這麽想呢!”
有了這種思索,吳父趕忙回答陳飛的話。
就連原本一向挺直的腰板子今天都駝了下去。
陳飛冷酷的臉上劃過輕蔑。
他的目光銳利如同鋒利的短刀。
偌大的宴會廳散發著陳飛的冷意。
“今日吳先生請我過來看來是為了給你兒子報仇吧?”
說中了吳父的心事,吳父的臉色當即有些難堪。
“怎麽會,我那頑劣的兒子被我寵壞了,陳先生這是幫我教訓他。”
“那什麽,胳膊斷的好!”
斷的好?
陳飛哼笑一聲,目光落在吳父冒冷汗的禿頭頂上。
“照吳先生看來,那胳膊斷少了?”
這話怎麽說都不對啊!
吳父想了老半天,趕忙轉移話題。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我們還是坐下來用餐吧!”
吳父諂媚的對陳飛說道。
他陳飛可不是和誰都能在一起用餐的。
尤其是吳父這種奸佞小人。
他的眉眼中帶著狠毒,這做生意的手段估計都不甚光明吧。
陳飛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
“吳先生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學習怎麽做人,以後不要偷奸耍滑,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
陳飛警告了吳父之後大步流星的離開宴會廳。
吳父的身體踉蹌兩步後腿。
這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阿修羅。
陳飛的身影消失在宴會廳後,吳父的腿才站直。
後背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他的威懾力太強了。
“吳林林。”
吳父轉身準備交代吳林林幾句話。
卻看見吳林林穿著一身騷包粉扭著身子離開了宴會廳。
這小子剛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這會兒出去做什麽?
吳父不想管這麽多,此刻像是劫後餘生一般趕忙離開。
陳飛心中一百萬隻曹尼瑪奔騰著。
早知道會碰到這種娘炮,他今天絕對不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