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也是一滯,不過他一貫都超脫於人類和血族之上,唯我獨尊的架勢,當下冷笑:"殺吧,血族已經腐朽,是時候退出曆史了。"
"你不怕滅族?"尤西安有些訝異地道。
"滅族?"血魔桀桀笑道,"隻要有我在,血族就隨時可以浴血重生,一個由我親手建立的血族,君臨這個世界,不受任何束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是更好。"
尤西安瞳孔一縮,脫口而出:"你解決了生育問題了?"
"這從來都不是問題,隻不過是我想不想而已,隻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用自身血氣代替母體營養。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懷上我的孩子,並順利地降生。"
"那你為何一直要偽裝?"尤西安急問道。
"因為時機還沒有成熟,麥卡倫是我計劃重要的一環,我的孩子不應該受到壽命的束縛,他們將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是自己的主人,而不是尼克特的玩具。"
血魔說到這裏聲音忽然激昂起來。
聽到這,尤西安明白了,無論是誰,即使是血魔這樣被神眷顧的超級強者。依舊不願意被人騎在頭上,誰也不會喜歡看著自己的壽命在倒計時。
可惜的是,他們雙方注定有一方要倒下,這就是安德傑斯為何要死一樣。血族本身已經是一個死人,他們的體征運行完全區別於人類,無法被精神力所控製,所以在大戰中被拿來殺雞敬猴。
血魔深深看了下邊一眼,翅膀一振就往天邊飛去,就在此時天空一道藍色閃電突兀地出現。
轟啪!!!
血魔被雷電劈了個正著,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從空中墜下來,終於完事了。
地麵下方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剛剛血魔開口威脅要殺光所有相關的人,著害讓他們心頭沉甸甸的。
不過隨即又想起了血魔的不死傳說,不知道雷劈死,不能不能複活?
在一個哨塔的頂部,菲利普看著天空燃燒著的大火球,嘴裏喃喃道:"愛莉,你可以安息了。"
他的身後一眾聖教軍一個個跌坐在地上,露出痛苦之色,布置的法陣正在冒出徐徐的青煙,剛剛的召喚雷電讓法陣瞬間報廢。
從兩三百米的高空墜下的血魔直接砸進了地麵,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燃燒味,看著坑洞裏燃燒著的身體。血魔的手腳雙翼以及全身表麵都在燃燒,而耳朵和手趾腳趾都已經變成了炭紅,顯然已經完全燒焦。
全身的黑色絨毛燒得精光,但是他居然還沒有死,也沒有轉換成小蝙蝠形態,雷電在瞬間完全壞了身體的所有機能。他已經沒有能力再轉換形態,隻有放棄掙紮,但卻沒有死亡的覺悟。
隻是睜著眼睛以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圍上來的人,他不會死,即使這具身體變成飛灰,也仍舊能夠從血裔複活過來。
沒人能夠阻止他的複仇,沒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東方人出現了。周圍人紛紛退讓行禮,就連尤西安也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嗤!!!
一股白煙冒出來,格蘭朵手裏吐著白色的寒氣,將血魔身上的火焰熄滅。
他的原本快要燒壞的眼睛重新清晰起來,"鄭飛這個名字在那個女人的記憶裏一閃而逝。"
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是這一切背後的主謀,他死死地瞪著眼睛看著對方,把這人記住。等他重新複活,必然要對這個人展開最殘忍的報複。
林風:"我很不喜歡你的眼神,本來想再養條寵物的,現在你還是乖乖呆在罐子裏吧。"
罐子??
血魔一下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對方一指點出,他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林風揮揮手,立即就有幾人上前將凍得硬梆梆的血魔給抬起來,然後塞進一個特別的冷凍容器裏麵。
看起來像是一個救生艙,不過裏麵可沒有救生設施,林風剛剛已經試過。對方的生命以一種前所未見的形式存在,擁有著人類的精神力,卻又隨時能轉化形態,一旦轉化之後精神力就不複存在。
這樣的人,即使洗腦之後,對方隻要一轉換形態就能擺脫出來。也就是說無法通過洗腦將對方變成心靈奴隸,即使強行控製,也是一枚定時炸彈。
對於這種充滿不安定因素,殺又不能殺的滾刀肉,林風隻能另想辦法。
很快救生艙就被送到一間手術裏邊,林風遙控手術刀,剖開了焦化的表皮,扒開了胸腔。
然後將其心髒給剝離出來,隻留下一根連接著中樞神經的血管,一路延伸到大腦。血族的強大生命力讓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切斷其餘血管和神經連接時,斷口處自動就會收縮止血。
一看有支撐不住的趨勢,林風就拿起一個血瓶子往心髒處滴血,原本靜止不動的心髒就會如鼓風機一般急速跳動起來。滴在上麵的血液很快就被吸收幹淨,然後慢慢又重新靜止下來。
這是血族的本能,而在血魔身上,這樣的能力就尤其突出。此時此刻,血魔的大腦仍舊有精神力波動存在,也就代表著他對外邊仍舊有著一定的感知。
將心髒和大腦取出來,放進一個透明的玻璃罐裏邊,這裏麵是營養液,可以滿足他的生存所需。
隻剩下心髒連接著大腦的血魔很快就清醒過來,黑暗!無邊的黑暗籠罩著他,花了很多時間,他學會了用精神力感知身邊的情況。
就在他小民奕奕地探索著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他的腦海裏向起,是那個叫鄭飛的家夥。
這些人跟麥卡倫一樣,每一個都擁有使用精神力交流的能力,"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麽?"血魔的意識帶著憤怒與不安,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他仿佛從來沒有過這樣陌生的感覺。
這樣的情緒從來都隻會出現在他的敵人身上,現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一個畫麵忽然出現在他腦海裏,在一間手術室裏麵,那個叫鄭飛的人站在一個玻璃罐麵前,玻璃罐裏麵裝著的是一副心髒和大腦組織。兩者之間隻有一條血管連接著,緩緩在**之中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