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還有一具被完全剖開的嶣黑屍體,看著那被燒掉大半的肉翼和消失掉的耳朵,光禿禿的四肢。血魔不由顫抖起來,一個可怕的念頭不可抑製地從心頭升起。
我~我變成了這副模樣??隻剩下心髒和大腦~不!!
他忽然想明白了對方的險惡用心,因為其特殊能力的原因,可以不斷從血裔中複活,隻要一天他的血裔沒死光。那他就是不死的,但血裔相當於他最後保命的秘密底牌。
有些在明處,有些在暗處,有些則更加隱秘。幾乎在理論上是不可能被殺得完的,每一次死亡,消耗掉一個血裔,他就會立即製造出兩個來,一明一暗。
這些血裔生活在世界各處,那些秘密血裔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血裔的身份,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幾乎就是不可樣死的。但是他的不死特性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害怕被囚禁。
隻不過這個弱點從來沒人能夠利用而已,本身他的實力已經站在世界的頂端,能和他抗衡的不多,就算能正麵打敗他的人。也不可能有連讓他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但現在他被弄成了這副換樣子。
卻是真正連自殺都做不到了,如果不能自殺,那就不能從血裔身上複活。他就永遠被困在這個玻璃瓶裏麵,想想在黑暗無光的世界裏,對外麵一無所知,每一秒都是煎熬。
偏偏隻剩下大腦和心髒,這兩個強悍的器官本能地吸收著營養維持著生命的延續,可是卻無法做到自殺。起碼他現在做不到控製這兩個器官,停止機能,控製內髒,即使是人這樣的超級強者也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想想這以後的日子,血魔是真的怕了,"看來你的情況很穩定,那就好好在這裏享受吧。"
留下了最後這句話,林風便退出了他的大腦,而血魔則在腦裏瘋狂地呐喊著。剛剛醒來時未清楚情況,他還能保持著對周圍的好奇,慢慢摸索感知著周邊的情況。
可是現在當看清自己身處的處境後,他的心已經涼透了,混身隻剩下了兩個器官。想自殺都做不到,沒有耳朵眼睛等其他肢體的輔助,他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動彈分毫,也不可能看到外邊的情況。
不,不,一定還有辦法的!!
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對方所使用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很明顯就是來自麥卡倫最著名的精神力體係。恰巧,在監牢裏,他咬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的腦子裏似乎就有這些東西。
他立即仔細回憶起來,那是一個雀斑女,愛莉,菲利普,意識力鍛煉法,觀想圖。屬於愛莉記憶一幕幕在腦海裏回放,血魔不知不覺沉浸在一種心碎的哀傷之中,到最後腦海裏全是那個叫菲利普的家夥。
好不容易才從這中情緒中回過神來,他立即就反應過來,這些都是記本身所帶來的影響。這就是自己從不願記住那睦記憶的原因,吸的人越多,腦子裏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就會越多。
一般來說,用不了幾天,他就會將之拋之腦後。以免被影響到,但是現在血魔很慶幸,這事情發生還是今天,記憶依舊非常的清晰,就如同他剛剛經曆過的一樣。
修煉,我要修煉,果然天無絕人之路,你們想不到吧!!哈哈哈哈!!!
一團腦髓在營養液裏劇烈地顫抖著,水微微**起波紋,但沒有人會關注這一點。
夜晚,林風走在人行道上,地板上依舊能感受得到白天留下的餘熱,烘烤著下半身。
這點的溫度對他沒有多少影響,卻也勾起了不少的回憶,特別是身處於這種重度警戒監獄裏麵。心裏竟多出來些感慨,即使是這樣讓人絕望的地方,同樣有著不一樣的美景。
忽然一個人影緩緩地從天而降,落在他前麵五門米遠,林風看著他,神色平淡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這是一個俊朗飄逸的白衣長袍男子,最顯眼的是他背著的一把長劍,通體碧藍,這樣的造型也隻有一人了。
"星空劍聖??"
"鄭飛,一個名不見經傳,前一刻還是個失業的小人物,忽然就搖身一變成為攪動世界風雲的陰謀家,連血魔都裁在你的手裏。"白衣帥哥開口將他的底細給抖了出來。
林風眉目一挑,"怎麽,你要給他報仇?還是說要伸張正義,鏟除我這種陰謀家。"
星空劍聖卻搖了搖頭,"血魔雖然是當世強者,卻也是不的不扣的窮凶極惡之徒,他的死我不關心。但是,我不管你們的計劃具體是什麽,跟麥卡倫攪在一起,還弄起了這麽大的手筆,必然會引起尼克特的震怒。"
"而真神憤怒的結果就隻有一個,無論是參考者還是無辜者,死的人會很多很多。或許你們為了自己的理念不畏懼死亡,但是很多無辜者卻不可避免地被卷進來,結果同樣會由三國的人民所負擔。"
"我想你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計劃,那麽,為了這個世界的人民,我必須滅了你這個災禍的根源。"
星空劍聖一字一頓地宣布,仿佛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站在那裏氣度從容不迫,看起來信心十足。
林風笑了起來,"你看到了血魔的結局,還那麽有信心,真認為自己比血魔強??"
星空劍聖不置可否地道:"這個世界遠遠比你想像的要複雜,血魔不過是一個表象,他能活躍到現在是因為尼克特的寵愛,而不是他的強大。但不要忘了,這個世界的主宰是人類,而不是血族。"
"人類擁有的底蘊,又豈是區區一個血魔所能比擬的。"隨著人的話語聲,五道人影出現在林風的感知裏。
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征兆。
有點意思!!看來這個世界的土著也並非自己想像的那麽簡單,作為站一頂端的人群,顯然對這個世界規則已經有了相當深刻的了解。
可惜,被養殖的動物,是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所處世界的真相。就算是再聰明,也隻能局限於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