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些清冷的女聲傳來,龔飛霞無聲無息來到身邊,盯著他不帶半點色彩地道。
“虎狼不會為了合群而將自己偽裝在成羊。”林風挑眉回了句。
“你的意思是自己為狼,而他們這些都隻是羊群,你的食物?”
龔飛霞坐在旁邊,聲音依舊冰冷,若是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倆在親密聊天。
“難道不是嗎?食物尚且有價值。”林風頓了頓,“而在你的眼裏,我們大概都隻是螻蟻,完全入不了你大小姐的法眼。”
被他這麽一嘲諷,龔飛霞不再說話,她心裏在反省,覺得自己的心態確實有點問題。
不過睿智如她,可不會像這家夥一樣表現出來,我那是有著有顆高貴的內心,而不像你這種仗著那點家勢四處臭顯擺。
實則內裏空虛,一無是處的廢物,永遠隻會壞事,不會成事,就該統統掃進垃圾堆裏才是最好的選擇。
“別把我跟你這種混為一談,你來這裏,不會就是為了顯擺的吧。”
“我是來陪老婆的,從頭到尾都坐在角落安安靜靜沒想過惹事吧,倒是你,一臉的高貴範,被昔日的同學跪舔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林風絲毫沒有因為她是超級美女而有所顧忌,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什麽氣質,什麽公主都一邊去。
你漂亮,你氣質好,是班裏的公主別人就要慣著你,純粹是腦子被驢踢了。
舔狗一無所有,就可以解釋這一類情況,反正你越捧她,她越不把你當回事。
既然哥對你別無所求,憑什麽要慣著你,林風對她不辭以顏色,懟到她懷疑人生。
龔飛霞這種自詡高貴,有素質有涵養,講文明有禮貌的天之驕女,又是海歸派,論起吵架互懟來,哪裏是林風這種老油子的對手。
沒一會,就懟到她臉紅脖子粗,完全沒有了公主範,差點要原地爆炸,偏偏又礙於修養沒法當眾鬧起來。
隻能沉住氣,冷硬地衝他摞下一句:“你配不上書詩,別再纏著她,不然我讓你真正一無所有。”
林風看著她,沒說話,就像是看傻子,丫算老幾,都懶得搭理這種丫頭片子。
似是被他的眼神激怒,莊書詩氣鼓鼓站起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怎麽對付這家夥。
聚會結束。
戴玉剛留下的香檳被喝光,會館的部長進來說:“諸位,你們這包廂的單已經由戴先生結了。”
全場,俱是一靜,楊胖子鬼使神差地指著桌子上的酒瓶問:“那個,你知道這瓶酒值多少錢嗎?”
女部長掃了一眼,臉上笑意更濃,朗聲回答:“當然,這是本店收藏的頂級名酒之一,年份超過一百年,價格是一百一十萬。”
嘶!!!
在場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他們剛剛喝的這瓶酒,就喝掉了一套房子。
這一刻,他們真正感受到什麽叫做絝紈,什麽才叫做豪,他們可能努力一輩子才能掙來的房子錢,人家隻是隨便喝瓶酒水而已。
真豪與假豪之間,一目了然,饒是在座的都是班裏混得比較不錯的同學,也是大受震撼,這尼瑪的差距大到沒邊了啊。
最關鍵是,這就是人家這幫富貴公子哥們的日常生活,難怪人家壓根連搭理都不帶搭理一下自己。
換作是自己,大概也會這樣,差距大成這樣,雙方完全不可能有交集,又何必浪費時間表情。
眾人呆愣了一下,還是林風帶著莊書詩先走出門口,楊胖子把空酒瓶子一把捧起來,像個寶貝一樣護在懷裏,他準備拿回去就擺在壁櫃上。
就這酒瓶子,絕對比什麽壁畫裝飾來得要有逼格得多,老子那也是喝過一百多萬的酒,空酒瓶都在這裏呢。
等人走光,王海鬆才轉身進廁所,拿出手機撥出去。
“大少,我看到他了,戴入剛對他似乎很看重。”
“繼續觀察,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穩重的聲音。
“是是,不過我現在的身份不大方便。”
“讓你老婆出馬吧,必要的時候,可以做些犧牲。”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讓王海鬆一下噎住,他如何不知對方是什麽意思,然而這種事哪個男人能輕易幹得出來。
“怎麽,你還不樂意?”
電話那頭似是猜出他的心思,繼續道:“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是怎麽來,何況你那老婆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出來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有什麽忠誠可言!”
對方每一句都敲擊在他心頭,當反應過來後,王海鬆連反抗的勇氣都沒,連忙答應:“大少,我明白,你放心,我隻是在想用什麽方式最好。”
“你明白就好,好處少不了你。”
掛斷電話,他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為今天慶祝升職,特地置辦的訂製套裝,花了小二十萬。
在林風出現以前,他也是一位穿著訂製服飾的上流人士,出入都是高級場所,交往的不是老板就是這個總,哪個總。
然而,當前老板夫婦出現後,一切就開始走偏,到最後完全淪為配角,尤其是戴玉剛待他和待林風完全極端的兩種態度。
徹底讓他成為一個笑話,從原本高高在上的職業經理人,成功人士,淪為小醜一般的存在。
所以他掏出電話,再次聯係了已經打定主意一刀兩斷,以後再也不會聯絡的某個大人物。
“快點,你要在裏邊呆多久。”
藍珍珍不耐煩地在外邊催促著,她的語氣很惡劣,今天真是糟透了。
明明是自家揚眉吐氣,力壓多年對手的大好日子,結果莫名其妙就冒出個戴玉剛,把一切都給毀掉。
一想起林風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以前裝也就算了,現在還給她裝。
這廢物三少什麽貨色,她已經從老公哪探聽得一清二楚,欠了好幾十億,永遠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真要有這樣的能力,也不至於弄成這樣,還被家裏當成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在她看來,這家夥完全就是在裝蒜,欺負這些無知的小民,隻是請來一個戴玉剛就把所有人給嚇住了。
包括自已老公在內,對於王海鬆上位的內情,她也知道個大概,反正就不是那麽幹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