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啊,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縱橫各界的大佬,居然還有這種幼稚的表現。

說起來,莊書詩在他心裏的份量,已經超過任何一個女性。

這大部分歸結於剛來到這個世界的照顧,那時候的她,有一百種理由拋下他不顧,然而她還是默默頂住壓力,悉心照顧。

從那時起,這份情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心底,不然的話,單單是前身的願望,絕對不可能讓他留在莊家忍受閑言碎語。

五分鍾後,她腳踝的紅腫已經消除,重新恢複了白玉般的肌膚。

“還疼嗎?”林風出聲詢問。

“嗯……還,還有點疼。”莊書詩感覺有一點兒失落,怎麽好得那麽快,一個猶豫,就回了這麽一句。

“好吧,那可能還扭到了筋,我替你全身調整一下吧。”林風說著,慢慢往上按。

莊書詩微微閉上眼睛,連看都不敢看。

那種奇異的觸感立即少了大半,不過依舊讓她感到著迷,林風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每到一處,都可以迅速讓相應的部位放鬆下來。

疲乏帶來的不適,不知不覺間,隨著他按摩過的地方,被迅速消除。

“翻過身來吧,按背了!”

莊書詩聞言慵懶地翻過身,背過去的臉,悄然浮現紅暈,嘴角微微上揚。

後背在他手中,像是被折開來重新清洗保養過一般,一種前所未有的愜意舒適,伴隨著他的動作而生。

不知不覺,她閉上眼睛,靠在枕頭上,嘴角流出一絲口水。

咕嚕!

林風看著近在咫尺的甜美睡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哎,這不是在考驗我麽。

隔壁房間,龔飛霞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回來,不由撇了撇嘴。

還跟自已假正經,這麽沒義氣,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獨守空房。

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麽情況,腦海裏不由冒出這麽一個念頭,隨即她狂拍枕頭。

呸呸呸!!想什麽呢,林風在她腦海一閃而逝。

那天在電梯裏的情景再一次出現,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含情默默的樣子。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她還是不爭氣不時會想起,這叫什麽事,你亂想個什麽。

那家夥有什麽好,你對得起自己女神範,對得起閨蜜,對得起龔家嗎?

清晨,陽光從窗戶灑進來。

莊書詩微微睜眼睛,看到眼前如刀削般的側臉,思維陷入了停頓。

足足十秒後,她才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微微動了動腳,一點異樣都沒。

真好了,心中一喜,偷偷瞄一眼林風,才發現自己是整個趴在對方身上。

就像是抱著毛絨玩具睡一般,身上的浴袍披散,身體在陽光映曬下泛著潔白的光芒。

她莫名有些心虛,放輕手腳,一點一點挪開搭在對方身上的大腿,胳膊,最後胸脯。

然後抱著昨天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踮著腳溜到門口。

門輕輕關上,林風的眼睛睜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進了自己的房間,莊書詩靠在門上,心跳還在噗通噗通地亂跳。

放輕腳步走進去,在經過**時,看著還在**呼呼大床的閨蜜,心裏不禁大大鬆了口氣。

把衣物放到浴室,重新走出來,悄悄來到床前,剛要上去,就看到龔飛霞睜著一對丹鳳眼看著自己。

莊書詩混身一僵,擠出一個笑臉來:“你醒啦!”

“嗯哼,某人看起來有些心虛啊!”龔飛霞回答。

她臉騰地紅起來,“說什麽呢。”

“哼哼,夜不歸宿,叔叔阿姨就在隔壁,要不要我跟他們談談!龔飛霞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去去,找誰都管不著我,真當證是白領的啊!”莊書詩一撇嘴,反駁道。

龔飛霞一滯,是啊,她們可是正兒八經的夫妻,誰管得著。

不知怎地,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

樣式還挺多,煎棕子,花甲粥,炒粉,麵包,雞蛋……

雖然不及林風自己做的,不過那煎棕子表皮煎得剛好焦黃,吃起來又酥脆鹹香,挺對他的胃口。

自助的,自然是放開來吃。

林風才吃了一會,莊書詩和龔飛霞也一起下來,身為女神,不化妝自然是不可能出門。

形象貴在堅持,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

一旁的龔飛霞將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裏,不由撇撇嘴,還跟自己裝蒜。

閨蜜這是要陷入這家夥的溫柔陷井裏去了,不行,我一定得將她拯救出來。

她再一次想起自己過來這邊的偉大使命,看睜睜看著閨蜜重新陷進去,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

“林風,你昨晚幹什麽壞事了?”她站到林風身邊,冒出一句。

“嗯。”林風一怔,看她一眼,“你猜。”

猜你個頭,龔飛霞瞪他一眼,“有我在,別想再騙到我家書詩。”

拿著碟子正在挑食物的莊書詩,聞言大窖,趕緊將她拉走。

“說什麽呢,什麽騙不騙的。”

“哼哼,也不知以前是誰天天跟我訴苦,好不容易求來我這麽個集美貌英明於一身的天使把你拯救出苦海,你不會是自己又跳進去吧?”

龔飛霞狐疑地瞪著她。

莊書詩莫名地心虛,搖頭道:“不理你,我餓死了!”

就在這時,謝丹一頭當先走進來,看到餐廳擺滿的早餐樣式,眼睛大亮。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裏,她手腳飛快,走起路來都生風。

拿著碟子四處出擊,不多會,桌麵上就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碗碟。

莊興默默端著自己的花甲粥,假裝不認識,這女人嫁過來日子不沒窮過,可怎麽也改不掉這占便宜的性格。

什麽叫上不得台麵,這就是,攤上這麽個老婆,他也很無奈啊。

“媽,你吃得完嗎?”莊書詩見她依舊不肯坐下來,大有把第一樣都拿夠的勢頭,不得不出聲。

“吃不完就放著唄,反正錢已經付過了,四百塊一晚啊,怎麽也要吃回來。”謝丹理所當然地道,絲毫沒有加以掩飾,附近的人紛紛側目。

龔飛霞嘴角抽了抽,很想換另外一桌,她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能跟這位出來吃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