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實,圈裏的人也消失大半,重新變回陌路人,偶爾有聯係的,不是別有用心,就是變著花樣想看她好戲。

“到時遇到丁家的人,你不會又打起來吧!”龔飛霞見自己不在邀請行列,有點兒吃味,吃著草莓邊問道。

“開玩笑,你把我當什麽了,我可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切,你還君子,是誰昨晚一言不合就把人臉給撞成爛番茄的。”龔飛霞嗤之以鼻,嘴上說得輕蔑,不過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看著那牛逼哄哄的李少昊,連家門都沒報完,就被揍成那副德行,她就忍不住想笑,什麽氣都出完了。

“喂喂,你都笑成這樣,這說明有時動手比動口要強多了吧!”林風指著她道。

龔飛霞把笑容一斂,強行憋住,“本姑娘向來笑口常開,這是養生之秘!”

“昨晚也不知是誰,氣得臉都漲紅了,要不是顧及麵子,隻怕早就起來罵街了吧!”林風毫不客氣指出她當時的窖迫。

她不由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事實證明,遇到這種事,越是講究臉麵有素養的人就越吃虧,因為他們不會跟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罵街。

那些小資和李大少可沒這個顧忌,人家邊拍你,還要邊罵你,擺明要占你便宜,你還無可奈何。

“說起來,那李少昊家到現在都沒有聯係,官方也沒有找我們,難道真就這麽算了?”莊書詩吃水果的動作一滯,這才想起來這一茬。

“這種不長眼的東西,仗著有個好爹專把拜金女,眼睛都長到天上,實際上也就那回事,出了事他爹自然會衡量,哪個能惹哪個不能惹。”

林風不在意地說了句,龔飛霞撇了眼,“你的意思是人家惹不起你嘍!”

“那麽明顯的事,就不需要我指出來了吧!”

“我發現你越來越自戀了,書詩,他以前是不是這樣的?”

莊書詩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了下,隻是道:“以前的他就是另一個李少昊,隻有被打的份。”

林風捂臉,龔飛霞吃吃笑起來。

正在這時,外邊又有車子過來。

居然是謝丹,她從遊纜車上下來,同行的還有莊希妍和莊啟勝兩個小娃娃。

“咕父!”莊希妍衝過來,兩條小腿蹬蹬蹬踩著地麵,雙手舉著,一副要抱抱的架勢。

林風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抱起來,莊啟勝一臉羨慕,想著我是不是要變成女生。

“媽,你怎麽來了?”莊書詩有些驚訝地問。

“我不來,你是不是都不準備和我說,那麽大的事,你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謝丹直接忽略了林風,沉著臉先在屋裏掃了一圈,眼睛的驚訝怎麽也掩飾不住。

她還是第一回看到石屋的布置,還以為湖邊小屋已經是人間仙境,現在看到這環境,不禁暗暗咋舌。

心裏在腹誹,難怪這麽輕易就把木屋讓出來,原來還有這等好地方,之前對女兒和龔飛霞的一絲絲愧疚與不安盡皆化為飛灰。

又橫了林風一眼,覺得一定是這家夥故意隱瞞,這是怕我來搶。

“媽,你都知道了?”莊書詩倒也不意外,這麽大的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就算謝丹自己不上網,自家那些好事的親戚也會爭先恐後地把事情告訴她,隻是……她這麽上門興師問罪又是要幹嘛。

“我能不知道嗎,不然等人家再來抄家,我都蒙在鼓裏呢。”謝丹氣哼哼地說道。

龔飛霞在旁插嘴道:‘阿姨,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沒事嘛,要是有事的話,他也不可能再坐在這裏啊。’

省城白富美的來頭對謝丹的威懾還是很足的,她臉色緩和了點回道:“嗨,哪有這麽簡單,那些有錢有勢的都陰險著呢,人家多的是辦法玩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呃……

這話說的,龔飛霞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所說的那些陰險中的一員。

她微笑著道:“阿姨,你家也是億萬家財的人了,可不是什麽小老百姓。”

謝丹微微一怔,是哦,我也是億萬家財的大戶人家了。

隻是,為什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不對不對,我現在住在湖邊小屋,獨享一片山水,這不是富貴的表現麽。

哪個億萬富豪也都未必有這樣的居住環境,然而,為什麽還是這麽沒信心呢。

尤其是牽涉到林風的事,她眼睛落在林風的身上,怒氣就不可抑製暴發出來。“你算什麽回事,到哪都能出事,丁家、陳家、查家、章家,整個城市最厲害的都被你得罪了個遍,真是能耐啊!”

“媽,這和他有什麽關係,是人家害的他。”莊書詩替他分辯道。

“還不關他的事,人家為什麽別人不害,就偏偏害他?”謝丹振振有詞地質疑。

這下個邏輯就跟老師說,別人的孩子為什麽不欺負,偏偏就欺負你家的孩子一樣,明明感覺不妥,卻又無從解釋。

難道說,自己家的孩子臉醜,特別受排擠,她看一眼林風,他長得還挺帥,現在也是人畜無害,一點也不像會惹事的樣子啊。

“因為我們住在這裏。”

林風終於開口,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麽?”謝丹麵露疑惑。

“你腳下的這塊地,價值超過一百億,如果開發出來來,將是一個超過三百億的項目。”林風繼續道。

三……三百億!

謝丹瞬間呆滯,她的腦袋完全無法想像三百億的項目是什麽樣子,但不難她得出就是一個自己幾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天文數字。

“你胡說什麽,什麽三百億。”對於林風的話,她的第一反應是就是鬼扯。

“他們想要這塊地,現在在我的名下,查家急須要這塊地來翻身,他們近年都在向外投資,資金回攏不過來,隻能讓我出頭,然後再讓我出事。

就可以低價接手,順利開發,以堵住別人的嘴。”林風將整件事的內幕倒出來。

這事連莊書詩都不知道,如今聽來,一係列的疑點迅速被竄聯起來,一種難言的憤怒從心底燃燒起來。

整件事,都是查家獲益,唯有自己家成為犧牲品,最窘迫的時候,她們連家都無法回,被高利貸逼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