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什麽叫掛著他的名,先入我的床榻?難道你還是”

處、處子之身?

緊蹙的額眉,震驚於聽到的消息,豁然露出一抹微笑。

男子望著卓香雅在夜色裏被月光照的隱約清析的麵容,不解龍肆的品味到底是什麽。

如此美麗的少女,居然被龍肆趕入冷宮受苦?太無人情了罷?

莫非是龍肆的品味太差,欣賞不了這等高檔次的存貨?

那就讓他來接手這般富有吸引力的美女?

嗬嗬,龍肆,你把到手的珍貴女人,給弄丟樂。

“嗬欠!”

景`雲國的皇帝寢宮裏,龍肆打了個嗬欠,披好薄毯靠在斜榻上看書,視線緊盯著書麵上的文字一目十行,心緒,早已長了翅膀飛到皇宮裏最為偏遠的地方,苦思怨想。

天漸涼了,不知今晚的霜寒夜,那個女人能否熬得過去?

要不要,去看看?

腦海裏的想法一起,龍肆立刻起身披上一件擋風遮雪的絨麾子,手中另外提了一件厚絨棉布錦綢褂子走出寢宮大門,足尖點地,縱身躍上寢宮邊上的一座高身銅獅,身影一飄,運氣輕若流雲在夜空裏悄然劃開一道逸然飛遠的身影,沿著皇宮裏蜿蜒曲折的宮牆沒了身影。

靜齋宮的殘破院子內,閃晃著明亮熱勁的火光,臨近入睡時分,宮裏大部分的人都洗漱完畢鋪榻入睡,可靜齋宮裏的傻娘娘居然在小丫頭的指揮下,認真的在院子裏架起一口鐵鍋,化開雪水,淘米煮飯。

“她們到現在還沒有吃到東西?冷宮裏,這般艱苦?吃東西要化開雪水的麽?真是難為她們了罷!”

手上拎著想要送進來的棉褂子,龍肆站在靜齋宮的宮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靜齋宮裏發生的一切,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棉褂,為靜齋宮裏那個隻是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進食,就高興的像吃到珍饈美味般的傻女人,癡癡的凝視著,泛起一眸的水光,默默心疼著。

“雅兒,為什麽不肯多給我幾日時間,讓我去處理好與龍泊之間的兄弟關係?哥哥搶了弟弟中意的女人,你當這件事情,適合高調的宣揚出去嗎?三年的時間你都等了,為何偏偏就等不了最後這幾日?鬧成如今這番淒涼光景,朕真的很想向你討教一個問題,你與朕之間,孰對孰錯?”

低眸垂望,一襲素妝在院子裏圍著火光迎風起舞,展喉高歌。

飄渺清澈的嗓音流淌在暗夜的寂靜裏,像是牧人抵湖吹起的羌笛,嗚嗚咽咽,淺淺幽幽,浮浮沉沉,載著未語能訴的相思,一曲傾心,斬斷愁腸。

龍肆站在宮牆上負手而立,垂披直下的墨色長發未扣玉冠,流鴻一般妖美的飛舞在夜空的黑色星幕裏,一襲錦白的玉龍皇袍,襯著皓白如織的月色,嬈美輕揚,衣袂飄飄,好似月中仙子,踏著璀璨的星辰不遠萬裏而來,隻為駐足在心愛女子的身後,驀然相守,用盡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