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長頭發的女人,見識真短。就算我不是修仙的世外高人,性情比之爾等小民,也大可超出三界之外。枉你得來閑心在龍肆麵前裝瘋賣傻,難道沒有察覺到晚膳時靜齋宮裏多出一股陌風的冰冷氣息麽?要是被龍肆看見你在冷宮裏與男人幽會,你當你的下場會很好?我感謝你替我把生米煮在熟的,才沒有現身給你添麻煩,你難道不領情麽?”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慵懶的動了動身子,轉移身體愈發向裏,墨玉色的水眸中蘊含著一絲輕蔑的無奈,唇畔飄出一道冷哼,不耐煩的解釋。

這個笨女人,有著這麽笨的腦袋,能在龍肆的後宮裏存活至今,當真不容易!

虧他之前還以為她是個被龍肆遺失的寶貝咧!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當他在燭火亮起之時,看到她那顆失去了牙齒的麵容時,男子已經在感慨自己欣賞女人的眼光了。

“啊?陌生的冰冷氣息?你什麽意思,你是指龍肆在晚膳時來過靜齋宮?本宮怎麽沒感覺到?”

吃驚的一聲高呼,狀似嚇到了平靜的心緒,蒙著麵紗的男子語出驚人,卓香雅聽完,當場傻掉,連同在卓香雅身旁收拾墨案的凋月,一起都傻到了。

“公子你確定皇上剛剛出現在靜齋宮?那、那他沒有看到你吧?”

傻傻的聽著,結結巴巴的問著,凋月聽聞龍肆出現過,心中乍時驚悸不已。

要是被龍肆看到靜齋宮裏出現其它的男子她沒有去稟報的話,那龍肆會不會?

呃凋月後怕的想到一種最壞的結果,屍首分家?

“他要是看到我了,還能乖乖離開?不把整個靜齋宮翻個底朝天,像是他的行為作風?所以,你們慶幸吧,我心地善良,品性單純,沒有傷害弱小群體的意識,否則,就你們?早被龍肆送去天牢騎那個專門懲罰不貞女子的小木馬咧!”

男子洋洋得意,好像做了全天下都應該稱訟的狀舉,在床榻上翹著未脫靴子的鞋麵,一顫三抖,抖的卓香雅和凋月連連驚亂。

“可、可是本宮真的沒有感覺到啊。你有證據麽?你不說出證據來,本宮怎麽能相信你的話是屬實的?”

卓香雅捂著胸口壓住急促亂蹦的氣息,捉著凋月的手腕,緊張的和凋月對視一眼,不肯相信男子的話。

“我為什麽要騙你?我說話向來‘君子有禮,言而有信’,斷然不會空加妄語,你隻管相信便是,要什麽證據?”

無語的拋給卓香雅和凋月一個內心受到損傷的眼神,男子支起下巴瞅著站在窗台前麵的一主一仆,理直氣壯的反問。

“沒,沒有證據,本宮幹嘛要相信你?本宮與你素不相識的,你說言而有信,本宮就要相信你?”

捉住凋月手腕的掌心裏滲出絲絲薄汗,卓香雅把自己當成煮熟的鴨`子嘴硬到底,非得要男子給她一個能說服他的說法。

卓香雅很擔心,如果龍肆真的在靜齋宮裏出現過,那、那他是不是聽到她圍著灶台唱那首<笑紅塵&gt了?會不會對她裝瘋的事情起疑?

要是起疑了會怎樣?她該怎麽辦?

她、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龍肆的氣息存在於靜齋宮的四周!

不會是她的嗅覺退化了吧?隻是被凍了一點點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