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麽火折子打不著火?”

毫無形象的蹲在灶台前,卓香雅吹亮火折子伸進灶台的內灶裏點火。

火折子悶在灶台裏,無風吹引,自己罷`工,滅了。

卓香雅第一次點火嚐試,以失敗告終。

過了一會

“咦?怎麽火折子還打不著火?”

第二次點火嚐試,卓香雅靠得灶台近了些,身子也蹲的更低了一些,伸進灶台裏的火折子也離得內灶遠了一段距離,可依然,空****的灶台裏,什麽都沒有點燃。

卓香雅的第二次動手嚐試,持續失敗中。

又過了一會兒,卓香雅窩在灶台前,用兩腿都跪進雪裏去的深刻程度仔細研究了灶台好半天,終於明白她兩次點火都沒有點燃的原因,伸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呃原來沒有填木頭?本宮就說嘛,本宮都親自出馬了,怎麽可能點不著火呢?原來是沒有送木頭進去。哈哈哈!嘿嘿嘿!呃真丟人呐。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該,不該,得反省啊!”

摸了摸鼻尖,卓香雅不太好意的傻笑,眸內難掩自欺欺人的尷尬。

“咳!咳!不丟人,不丟人。本宮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仙袖一揮就能手到擒來,誰天生下來就會點火啊!”

嗆了一臉木炭灰的白晳臉上,蒙了一層惹人發笑的黑木屑。

配上卓香雅此時在風中群魔亂舞的飄揚頭發,著實是一幅很有可觀價值的欣賞畫。

很像個受盡欺`淩與壓迫的無`產`階`級底層受害者,對著麵前的那堆胡亂搭起來的石頭自圓自說的莫名掙紮,替自己無能的動手能力找著辯解的理由,孤獨寂寞的蹲在雪裏,透著一絲淒涼,還有苦澀。

“喂,醜女人,火不是這個樣子點的吧?你確信這種點法能讓你有熱水洗漱不?”

卓香雅的身後,不知何時站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玉墨如風,文雅非凡,全身透著一股清雋秀拔的飄逸靈動。

從卓香雅剛開始點火時,就默默的站在卓香雅的背後,唇上始終噙著一抹微微上揚的笑容,美豔的眸子凝神注視著卓香雅在灶台前跪起蹲下,蹲下跪起,忙的不亦樂乎的繁忙小身影,耐心的等待著卓香雅點火的結果。

在聽到卓香雅自言自語找出點火失敗的禮由之後慌忙大笑的可愛行徑時,終於忍耐不住,沒禁住卓香雅好笑舉止的挑釁,失聲大笑,破了忍者神功,和可愛的小瘋女人接線,打著冒失的招呼。

“嗯?是你?你大白天的敢出來見光,不躲在雪裏藏著了?”

卓香雅蹲著小腿一團線球似的窩在灶台前,回眸望向閃耀在日光下的男子身影,被男子身後漫布開來的刺眼陽光眩白了視線,之所以能夠認出男子的真實,全然是托了男子說話裏聲音的福,她,沒有忘記那個奇怪男人的聲音,那個在燭火之下看清她少了一顆牙齒的破相麵容之後,就把‘醜女人’這個稱呼扣在她身上的奇怪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