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起飛的時的低氣壓吹的他頭發亂飛。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一條價格不菲的魚,它在水裏遊哉的遊來遊去。

該魚時不時對著他張口吐幾個泡泡,偶爾飆上一口水。

態度十分囂張。

劉卯星望著自己被打濕的衣服,在江戈宣讀:“這是一條生活在江淮一帶的魚,利用馬來忘不了魚的養殖方式,模仿養殖。”後麵她還說了很多,劉卯星都沒有心思聽,他雙手探入水中,二指勾住魚鰓,魚兒吃痛拚命掙紮。

他果斷將魚提出。

出手又快又狠。

在坐的評委都唏噓不已。

很久沒有見到這麽狠辣的手法了。這種技法似乎在很早以前,隨著兜網的出現,就消失了。

眼前的年輕人居然做到了,還一次就得手了。

真就殺魚屠夫,兩秒捉魚。

評委們用無比震驚的目光跟隨劉卯星到他的廚位上。

隻見他手起刀落,一刀敲暈該魚,隨即刀背戳去鱗片,隨即剔除魚鰭,接下來就是手一伸,將魚的內髒全都掏出,隨後將魚身切花刀。花刀是對各種秀刀法的統稱。

他時刻謹記自己是個倒數第一。

這次他選了最簡單的之字刀法,一刀切背一刀切肚子,魚肉一圈一圈的排開,由一個’z’組成個圈,中間是魚頭。

切完,他將魚浸入水中,洗去魚血,隨後除去腥味的廚房三件套。在勾薄芡,魚放入空鍋中蓋上蓋子,讓它在調料中沉浸一會兒。

隨即他將鍋溫熱。

倒上水,少許的料酒,加上一些新鮮的桂花。

此時將魚取出,衝水,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不讓之前的料搶味,隨機讓魚保持一定的緊致,真話是,他料的比例放錯了。

這個魚既然是模仿的忘不了魚的生存環境,那它應該也是吃某種果子長大的,以防萬一,他就加了桂花在水裏,主要是熏它。

實際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桂花發揮不了它最大的作用,淺淺的表麵流香就可以了。

直接將魚放入鍋蒸就可以了。有必要連醬油都不用放。

吃的就是魚本身的味道。

蓋上蓋子,設定好時間。

劉卯星切了點蔥絲,搭配點金不換,一種口味特別的葉子,吃起來有點點辣,有點像薄荷,又有點像胡椒粉,每個人吃的感覺都不一樣。

大部分重口味才會選它。

搭配它,也是劉卯星個人重口味的表現。

他不喜歡吃口味清淡的菜,更別說這種清蒸,啥都不放的。

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按照他以往的習慣,他非得將魚片成片,燙火鍋,清油麻辣多放花椒多放辣。不夠過癮還要搭配油潑辣子,蒜蓉油。恨不得把調料台搬空。

他一開頭就上了廚房三件套,突然又想到忘不了魚,吃的是它本來的味道,又將其衝淡。

直接開蒸。

伴隨灶爐叮的一聲,火焰自己熄滅。

劉卯星將鍋蓋打開那一刻。

清新撲鼻的桂花鋪麵而來,濃鬱的清香,不失秋季的凜冽。

他用八爪抓盤將整盤魚端了出來。放在嚐菜區域,他再加上蔥絲點綴。旁邊放著一碟蘸料,有金不換、油潑辣子、等一係列的調味料後。

他舉起完成菜品的牌子。

評委走上前去。

按照流程淨口後,開始夾起少許的肉,放入嘴裏,淡淡的桂花香鋪開,稍縱即逝,隨後到來的是魚肉自帶的鮮美,叢中夾雜著漿果一類獨有的香。

緊致的魚肉,無論反複咀嚼多少次,它的紋理依舊在味蕾上整齊分布,一點也不粘牙。甚至有種吃牛蛙的錯覺。因為肉太細了,每一寸都感覺是力量的象征。那是它們奮力躍起,高高落下,不斷和外力掙紮,求來的。

命運終究造化弄人,它的努力似乎隻是讓自己上餐桌時,買的貴一點,僅此而已。

惋惜使品嚐他的人百感交集。

從表情看,他們神態各異,好似找了道。

細問之下,評委們都口徑不一。

有主導說魚虛度光陰。也有剛站穩位腳跟,還有頂著不少壓力。

你一言我一句,拚命討論這才這樣做是否合格,

誰都沒辦法決定附加賽的結果。

此時江戈很神秘的走上前:“這道桂花清蒸魚,它的做法十分簡單,還原了魚肉最初的味道。”說完她架起一小塊放進嘴裏。

她嬌小的嘴咀嚼幾下。細膩的肉感帶來前調的桂花,隨後而至的是魚肉本身的味道,仔細品鑒還有一點點的薑的味道。

再夾其裝扮的蔥絲。

放入嘴裏的瞬間。

各種味道被激發出來,清甜的口感,豐富的層次,渲染之下。

江戈頻頻點頭。

她不是第一次吃劉卯星做菜,她還是被他處理魚肉的手法震驚到了。

許久才開口:“選手慣性使用了蔥薑料酒,發現自己的錯誤後,又用冷水衝泡,反應很快,也很及時。

中後期,選手用桂花入水,靠水霧給魚熏味,從這一點來說,是選手別出心裁,大膽,且對食材的了解程度十分熟練。

出彩和失誤,兩者相抵,不得分。後期操作,對火候的控製,分數為五分。

刀功很保守,得一分。六分!

應該是及格的分數,我個人判定選手踩線過關。”

江戈說了很多,每一條打分的依據,以及選手犯的錯,都清清楚楚。

評委這才舉手表決。

五五開之下。

劉卯星踩線過,勝利的驚險,好在及格了。

懲罰是,下一局比賽到來時,對陣排行第一的‘L’。

兩人一對一PK。

且兩次不能自主搭配食材,由對方選擇給他。

可以說玩得很狠了。

簡直在挑戰不可能。

哎!

劉卯星在歎息聲中,與評委們合影留念,作為下次比賽的宣傳。

散場的音樂響起,人們陸續撤離。

江戈將魚打包入了一個箱子,親自上了密碼和鎖後。她貼身的保鏢將該食盒帶離現場。也不知道帶到哪裏去。

他又不敢問,也不敢說。

江戈帶著他去卸妝。

一路上都在說:“你不知道這條魚有多難得,好在你做的還可以!”然後巴拉巴拉,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