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夜深人靜

路希叫了足夠兩家吃的外賣,菜本身就量大,裝盤之後擺了滿滿一桌,周展拎過來一箱酒,紅的白的啤的,要啥有啥,池洋知道他們老戰友重逢心裏高興,打一開始就做好了拖醉鬼回家的準備。

杜君浩在基地能見白鷺,回來能見周展,沒他倆那麽激動,但他倆喝酒杜君浩就得跟著喝,仨人推杯換盞,你勸我敬,時針走了快半圈了才散場,除了池洋和路希其他人都喝高了。

白鷺跟周展勾肩搭背的要一起回宿舍,路希哭笑不得攔下白鷺,讓他去自家客臥睡,白鷺不肯,非要跟周展回宿舍,池洋叫了周展兩聲,周展有點醒過味來了,大著舌頭說:“不對不對,我得回家,我媳婦兒叫我呢,洋洋……”

“在這兒呢。”池洋也是沒轍沒轍的,應著聲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上,哄著他說,“明天再住宿舍,今天先回家。”

周展醉醺醺的點了點腦袋:“回家,白鷺,我回家了哈。”

“見色忘義。”白鷺晃晃悠悠的抬起一隻腳要踹周展,但人沒踹著自己先倒下了。

路希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扶起來,準備往臥室送杜君浩就從衛生間出來了,他接下白鷺,把人送進了客臥。

白鷺四仰八叉的躺在**,醉言醉語:“老子……老子高興,今兒不醉不歸,誰……誰……誰……”誰不上來了。

杜君浩抖開被子往他身上一扔,跟蓋死屍似的把人蓋上,然後就轉身出去了,他走路也有點打晃,不過頭腦還算清醒,自己回了臥室,還知道脫了衣服才睡。

路希端著醒酒湯進來的時候,衣服褲子扔了一地,**的人隻蓋了個被子叫,已經睡著了。

路希沒叫醒他,擱下醒酒湯,給他把被子拉好,自己轉身出去把燈全部關掉,這才疲憊不堪的爬上床,舟車勞頓的折騰了一天了,他是強打精神撐到現在,他隻是個普通人,跟這些精力充沛的怪獸們比不了。

轉天一早路希就出去買東西了,回來的時候兩個宿醉的老男人才起床,倆人都沒胃口吃早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把自己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一頭一個對著揉太陽穴。

白鷺呻.吟著罵:“老子想睡覺,老子恨開會!”

路希在廚房裏忙碌了一通,芹菜果蔬醒酒湯再出江湖,倆人一人一碗,白鷺沒喝過,第一口下去還品了品滋味,結果差點把昨晚的酒吐出來,這是醒酒湯嗎?比他媽馬尿還難喝!

他皺眉看向杜君浩,就見這廝眼皮都沒抖的一口悶了,白鷺既佩服又惡心:“我都快看吐了!你怎麽喝下去的?”

杜君浩雲淡風輕的回他一句:“習慣了。”

白鷺到最後也沒喝那碗味道恐怖的醒酒湯,結果頭疼了一上午,會都開完了他還在和宿醉掙紮較勁,杜君浩和沒事兒人一樣,他兒子調製的醒酒湯味道是差了點,但效果特別好。

劉雲澄沉著臉走了過來,把人事任命書扔在了白鷺麵前的桌子上,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沒好氣的數落道:“知道今天開會不養足精神,龍總講話你還打哈欠,你怕老總看你太順眼是嗎?”

“我錯了,我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我應該被推出去槍斃,要不你給我一槍吧,謝謝你了。”白鷺眯著眼睛揉著太陽穴,壓根就沒心思去看劉雲澄的臉色,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經曆的最嚴重宿醉,頭簡直像要炸開一樣,疼的他想掐死兩口子。

杜君浩對劉雲澄說:“怪我昨晚沒攔著他。”

“好好說說他,像什麽樣子。”劉雲澄說完話就踩著稍重的步子走了,顯然一肚子火,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白鷺還在專心致誌的按自己那顆被宿醉折磨的腦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離開。

回去的路上杜君浩開著車,白鷺無精打采的靠在副駕駛位上,往常很有神采的丹鳳眼今個紅彤彤的,白眼球上全是血絲,他嘟嘟囔囔的說:“昨晚上喝的酒肯定有假的。”

杜君浩道:“你就是缺覺,睡一覺就活過來了。”

白鷺閉上嘴,也把眼睛閉上了,車廂裏也安靜了。

白鷺睡了一路,車都開進水岸的地下停車場了他才被叫醒,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乘著電梯上樓,電梯在一樓的時候停住,路希抱著花卷兒走了進來,毛團兒乖乖的跟在他腳邊,反而像隻忠實聽話的小狗。

白鷺看著五六十斤的花卷兒皺了皺眉:“這麽大的狗還抱著?”

“這不是狗,這是我家大寶寶。”路希苦笑著放下花卷兒,擦了擦額頭上汗。

“抱回來的?”杜君浩問。

“沒有,就抱了一小段。”

杜君浩不信,於是給了花卷兒一腳:“登鼻子上臉!”

花卷兒哼唧了一聲,敢怒不敢言的挪了挪屁股,身子倚著路希的腿,也不跟路希賭氣鬧脾氣了。

到了家白鷺問路希還有醒酒湯嗎,路希說有,不到十分鍾就給他重新榨了一碗,白鷺捏著鼻子灌了進去,又喝了一大杯水,然後就回房間睡覺了。

吃午飯的時候路希要叫他,杜君浩說不用,於是他錯過了午飯,中間倒是醒過一次,但沒吃東西,放了個水就又去睡了。

傍晚池洋過來請白鷺,打算今天由他家做東,他連位子都定好了,不過白鷺沒能去成,他起來回絕邀請時被路希注意到臉色不大對勁,路希問他哪裏不舒服,他說頭疼,渾身沒勁,還有點冷,路希一聽症狀和宿醉有點對不上,於是就給他拿了體溫計試表,測過體溫後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單純的宿醉,而是宿醉加感冒加發燒。

白鷺都不記得上次感冒是什麽時候的事了,雖然有點病來如山倒的兆頭,可他畢竟身體底子好,不把這點小毛病當回事,他合計著多喝點開水,然後再睡一覺,連藥都沒打算吃。

“你都快燒到三十九度了。”路希反複跟他強調了兩遍他在發高燒,“去掛個水吧,退燒快,體溫降下來就不那麽難受了。”

“我真沒事,家裏有退燒藥嗎?有就給我拿點吃,沒有就算了。”

白鷺固執的不把感冒當生病,不願意去醫院折騰,杜君浩也覺得依照他的身體素質,喝點熱水睡一覺就沒事了,路希勸也沒用,就給白鷺拿了退燒藥感冒藥,又煮了一鍋白米粥,白鷺都沒等到粥煮開就吞了藥睡覺去了。

夜裏十點多鍾,睡的一身汗的白鷺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皺著眉摸索到作響的手機,放在了耳朵和枕頭之間,含糊的喂了一聲,那端的人沒有立即開口,隻有細微的呼吸聲從聽筒裏傳了出來。

白鷺又喂了一聲,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通話顯示,他拿著手機翻了個身,平躺在**道:“鬧什麽鬼?有事兒說事兒。”

“你在哪?”

“白澤家。”

“能出來一趟嗎?”

“什麽事兒?”

又是一陣安靜劉雲澄才再度開口:“算了,明天再說吧。”

白鷺再想開口時那邊已經掛斷了,他皺著眉想了想,把手機扔回了原位,開燈下床,喝了杯水,去了趟衛生間,回來之後又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極不耐煩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來電人還是劉雲澄,接通後語氣挺衝的問道:“你有事兒沒事兒啊?!”

劉雲澄道:“你出來一下。”

白鷺煩躁的罵了句髒話,抽身坐了起來,把台燈打開了,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的眼睛有些疼,他眯著眼皺著眉道:“到底怎麽了?”

“你出來,我就在小區門口。”

白鷺微愣了下,看了眼時間,再有十分鍾就是深夜十二點了,這時間可真好,最適合鬧鬼作妖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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