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們有什麽好

“情份的事,先不提,就說他們是我府上的人,你把他們給打殺了,我府上的空缺,誰來補?”

長樂府裏的公子們是用來鎮邪的,不是什麽秘密。

錢福貴急情之下竟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不過在他看來,陽氣嘛,不就是男人。

天下還能少男人?

他突然壓低聲,“趕明兒我給郡主去好好挑挑,別說兩個,一定挑上十個八個好的給郡主送去。”

鳳淺指了指容瑾和玉玄,“能有他們好?”

“他們有什麽好……”錢福貴飛快地看了玉玄和容瑾一眼,再看鳳淺似笑非笑的神情,僵住了。

容瑾的相貌無人能比,醫術更是無人能比。

玉玄相貌也是萬裏挑一,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水族的小族長,水族是天下第一族,掌管著各國所有重要物資的水運。

他去哪裏找這樣的兩個人來賠給鳳淺?

錢福貴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

郡主府上的侍郎受不受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份。

這一發現,讓他頓時死了打殺容瑾和玉玄泄氣的心,正想開口求饒。

讓鳳淺出麵向容瑾討要解藥。

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眼間,一堆衙差擁著一個官進來。

那官進屋,先向鳳淺行過禮。

鳳淺不知道是哪路的大人,正想要怎麽含混過去。

聽雲末道:“沈大人來得正是時候。”

沈大人見雲末招呼,轉頭和雲末見禮,解了鳳淺的窘態。

鳳淺小聲問雲末,“沈大人是你請來的?”

“昨天趙大慶的老婆在府門口那場鬧,如果郡主私了,有些不知情的,仍然會到處亂傳,有損郡主名譽,所以請了沈大人來做個見證。沈峰大人是刑部出了名的公證,是是非非,隻要沈大人的一句話,就不敢再有人汙蔑郡主。”

鳳淺眨巴著眼,極品女還有名譽嗎?

不過他輕描淡寫幾句話,把這位沈大人的身份告訴了鳳淺。

鳳淺感動得想抱住雲末,他真是太貼心了。

福錢貴看見沈峰,暗覺不妙,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行禮。

沈峰這才向錢福貴拂了拂,“錢大人,這麽晚了還公幹?”

現在來了一個沈峰,錢福貴不能再公然求鳳淺給他出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應付了兩句,想先暫時離開,等沈峰走了,回頭再去求鳳淺。

玉玄卻一把把錢福貴揪住,“你說趙大慶入室偷竊,可他被你打斷了腿,連床都下不了,還怎麽入室偷竊?”

錢福富臉上神情陰陽不定,不得不硬起頭皮,“他有幫凶。”

鳳淺瞅了玉玄一眼,這家夥真是逮到機會就上,看到有人出麵,立刻要將錢福貴的軍。

錢福貴是極品女的左右手,對鳳淺來說,卻是有害無益。

鳳淺也正好借這機會,把極品女的這條爛手砍了。

把話接過來,“他的幫凶是誰?”

“跑了,所以才來問趙大慶。”

“既然跑了,你怎麽知道是趙大慶的幫凶?”

“這……那幫凶手腳不幹淨,留下線索,我順著線索找到趙大慶。”

“在哪裏失的竊?”

“在……在丞相府……”

鳳淺眉梢微揚,她就是那個幫凶,現在金砂鼎還在她的三生鐲裏。

“按理丞相府失竊,是由京裏衙門調查……”沈峰之前也在丞相府赴宴,沒聽說相府失竊。

“是因為各種線索指向增城,所以才由下官出麵。”

“能否請問錢大人,相府失竊了什麽東西?”

“是……”錢福貴心虛地看了鳳淺一眼,“是一口金砂鼎。”

“金砂鼎本是趙大慶家的,昨天才被你搶去,自己弄丟了,卻又來趙大慶家找?”玉玄冷笑。

丞相的長子是二級藥師,丟的是鼎……

鼎對一個藥師來說,就象是戰士手中的劍,這麽寶貴的東西丟了,怎麽會無聲無息?

沈峰留了神。

“胡說,鼎是被征收的。”

搶人東西的事,錢福貴以前不是沒幹過,隻要搬出長樂郡主,都能擺平。

過去遇上這樣的事,郡主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遇上點子硬的,還會出手幫他擺平。

沈峰問道:“哪一個部門征收的?”

朝廷征鐵,征糧,征布,但從來沒聽說過會征鼎。

“是……”錢福貴偷睨了鳳淺一眼,“是郡主……”

鳳淺冷笑了一聲,“我什麽時候叫你征過鼎,再說,我收鼎做什麽?”

錢福貴懵了,鳳淺居然直接否認,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說什麽也得把這事賴給鳳淺,否則他身為增城地方官,強搶百姓的財物,是要重罰的。

“郡主確實吩咐過下官,或許是郡主忘了。”

“既然是我要的,怎麽會在丞相府失竊?”

“這……”

“或許是郡主見丞相的公子學技歸來……”

“我巴巴的給丞相的公子送東西做什麽?”鳳淺冷笑,“你誆我強搶百姓財物也就罷了,還誆我巴結討好丞相的公子,是什麽居心?”

皇上要指婚太子和鳳淺,而鳳淺卻在這時候去討好別的男子。

這是在打太子和皇帝的臉。

錢福貴嚇得腿一軟,跪了下去,背心瞬間被汗水打濕。

沈峰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

就是錢福貴仗勢欺人,強奪了趙大慶家的金砂鼎,來送給丞相的公子,以此來討好丞相。

現在鼎丟了,就回頭來找趙大慶的麻煩。

鳳淺今天鐵了心拔掉這顆濃瘡,問雲末,“我要你辦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雲末拍了拍手掌。

兩個護衛架著一個人進來,丟在錢福貴麵前。

錢福貴一看,正是送鼎到丞相府上的管事,知道自己繞開鳳淺,巴結丞相的事敗露。

郡主雖蠢,但也絕不會蠢到任人過河拆橋。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用再問。

這件事牽連到丞相,沈峰不方便再當眾問話,起身向鳳淺道:“這事涉及朝中大臣,不是下官可以一人做得了主的。”

“這人強搶百姓財物,還汙蔑我,這事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算,下官先把錢福貴主仆收押,立刻上報皇上,將此事交於刑部處理。”

錢福貴沒了極品女撐腰,光是兩條罪,已經要被砍頭了。

這結果,鳳淺很滿意。

不理會錢福貴的哭求,任由沈峰的人把錢福貴主仆拉走。

玉玄摸著下巴,圍著鳳淺轉了一圈,“小妖精轉性了?”

鳳淺白了他一眼,不理,隻看容瑾。

容瑾連瞟一眼都不看她,邁出門檻。

玉玄幸災樂禍,“馬屁拍在了馬蹄上。”

鳳淺碰了一鼻子灰,也有些不自在,“還不如不管,讓你們毆打官兵,然後一起拉去坐大牢。”

玉玄不以為然,“就怕我們留在牢裏,到時有人得巴巴地去請我們回來。”

鳳淺嘴角抽了一下,有點陽氣就跩?

哼哼,等她練出赤陽丹,把這些活祖宗全踹出長樂府,看你們拿什麽跩。

瞪著玉玄那張可惡笑臉,突然上前,手指往他的胸上搭,邪惡一笑,“你的小身板,我挺喜歡。”

玉玄臉抽了一下,象見了鬼一樣跳開,生怕被她手指碰到,“你……你胡說什麽,什麽小身板……”

鳳淺朝他擠了擠眼睛,“你知道的。”

玉玄喉嚨上象被人卡住,臉‘嗖’地一下紅過耳根,往後急竄,“老子不知道,你別亂說。”

鳳淺衝著玉玄揚聲道:“我看朔月,別輪班了,一直由你陪我。”

“做夢。”玉玄逃得更快。

鳳淺嚇跑了玉玄,笑嘻嘻地收回視線。

雲末輕抿了唇,看向鳳淺的眼神裏多了分詢問的味道。

鳳淺直接無視,看男人裸奔還要向他匯報?

屋角的趙大慶一家,眼觀鼻,鼻觀心,生怕看見不該看的,招來是非。

屋裏官兵已經走得一個不剩。

鳳淺從三生鐲裏取出金砂鼎,“鼎還給你們,你們可要好好收著,別再往外張揚。”

財錢外露,遇上心更黑些的,直接殺人滅口,隻有去閻王那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