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舟更是十分自責。

當初她花了不少的時間和人脈,才把溫遲遲救走,沒想到在五年之後溫遲遲又被帶到了火坑中。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能夠調查的再細一些,你就不會受到這麽嚴峻的傷害了。”

畢竟這世上,怎麽會如此相似的,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溫遲遲哪裏會責怪她,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雲。”溫遲遲微張蒼白的唇,“我一直很感謝你當初把我從溫家救了出來,並且還跟我安排了很多後路。”

“但那又如何,我現在還是幫不了你……”

她們兩人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約定好了雙方都要幸福的活下去。

任何一方出事,對彼此都是一種莫大的傷害,沒有人想看到這一切。

“你現在應該怎麽辦?”

夏淵澤忙完工作以後就來探望溫遲遲,卻正好聽到了她們在裏麵的談話,放慢了腳步,湊耳傾聽。

他現在就等著溫遲遲和傅聿西離婚,這樣,他的計劃就能輕鬆的達成了。

溫遲遲的骨子裏可是個烈女她,自然受不了自己的清白被他人所毀,而且還被迫跟這個男人結了婚。

無論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甜蜜,但一切建立在謊言上,就是一種欺騙。

溫遲遲一個人在病房裏麵想了很久,她最終還是向朋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懷孕了,但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什麽?”

這勁爆的消息,讓兩人都像是木樁子一般立在原地。

她們張大嘴巴,不知應該如何回應溫遲遲。

“遲……遲遲,孩子是無辜的,就算你再討厭他,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孩子要是真的流掉了,你會後悔的。”

溫遲遲的眼裏十分清明,原本被淚水洗禮過的她,此刻似乎是做了堅定的選擇。

“他是傷害我的罪犯,無論我曾經是否真的愛過他,但我無法接受一個傷害我的人,更不想再有孩子。”

這個孩子,如同時時刻刻都提醒她,過往的那些傷痛和侮辱,都沒有消失。

溫舟舟一直很想要一個弟弟妹妹,但他也明白溫遲遲為他已經承受了很多。

他沒有資格去要求溫遲遲再為他做些什麽了。

生孩子本就是鬼門關,他現在隻有溫遲遲了。

溫舟舟走上前,稚嫩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她,仿佛是在給予她無盡的勇氣。

“媽咪,我從來都不希望你的身體出現任何的意外,隻要你想做我都會支持你,因為,我們倆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就像是小時候一樣,無論他受了多大的委屈,溫遲遲都會握住他的手告誡他,隻要雙方都還牽連在世上,這份感情就絕對不會斷掉。

溫遲遲眼眶一熱:“舟舟,我從來沒有想過,生下你是一個累贅,我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多。”

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她不應該為了一個罪人,而去懲罰身邊的人。

門口的夏淵澤十分滿意,看來,他的計劃不覺得很順利。

溫遲遲現在已經對傅聿西恨之入骨,要不了多久,就會投入他的懷中。

“傅聿西,你永遠也贏不了我。”

這兩天,傅聿西在處理工作的時候也頻頻出現意外。

而這些新聞也在短時間內鬧得沸沸揚揚,但他現在也不想去找寧家的人算賬。

木已成舟,再去糾結是誰的責任,又有什麽意義。

得知這件事情的林沐陽也很快找到了他,並且為他出謀劃策,想辦法將溫遲遲追回來才是最好的。

“你當初就不應該將這件事情瞞著她,窗戶紙總有被捅破的那一天,現在借由他們的嘴說出來,隻會更加的增添你們兩人的嫌隙。”

傅聿西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現在隻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在心中。

“沐陽。”傅聿西難得露出不安情緒,“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有一向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的他,在感情上就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新手玩家,不懂得如何討好女人。

個人有個人的優缺點,林沐陽也不想去說些什麽。

現在的事情確實有些棘手,傅聿西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溫遲遲遇到冰釋前嫌?

商量一番以後,他哥哥還是選擇讓他死纏爛打。

“都說烈女怕郎纏,她現在本就對你充斥著厭煩情緒,你不如就多試探她的底線,或許能讓她原諒你。”

林沐陽還給傅聿西列舉了很多的例子,示意讓他更加勇敢一些,否則,愛情就得離他而去了。

可傅聿西卻無法確信,自己這麽做,會不會讓溫遲遲更加厭惡他?

他現在草木皆兵,根本聽不到一點風吹草動。

他害怕溫遲遲會說出他不喜歡聽的話,到時,他手無足措,就真的要錯失自己的一生摯愛。

在林沐陽的唆使之下,傅聿西還是每日帶著禮物去見溫遲遲。

可溫遲遲都將他擋在門外,並且還提出離婚。

她是個理智的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哪怕麵前的男生曾經也是自己愛過的人。

為什麽傅聿西會認為自己是個好人,還是說,她是個很大方的女人,能夠輕鬆的原諒一切的傷害。

夏淵澤一臉得意地出現在他的麵前,似乎早就已經預判到了他今天的下場。

“我之前就說過了,以你的能力是根本躲不過我的,我隻要掌握住了你的底線和軟肋,就能讓你毫無應對的方法。”

傅聿西緊握著拳頭,下一刻就想要揮打上去。

“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也隻展現你的懦弱,她現在,隻聽我的話。”

傅聿西冷笑:“你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能阻礙我們之間的感情嗎?我們兩人遠遠比你想象的更為深愛。”

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他突然大笑出聲。

“該說你可憐呢,還是說你活該,你這輩子恐怕也是再也無法跟她在一起了,你也就死了這條心吧。”

吃了閉門羹的傅聿西並不懼怕他,堅信自己隻要持之以恒,一定會打動溫遲遲。

可溫遲遲此刻已經走進了手術室,在醫生的指揮下,躺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