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上前一步手輕輕地拍著白文芳的後背,“姑姑,消消氣,我帶你出去喝茶。”
白文芳心中的怒氣瞬間消失不見,臉頰上露出欣慰又欣喜地笑容,“還是我的寶貝知道疼我~。”說完,她抬起眼眸看著身前的窗口,嫌惡的語氣道,“不像某些人,一點孝心都沒有。”
白鬆攙扶著白文芳的領一隻胳膊,半勸半撒嬌的語氣道,“好了姑姑,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出去喝茶。”
終於清淨了。
林安暖將被子拿開,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待呼吸暢通了,才站起身,摘掉自己一根頭發,塞進塑料袋裏麵,然後將塑料袋放在包包裏麵,離開家,乘坐公交去醫院。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醫院,林安暖先是掛了化驗科門診,然後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走。
剛好電梯門開著。
林安暖加快腳步往前走,驀地,她的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手腕處一疼,手一鬆,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麵上,她彎身撿起地麵上的塑料袋。
穿著高貴的正在電話的中年貴婦,向前走了兩步遠才後知後覺的自己撞了人,她掛斷了電話,頓住了腳步,轉過身身後的小姑娘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林安暖沒來由的覺得對方很親切,還以微笑,聲音甜甜柔柔的道,“沒關係的。”
語畢,她直接進入電梯。
中年貴婦感覺自己掉了東西,她頓住腳步,左右看了一眼,發現,裝著頭發的塑料袋在她身後不遠處,她向前走了兩步遠,彎身撿起塑料袋,站起身,往電梯的方向走。
林安暖轉過身時,剛好看到中年貴婦往電梯這邊走,她的手擋住了電梯門,“阿姨,快點。”
中年貴婦加快腳步進入電梯,衝林安暖感激一笑,“謝謝你啊,小姑娘。”
“不客氣。”
“十三層化驗科到了。”電梯門打開,林安暖和中年貴婦,一同走了出來。
中年貴婦進入的是主任辦公室,林安暖進入的是門診。
她在門診的醫生那裏說明來意,對方在電腦上打了單子。
林安暖下樓交費,又返回十三層將化驗DNA的樣本交給醫生,便離開醫院,乘坐公交回家。
家裏麵空無一人。
林安暖將自己丟在**,閉目養神。
“抓小偷了,抓小偷了!”林安暖霍的睜開雙眼,掀開被子,跳下床,衝出房間,瞬間到了大院的門口,她抬起腳用力的踹開大門,便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手裏麵拿著一個女士的包包,從她的身邊越過。
林安暖直接衝了上去,一隻手抓住對方的胳膊,轉過身,將對方的胳膊扛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死死的握著對方的胳膊,彎身用力將對方往高空上甩,“混蛋,碰到老娘算你倒黴!”
男人的另外一隻手握住了林安暖的右肩膀,用力一掐。
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從林安暖的右肩膀處傳遍她全身,疼的她全身冒冷汗,她若是不放開對方的手,自己的肩膀就廢了。
可她一旦放手,對方必定會逃之夭夭。
林安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小偷從她的手裏麵逃跑的。
她咬緊牙關,卯足了勁,將男人往高空上甩。
而此時,男人的手突然間放開林安暖的肩膀,他的身子騰空而起,直接摔在了地麵上。
奇怪了,對方明明可以掐斷她的肩膀的,為何突然間放手了?
林安暖帶著疑惑,垂下眼眸看著地麵上的男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尷尬了。
抓錯人了。
薄逸軒的身子結實摔在了地麵上,全身都疼,他深呼出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才抬起抬起眼眸看著林安暖,“你下手夠狠的!”
林安暖眉眼一彎,扯出一個極其尷尬的笑容,手伸到薄逸軒的身前,“真是不好意思,將你當成小偷了。”
“沒關係的。”薄逸軒的手握著林安暖的手,略微用力,站了起來。
陸楓架著一位被打的鼻青臉腫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走到兩個人的身前,見薑薄一身的泥土,不由得愣了一下,“薄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薄逸軒將包包遞給陸楓,交代道,“將包包還給失主,小偷送去警局。”
“好。我很快回來接你。”陸楓接過包包,架著中年男人走出小巷子。
薄逸軒的衣服滿是泥土髒得很,衣服太貴,她賠不起啊!“那個,你身上的衣服髒了,去我家吧,將衣服擦幹淨再走。”
他可不想看到白文芳和林海生那兩隻,薄逸軒抬起手拍打著衣服上麵的浮灰,果斷的拒絕林安暖的提議,“不必了。”
林安暖深知薄逸軒心中所想,又說了一句,“放心吧,隻有我一個人在家。”
有些灰塵已經滲入到衣服裏麵,拍不掉。
他一會兒還要去郊外見客戶,穿著髒衣服去,太不禮貌了。
薄逸軒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接受林安暖的提議,“好吧。”
林安暖率先走到大門口,衝薄逸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薑先生,裏麵請。”
薄逸軒大步的走到院落中央,隨意的掃了一眼,風景好,空氣中夾著淡淡的泥土的味道,很好聞。
林安暖走到水龍頭跟前,先將毛巾掛在脖子上,接了一盆幹淨的水,端到院落中央,將毛巾放在水裏麵浸濕就要擰幹時,手一空,濕漉漉的毛巾已然落入薄逸軒的手中。
?
林安暖微仰著頭看著薑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薑薄用彎著身距離林安暖很近,他發現,這姑娘的眼睫毛真長,忽閃忽閃的,煞是可愛,他將毛巾擰幹,“你的手受傷了,不宜沾水,我自己來即可。”
林安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處有些疼,她垂下眼眸一看,繃帶上滲出斑斑血跡,若是動手勞動的話,血會留的更多。
可薄逸軒的衣服是因為她才髒的,她若是什麽都不做,心裏麵不得勁兒。
林安暖站起身,從薄逸軒的手中搶過毛巾,“我來擦。”
“我自己來。”薄逸軒的手攥著毛巾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