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逸軒冷笑了一下,順手將支票撿了起來,塞進衣兜裏麵,站直身子,大步的向大門口走去。

白文芳受了委屈,心裏麵委屈,卻又不敢對付薄逸軒,便將怒氣轉移到林安暖的身上,心裏麵暗暗的想,一會兒一定要扒了林安暖皮,看她以後還敢胳膊肘往外拐不!

林安暖小跑追上薄逸軒,“等一下。”

薄逸軒頓住腳步。

林安暖跑到薄逸軒的身邊,用幹淨的毛巾將西裝上的浮灰擦掉,然後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可以了。”

薄逸軒看了看從地麵上爬起來的林海生夫婦,又看了看身前的小姑娘,真心覺得,“林安暖這裏不適合你,早點搬出來吧。”

林安暖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找好地方了,很快就搬走”

很快。

恐怕他走出這裏,白文芳就會拿林安暖出氣。

這丫頭救過他。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幫她的。

薄逸軒略微大聲的道,“我的電話號碼是150463……如果有人欺負你,記得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男人的守護令林安暖的心裏麵一暖,“我知道了。謝謝你。”

薄逸軒深深地警告的眼神看著白文芳一眼。

白文芳收到了薄逸軒那道冷漠中帶著警告的眼神,心微微一顫,不敢跟薄逸軒對視,直接低下了頭,心裏麵默默地打消了懲罰林安暖的想法。

薄逸軒這才走出大院。

林安暖站在原地目送薄逸軒,直到對方拐了彎,失去了蹤影,她才收回視線,轉過身,往房門口走。

林海生和白鬆各自攙扶著白文芳的胳膊,走到她的身前。

“砰。”房門開了。

幾個人全都頓住腳步,轉過身,一看。

一個紮著馬尾辮穿著白色衣裙的年輕的女孩子,進入院落,直接走到白鬆的身前,手指著白鬆的鼻尖兒,咬牙切齒的道,“白鬆!你這個無恥的混蛋,趁我生病身子虛弱的時候強行跟我發生關係,我要告你強、女支罪!”

“嗬。”白鬆眼睛一眯輕蔑的笑了一聲,“強女支你?證據呢?”

女孩兒的手指著自己的肚子,“我懷孕了!現代的醫學很發達,幾個月就可以做DNA檢測,我要請律師告你強女幹罪,將你送進監獄,讓你受到法律的製裁!”

白鬆沒有料到一次就中獎了,孩子是他犯罪的最有力的證據,如果,他被這個女人告了,那麽他必定會坐牢,名譽和前程就全都毀了!

他決不能讓自己後半生毀在這個賤女人的手上。

白鬆的臉色一沉,一抹狠厲的神色從他那雙小小的眼眸裏麵一閃而逝。

他上前一步,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女孩子的小腹間。

林安暖聽到女孩子懷孕了,便暗叫一聲:不好。

她直接向前衝,卻還是晚了一步,她親眼看到白鬆抬起腳狠狠的踹了女孩兒的肚子一下。

女孩子毫無防備,腹部結實的挨了一腳,整個身子直接倒在了地麵上,她雙手捂著疼痛的肚子,汗如雨下,“白鬆,你這個混蛋!”

白鬆生怕孩子不掉,上前一步,抬腳狠狠的踹著女孩子的肚子。

女孩子毫無反抗之力,她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她的下身緩緩的流淌出來。

林安暖跑到女孩子身前用力的將白鬆推開,她蹲下身子一看,鮮紅的血液將女孩子的褲子染紅了。

女孩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雙手死死的拽著林安暖的胳膊,“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說完,她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白鬆還不解恨,衝上前,抬起腳照著女孩子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下去。

林安暖反應超級快,一隻手拽住了白鬆的腳腕兒,向旁邊用力一甩,白鬆的身子便重重的跌倒在地麵上,手腕和胳膊都被石板地麵蹭破了皮。

白文芳見寶貝侄子受了傷,那叫一個心疼啊!

直接揚手就打林安暖,“林安暖你敢打我的寶貝侄子,我打死你!”

女孩子流了好多血而且昏迷不醒,她著急救人,不想跟白文芳糾纏,況且對方三個人都是她的至親,她下不去手!。

情急之下她隻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林安暖不躲不閃,微仰著下巴,將臉往上遞了遞,“打,使勁打!多打幾下!最好留下痕跡,讓薄先生看看你是怎麽欺負我的!然後他再十倍百倍的替我報仇!”

林安暖表麵平靜,心裏麵卻在祈禱白文芳懼怕薄逸軒,放她一碼。

白文芳的耳邊忽然間想起來薄逸軒離開之前看著她那道警告的眼神,那冷冽的眼神令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那隻揚在半空中的手握成了拳頭,慢慢的放了下來。

收拾自己的女兒都要看外人的臉色,這讓白文芳很憋屈、窩囊。

得挽尊才行!

“這次就看在薄先生的份上,放你一馬!”

呼!

林安暖放鬆的呼出一口氣來,將女孩子抱在懷裏麵快步的走出大院。

身後傳來白文芳帶著哭腔的聲音,“小鬆,你的胳膊都破了皮了,很疼吧,走姑姑送你去醫院。”

林安暖後麵沒長眼睛看不到白文芳的表情,可她能夠腦補出來,母親心疼的快要死了的模樣。

白鬆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白文芳就心疼的哭泣著,她懷裏麵的女孩子流產了昏迷不醒,生命都有危險,可白文芳卻看都不看一眼。

冷血無情四個字用在白文芳的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林安暖將女孩子送到醫院的急診室。

醫生告訴林安暖孩子保不住了,直接給女孩子做了流產的手術。

手術進行了一個小時左右,女孩子被推出手術室,進入一間三人床的病房。

做為女孩子的監護人,醫生交代林安暖小月子更要好好伺候著,以免落下病根。

林安暖一直守在女孩子的身邊,吊瓶打完以後,林安暖叫護士拔針。

她給女孩子蓋了蓋被子,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五點半了。

該吃晚飯了。

她離開病房,去了醫院附近的飯店買了豬蹄湯以及兩道月子菜,返回病房,卻沒有看到女孩子。

她問臨床的患者,沒有人知道女孩子去了哪裏。

林安暖將飯菜放在桌麵上出去找了一圈兒還是沒有找到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