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泉換了個私人偵探,廢了十來天的功夫,才出了結果。

她看著照片裏靠在男人身邊的女人,沉思片刻,將她約了出來。

等了約半個小時,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女人在對麵落坐。

“白小姐,你好,我是花青泉。聽說,你是孟倩柔的妹妹?”

被她約出來的女人正是白若若。

白若若最近煩得很,顧翎身邊來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特別愛裝逼,說話比她還茶。

她去醫院看顧翎,還沒說幾句話呢,話頭就被她搶了去。

兩人跟比賽似的,比誰跟顧翎說的話多。

她費盡全力,結果那個叫韓如月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就讓顧翎發了話。

顧翎最近不想見她。

她無聊之下,收到了花青泉的短信,索性赴約。

白若若點頭:“請問你找我出來什麽事?”

花青泉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推到她麵前。

白若若擰了擰眉頭,撕開信封,抖出十來張照片。

她拿起一看。

照片的女主角是孟倩柔,但是男主角卻不是一個人,一會兒是個俊美的男人,舉止親密曖昧,這人她見著眼熟,想了想,腦海裏閃過一道閃電。

這不就是她好閨蜜柳雨晴跟白羽撕扯那天,出來幫白羽的那個男人嗎?

另外一個男人則看上去高冷很多,舉止也沒那麽親近,但仍然擋不住眼中的關切在意。

好家夥。

她想起孟立書給孟倩柔打電話的男聲,心中有些驚愕,孟倩柔真跟男人勾搭上了?

她這個姐姐不是一向恪守本分,溫柔賢淑嗎?

顧家那倆老不死的就算看不順眼,都承認孟倩柔人品端正,隻是家庭背景不行。

白若若覺得很稀奇,翻看了好幾遍,拿起手機將照片內容拍攝下來。

“花小姐,你這份禮物,真是太貴重了。”

白若若掩不住眼裏的笑,她把照片傳給白雪晴,這才放下手機。

花青泉看到她的表現,就知道這人也討厭她的姐姐孟倩柔,既然是同一個敵人,他們就可以聯手。

花青泉端著杯子細細觀察她的反應:“覺得貴重那我就放心了,白小姐,不瞞你說,我未婚夫是景臣,也就是他。”

她的指尖在照片上的高冷男人身上點了點,繼續說:“我們吵了一架,孟倩柔趁虛而入,勾搭上我的未婚夫不說,連我未婚夫的弟弟都不放過。”

“我聽說她還是顧翎的夫人?這未免太給顧家丟臉了。要不是聽說顧總家裏塌了,此刻正在醫院修養,我真想上門去問問,怎麽管教夫人的?真是太荒唐了!”

花青泉故作惱火,將咖啡杯重重摔在桌麵上,濺出幾滴**。

白若若從她的言語間看出幾分端倪,這話明顯將自己捧得很高。

白若若試探:“但是,這是姐姐家裏的事,我不好插手,我隻能幫花小姐你跟顧翎說一聲……”

“白小姐,你不要謙虛了,誰不知道你是顧先生的白月光?”

花青泉笑道:“顧翎為了你都跟孟倩柔鬧到離婚了,這件事,在圈子裏都傳開了。”

白若若心頭一鬆。

果然。

她知道顧翎在得知真相後,著急跟孟倩柔表態,隻來得及斷了給孟氏的投資。

而且顧翎為了逼孟倩柔回家不再提起離婚這件事,一直給孟倩柔施壓,並未向外坦誠孟倩柔才是救命恩人這件事。

這就導致,一眾吃瓜群眾消息滯後。

她心裏有了些底,喝了口咖啡,矜持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跟顧翎說一下,畢竟姐姐既然做錯了事,我不能袖手旁觀。”

兩人一拍即合。

說到興頭上,倆人出了咖啡店,牽著手去逛服裝店,白若若興奮的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告知給景臣呢?”

白若若聽說過景臣,京都新貴,在他手中的流水都過億。

相較於顧家,不遑多讓。

花青泉把玩著剛做好的美甲,唇角微勾:“我還要等一等。”

“怎麽?”

“也該讓他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我,誰都會拋棄他。”

白若若深以為然。

她可以接受一個男人對她的心不誠,但那個男人絕不能拋棄她,當然了,她可以拋棄那個男人。

白若若接到柳雨晴電話,問她地址。

白若若看了一眼花青泉,花青泉很識趣:“既然我們已經達成約定,我就先離開了。白小姐,我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白若若笑了笑,目送花青泉離開。

這才問柳雨晴:“怎麽了?”

柳雨晴忍了忍,還是掩不住哽咽聲:“若若,柳家十幾年前走失了一個女兒,這事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

“那個拐賣柳家女兒的人販子,被警察逮到了!”

“啊?”白若若驚詫:“這都多少年了?居然還能逮著她?”

“那個女人又出來犯案,被一群社會小混混看見了,把她跟同夥給揍了一頓送到了警察局。”

柳雨晴說著說著就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若若,怎麽辦啊?她萬一還記得當年的事兒,能找到柳家的親生女兒,那柳家豈不是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柳雨晴深恨那個人販子,恨她為什麽不滾遠點,為什麽不早點收手。都幹了這麽多年了,竟然栽在一群精神小夥手裏。

“雨晴,你別著急,凡是有我,你在家嗎?我去找你。”白若若還算鎮定,幾句話讓柳雨晴安靜下來,抽噎著聽她講話:“不管那人記不記得柳家那女孩的下落,你做好你自己就行,多討喜賣乖,隻要你跟蔣應成的婚事訂下來,哪怕以後被趕出柳家,也吃喝不愁!”

提到蔣應成,柳雨晴破涕為笑,忍不住有些怨道:“蔣應成被白羽迷了心竅,我真服了,她那酒吧老板跟雞有什麽區別啊?她最近給很多男人唱歌,都不知道幹不幹淨!”

兩人越說越生氣,白若若跑去打車。

而另外一邊,花青泉剛坐上車,就接到了張順順的電話:“老板,我被趕出景氏公司。我媽的醫藥費就沒有保障了。你再給我打點錢吧,求求你了!以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