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安衾忽然喊道:“等一下。”

陳既明轉過身,有些不解地看著安衾。

沈英招抬起眼,跟安衾對視,安衾走到他身邊,小手抓住他的衣服,輕聲詢問:“你出生在哪一年?”

“星紀農曆十八年六月三號。”

安衾渾身一震,定定地看著他,心中那個問題總算是有了答案。

他果然是她做的第一個機甲。

一得到回答,她卻立刻又湧上無窮的問題。她出事兒的時候是在戰場上,而第一個機甲‘縱橫’明明被保存在地下室,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沈英招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東西。

安衾握緊,朝著有些莫名其妙的陳既明揚起唇:“叔叔,寶寶沒事啦,你跟沈哥哥走吧。”

陳既明牽著沈英招走了,顧尋竹走過來,看著妹妹垂眸不語,半晌才說:“安衾,我送你回屋吧。”

安衾點點頭,她現在確實非常需要獲取一下沈英招那邊的信息。

臥室。

安衾坐在**,拿出沈英招送給她的那枚項鏈。

那是召喚機甲所需要的東西,隻需要將精神力湧入,即可喚醒機甲。

她將精神力灌入機甲內,半晌,沒什麽反應。

安衾正準備坐起,眼前忽然一花,她再度沉入一片星雲中。

震**不安的星雲被一隻龐大的紅色機甲給撞開,機甲能量不足,警告燈接連閃著紅光。

然而她看見,艙內的自己陷入昏迷。

機甲撞上一顆星球,產生連鎖反應,整個機甲瞬間發生故障,她所在的艙門被撞開,眼看著自己順著引力馬上就要跌出整個機甲。

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個破舊的銀白色機甲,伸出手掌接住了她。

她輕飄飄地落在掌心內,不知不覺。

機甲垂下眼,將她收入內艙。

安衾眼睜睜地看著它汲取自己身上的精神力撕裂空間,闖入時空隧道。

她猛地醒來,大汗淋漓。

原來,竟然是這樣。

這時,安衾的小天使電話手表響了。

安衾拿起來一看,是富哥發來的。

富哥:老大,白羽找花青泉訴苦去了,但是花青泉沒有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

安衾想了想,跳下床,走到大廳,看到桌上依然放著那兩隻蜻蜓監控器。

她給富哥發去消息:來我家一趟,送你個禮物。

既然哥哥跟沈英招都不需要這個東西,那作為偵探的富哥應該是需要的。

現代雖然能產出這類監控器,但是得要錢買。

富哥特高興,畢竟他一直覺得安衾是有錢人的孩子,有錢人出手必大方,怎麽可能會給他點零碎玩意打發他呢?

他想都沒想,立刻驅車趕往。

因為顧尋竹在家,安衾不好大搖大擺地出門,將兩個監控器吊在小籃子裏,送到一樓。

富哥鬼鬼祟祟地潛入花園,取走監控器。

安衾將說明使用都寫在了裏麵。

富哥一見這玩意的外表,還以為是安衾逮的蜻蜓,在手裏擺弄了一陣,轉念一想,這是春天,哪來的蜻蜓?

仔細翻看一番,這才發現監控器的玄機。

他翻出說明書,學著用了一下,往上飛。

這邊的別墅樓層不高,他將蜻蜓監控器飛入花園。

他打開手機,看到連接的監控器裏的畫麵,瞬間震驚了。

蜻蜓監控器連花瓣的紋路,滴落的露水都拍清楚!這簡直就是4K高清啊!

他心思一轉,立刻取出藍牙耳機戴上。

瞬間高興爆棚,連聲音也收得非常好,仿佛身臨其境!

他翻開安衾給他的留言,讓他去查一個叫沈英招的孩子。富哥爽快的答應了,正好試驗一下蜻蜓監控器的效果!

……

蔣應成許久沒有去見柳雨晴,因為柳雨晴隔三差五就會給他發消息,他也沒有將柳雨晴放在心上。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柳雨晴已經一周沒有給他發消息了。

他蹙了蹙眉:“媽,你前幾天說,柳家把走失的女兒找回來了,真的假的?”

蔣媽媽正在插花,聞言挑了挑眉頭:“我有什麽好逗弄你的?你一天到晚那麽忙,我哪敢啊。”

聽見媽媽生了氣,蔣應成連忙走過去,換了個口吻:“媽,我這不是忙著跟那個私生子鬥嘛。要是老頭子真把他認回家裏來,那哪裏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蔣媽媽一想也是,不過她也知道私生子跟自己兒子比壓根沒有可比性,老頭子也就是念著私生子他媽是他白月光的份上,才對私生子照拂幾分。

“柳家的事兒,我也打聽過,說是找到了,可一直沒認回來。”蔣媽媽想了想:“不過你跟柳雨晴的婚事,取消吧。”

“為什麽?”蔣應成剛出差回來。

蔣媽媽冷笑道:“娶她進門?我怕我讓她給我夾個菜,人家轉頭把敵敵畏下菜裏。”

蔣應成聽出媽媽的話頭不對,連忙詢問。

蔣媽媽於是將柳雨晴因為嫉妒想要賣掉真千金,結果把自己送進牢裏的事兒告知了蔣應成。

蔣應成:?

蔣應成:……

他難以置信:“她怎麽想的?”

蔣媽媽攤攤手:“這句話你應該問問跟她同樣傻的人,因為我也不理解她怎麽想的。”

眼見著蔣應成還在搖頭驚歎,蔣媽媽端起一杯水,抿了抿,潤了潤有些啞的嗓子,又說:“不過說起真千金,你也認識。”

“誰?”蔣應成下意識的一問。

蔣媽媽笑了笑:“白羽。”

早些年蔣應成曾經帶過白羽來見她,因此當她從好友口中聽到這個八卦,起初還有些不相信,直到看到白羽的照片,才徹底將她跟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女對上。

蔣應成呆住了。

他想到白羽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又想到自己對白羽的死纏爛打。

如果……如果他沒有選擇事業跟女人都要,那麽現在他……

他近乎不敢想下去。

但緊接著,他心裏湧現洶湧澎湃的竊喜,沒有什麽比自己要娶的人,正好是自己喜歡的人,更令人歡喜的了。

他轉頭看向蔣媽媽,蔣媽媽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她已經懶得管了。

蔣應成說:“我出去一趟,媽,中午飯不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