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衾在廚房玩了一會兒,又去花園玩,正巧碰上了正在為酒吧拍氛圍照的白羽。

白羽打算將酒吧擴建,不再做清吧。

她的酒吧裏有很多照片都是她自己拍的。

見安衾過來,白羽教安衾如何用相機。安衾學得正高興,管家過來了。

“安小姐,白小姐,有個姓蔣的先生來找您。”

“蔣應成?”白羽問。

管家點頭。

安衾早早就等著這一會兒,她知道蔣應成早晚知道這個消息的,不會太晚。

叫那個壞蛋以家世論人!還瞧不起這瞧不起那的,他自己不也是靠家世?

“叫他過來!”

安衾立刻道。

管家從安衾跟白羽的神色裏瞥見了些許,立刻轉身去請人。

沒一會兒,蔣應成來了。

他特意打扮過,穿了高定西裝,頭發用發蠟固定住,梳了個很正式的頭發。

白羽不是很待見他。

誠然,蔣應成在她早些年是心尖兒一抹白月光,是她的初戀。

她曾一度覺得這輩子除了這個人,她可能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才看清,這個人是多麽偽善。一麵將她捧得高高的,一麵卻暗地裏物色相同家世的女人,任由她們欺辱她。

如果這都叫愛,那她算是真不懂什麽叫愛了!

白羽上下一打量:“蔣大少今天夠精神的。”

蔣應成也打量著這個別墅,白羽住在景家的消息,還是顧翎透露給他的。

之前顧翎來看顧尋竹的時候,見過白羽幾麵。

他從顧翎口中得知了景甫宴追求孟倩柔的事情,心裏對說服白羽,更有把握。

“小羽,之前發生那麽多事,你怎麽都不跟我說?”蔣應成詢問。

白羽冷眼看著他表演:“我為什麽要跟你說?”

蔣應成一副深痛的模樣:“就算我們沒有複合的機會了,我也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有需要幫助的事情盡管開口提。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都是怎麽做的?你寧願求助景甫宴,都不願意告訴我!”

白羽認真道:“在我這裏,景甫宴比你更值得別人信任。”

蔣應成一僵,看了安衾一眼,輕聲說:“我有事告訴你,安衾在這不太方便。”

白羽淡淡道:“有事兒就說,安衾是個聰明的孩子。”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蔣應成索性翻出手機,翻出顧翎給他看的孟倩柔跟景甫宴同款的圖:“你看!”

他見白羽微愣,以為她也在生氣,恨鐵不成剛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提醒你。如果他是對你一心一意的,我可以放手。但是,他把你們閨蜜倆都勾搭了,你知道嗎?”

孟倩柔早就將自己跟景家的事兒告訴白羽了,不然白羽也不可能放心在這裏住這麽久。

她瞥了眼蔣應成幾乎要翹到天上去的尾巴,唇角微壓:“你的意思是?”

“小羽,我們和好吧。”

白羽笑了:“就算他是個渣男,對我的傷害也比你的小。蔣應成,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臉,同樣都是人,為什麽就你的臉皮那麽厚?”

蔣應成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實際上他的功利心太強,他隻是一味的愛著那個愛她的自己。

怎麽說也是豪門大少,一次兩次就算了,幾次都被這麽奚落,蔣應成也心情不爽。

但想起今天來的目的,他強行壓了壓,笑道:“難道你還要跟景甫宴在一起?”

白羽笑了笑:“這件事,蔣先生,管不著吧?”

蔣應成唇角抽搐。

正在這時,景甫宴舉著一個風箏進了花園,喊道:“安衾,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話音剛落,他就見到了蔣應成。景甫宴眉頭一皺:“管家怎麽幹的?這麽大的蟑螂在花園,愣是瞧不見?”

蔣應成麵色鐵青:“你什麽意思?”

景甫宴抱著風箏微笑:“什麽意思?瞧不上你的意思!誰讓你來我家的?”

安衾轉轉眼睛,躲過了來自二舅舅的視線。

蔣應成走到景甫宴身邊:“別以為你幹的事我不知道!”

“我幹的事兒多了,你說的是壞事還是好事?”

蔣應成再度翻出那張照片。

景甫宴單是瞄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蔣應成還以為他是做賊心虛,正要發起道德上的譴責,不成想景甫宴卻道:“妹妹,你真是害苦我了。”

“我跟我親妹妹站在一塊咋了?你偷拍我們提前告知了嗎?還這麽大搖大擺的,小心我請律師,搞死你。”景甫宴譏諷道。

蔣應成愣了愣:“妹妹?”

這跟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景甫宴抱起手臂:“對啊,倩柔是我法律以及血脈上的親妹妹,已經挪到了同一個戶口本上。隻是還沒來得及改名。怎麽,你不知道啊?”

蔣應成哪裏知道?他前一秒還以為景甫宴同時勾搭一雙閨蜜,以為可以以此做要挾!

他大腦一時沒法消化這麽多的信息,猶豫一秒,才問:“那白羽跟你?”

景甫宴無比自然地摟住白羽的肩膀,低頭問她:“你說呢?小甜心?”

白羽笑道:“我們當然是最最親密的關係啦!你說是不是?大笨蛋~”

安衾看得雙眼發亮。

她就喜歡二舅舅跟白姨姨站一塊,比對麵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般配多了!

蔣應成被膩歪得差點吐出來,又嫉妒不已。

白羽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直呼其名,哪裏說過這麽甜蜜的話?

蔣應成氣得不行,偏偏這是在景家,他隻好冷颼颼地說了句:“告辭。”

說著,蔣應成就往外走,這個時候,景甫宴喊道:“站住。”

蔣應成轉過身。

景甫宴道:“照片,刪了。”

蔣應成無比憋屈的刪了照片。

安衾“哇”了一聲,滿眼期待的說:“二舅舅,你好帥熬!”

景甫宴一掐腰一掀劉海:“那是。”

蔣應成出了別墅,就給顧翎打去了電話。

他張口就問:“顧翎,你知不知道孟倩柔跟景甫宴的關係?”

顧翎正煩:“別在我麵前提景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