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在這裏,就會發現此刻沙漠中上演著神奇的畫麵。一人在前麵跑著,兩人在後麵追著,最後麵還跟著數隻灰狼。
“不要跟著我,救命啊、救命啊。”那人跌倒在沙子裏,連滾帶爬的向著人群的方向跑去。
許是因為先前那個逃跑的找來了救兵,他又跑了沒多久竟然看見了月遺寒。
“人在哪裏。”月遺寒提著他的衣領問道。
那人沒反應過來,但還是顫巍巍的指向身後,然後高喊了聲,“後麵有狼群。”
離難聽他這麽說立刻疾步趕過去,生怕主子受到傷害。月遺寒也緊隨其後。
兩人行了百步,果然在沙丘上看到了蘇蓁,她的後麵還有狼群緊追不舍。月遺寒抽出長鞭眼看就要誅殺它們。
“不要!”
蘇蓁及時的出聲,他硬生生是收了鞭子,來到她身旁。連同離難一左一右的守護在蘇蓁兩邊。
眾狼驚恐的四處遊走著,不安的低吼著。
她讓季俊豐把自己放下來,好奇的問:“你們這是作甚?”
月遺寒清冷的回複說:“小東西放心,本教主在這裏是不會讓狼群傷害你的。”
這下把蘇蓁說的啞口無言,應該是讓你別傷害她的狼群才對,灰狼本就瘦弱可禁不起他幾鞭子。
“主子?”離難疑惑的問道。
蘇蓁來到頭狼跟前,安撫著它,徐徐的將事情的始末跟兩人解釋了下。
炎熱的天氣燒灼著大地,沙漠中泛著熱浪。
隨後趕到的眾人心思各異的看著沙丘下的幾人,其中南宮幕怨恨的盯著蘇蓁,心中憤恨,她怎麽還沒有死。
大護法看在眼裏,無奈的歎著,幕丫頭這梁子當真是和蘇蓁結下來,若不早日了結隻怕會耽擱聖女的大計,他需得好好勸勸。
兩人聽完她的解釋同季俊豐當時一個反應,當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上輩子蘇蓁是威懾一方的凶獸,居然有讓此中生靈臣服的本事。
“這麽說,我們是否可以讓狼群帶我們走出沙漠。”月遺寒問道。
這蘇蓁倒是沒試過,她對著頭狼問:“小狼,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頭狼扭頭看看身後的眾狼,俱是低垂著頭顱,它最後也低下頭嚎叫著。
“它們好像不知道。”蘇蓁嚐試的解釋著。
這群灰狼一直生活在沙漠中,不曾離開過它們的領地,不知道如何走出沙漠倒也正常,隻是苦了眾人剛有點希望,卻又破滅。
“既然人也找到了,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好快去找水源。”南宮幕不耐煩的說道,她臉上的傷口有點化膿,必須要盡快清理。
離難早就忍不了她,“你若是嫌棄浪費時間,可以盡早離去,我們絕不留你。”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南宮幕的身上。
大護法緊攢著她的衣服,急忙的對著其使眼色,南宮幕要是走了,那麽巫族眾人也得跟著去,在沙漠中還是一同走安全些。
南宮幕恨恨的不說話,眼中怒火滔天,蘇蓁你當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讓個奴才來侮辱她,早晚有一天,她一定要殺了你們所有人,以泄心頭之恨。
“月遺寒你們跟著我來吧。”蘇蓁無視掉她然後說道。
你能找到水源嗎,南宮幕差點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被大護法攔下,被強拽著氣憤的跟著眾人。
他們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又回到了那片綠洲處,四周靜謐無聲隻是多了些淩亂的馬蹄印。
沙漠中有馬蹄印,那豈不是有代表著有商隊路過這裏。眾人心中大喜隻要找到商隊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他們急忙的順著印跡想要跟過去,但就在這時,季俊豐忽然出聲道:“我觀這馬蹄淩亂,不像是商隊的馬隊,還是不要跟去的好。”
“就憑你的言論就不讓我們跟著,那麽你能帶我們出去嗎?”
“不要理他,再不趕快這馬蹄印就被黃沙掩埋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立刻朝著馬蹄印的方向走去。南宮幕簡單的處理下臉上的傷,然後也緊跟了上去。
蘇蓁命令狼群散去,然後來到季俊豐身邊,“我們也走吧,說不定是你想多了。”
他望著深陷下去的馬蹄印點點頭,但願是他想多了。
眾人跟著馬蹄印一直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看到天都黑了,他們也沒有遇到商隊。
就在眾人氣餒的時候,突然的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有人高興的大喊,“來人啊,救救我們。”
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呼喊,馬蹄聲越來越近。約摸過了半刻鍾,他們被幾百人團團圍住。隻見來人個個身體彪悍悍,腰間陪著彎刀,脖子上掛著人骨項鏈,凶神惡煞的樣子,令人膽寒。
“哈哈哈,大哥又多了十多個奴隸。”
其中走出一個大漢,不懷好意的掃視著眾人,當看到蘇蓁和南宮幕時眼中一亮,這次居然還有兩個小妞,終於可以開開葷了。
有人勉強的發聲,“你們不是來救人的嘛。”
“救人?老子是沙漠悍匪。”那些大漢聽到他這麽問齊刷刷的狂笑起來,當了這麽多年的沙匪還是第一次聽到救人兩字。
這下所有人都呆掉了,原以為是商隊救人的,沒想到竟然是……
月遺寒已經做好廝殺的準備,但是季俊豐卻拉住了他。
“敵方又百人,我們幾個能殺出去,但是難保丫頭不受傷。”到時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還不如先穩住這群沙匪再做打算。
“不要磨蹭,把這群奴隸給老子趕回去。”
中間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淡淡的吩咐道,他身上帶著的骷髏頭最多,想來是他們的頭領。
他說完之後,策馬離去,但是走出一段距離後又忽然折了回來,先把蘇蓁拽到自己馬背前,後又把南宮幕拖到馬背後。
事情發生的突然,季俊豐等人還沒反應過來,那沙匪頭子已經帶著兩人揚長而去,當真是膽大妄為。
剩下的人像牲口一樣被驅趕著,有的人已經忍不住開始抱怨。
“你既然看出了那不是商隊,為什麽當時不攔住我們。”
“就是、就是,現在害得我們被沙匪擄走。”
或許這便是人性,季俊豐好心提醒一句,但是沒想到此刻竟然被反咬一口。絕境下的人性當真是可悲,無邊咒怨著周圍人,到死都要把過錯歸咎到別人身上,就像農夫與蛇。
季俊豐一心都在蘇蓁身上懶得與他計較,但沙匪卻忍不了他。
“說什麽話,”沙匪中給了那人一馬鞭。
“好漢好漢,我這就走。”
跳梁小醜,月遺寒心中鄙夷的望著他。
眾人走了兩個時辰左右,足足都有不少累癱在沙上,終於是到了沙匪的寨子。
寨子圍水而建是片大型的綠洲,差不多延綿了有百裏,並且在綠洲邊緣處還有新栽的小樹和放養的羊群,這些沙匪還真打算在沙漠中常住下去。
此刻天色已晚,沙匪把他們趕到寨子中央大約長寬各十米的木質囚籠裏關起來,打算明日再好好玩弄這些奴隸。
而另一邊在寨中最好的的木屋裏,陳屠鬱悶的看著躲在角落裏的兩個女人,對南宮幕還有些厭惡。
本想著好不容易抓到了女人,今天也好快活快活,結果沒想到一個臉上竟然有條傷疤,並且還化著濃,真是倒胃口;另一個好不容易容貌美如花,但是後背又有傷,還真怕玩死了。
算了養好了再玩,陳屠悶聲喊道:“來人啊。”
“哎,老大有什麽吩咐。”他眼睛不自覺飄向蘇蓁,咽了口口水,真美啊,難道是老大玩完了要分給兄弟們。
蘇蓁雖然被嚇得不輕,但也知道因為自己後背的傷,她暫時是安全的,故而厲聲斥責,“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還是個潑辣的,陳屠這下更感興趣了。
“三子,給我把這兩個女人跟那些奴隸一起關起來,誰要是敢偷腥,老子剁了他的命根!”
“是是是,老大。”三兒出了身冷汗,不敢馬虎立刻帶著兩女去了囚籠。
但是當他看到南宮幕臉的時候,忍不住吐了口唾沫,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