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女就被送到了囚籠裏。

南宮幕倒還好陳屠隻揭開了她的麵紗後就將她扔到一邊,但是蘇蓁卻被撕爛了外衣,雖然沒有發生什麽,但是畢竟衣衫破爛令人想入非非。

“丫頭你沒事吧。”季俊豐上前關切的問。

蘇蓁還沒有開口,南宮幕就在旁邊冷冷的說,“衣服都被撕爛了,有沒有事還真說不定。”

“怎麽不會閉嘴嗎?要不要我也給你撕爛。”蘇蓁實在是忍無可忍。

季俊豐也陰沉著臉盯著她,要不是礙於巫族的麵子上,他早就殺了南宮幕了。

但是她好像破罐子破摔一般,絲毫不在意蘇蓁的警告。

“這麽著急不就是怕我將你和沙匪苟合的事情說出去嘛,蘇蓁妄你還是南瑾公主,難道說上行下效南瑾的女子都同你你樣**?”

這話可是說的極難聽,再加上蘇蓁衣衫不整的樣子,難免會令人浮想聯翩,同行的人有不少已經相信了她說的話。

若不是因為蘇蓁她怎麽會毀容、若不是因為蘇蓁她怎麽會被月遺寒拋棄,若不是……

南宮幕好恨,這所有的一切都怪蘇蓁,就算死在沙漠裏她也要拉個墊背的,她要毀了蘇蓁!

“嗬嗬嗬,笑死我了,我看你的衣衫也是不整的很,難道是和沙匪行苟且之事了?”

誣陷的計量誰都會玩,當時在屋子裏的隻有他們三人,既然她想說瞎話,那麽蘇蓁就奉陪到底。

南宮幕沒想到會是如此,再加上她的衣服確實也有破碎的地方,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隻得望向大護法。

大護法心中罵了句愚蠢,但還是不得不出麵收拾爛攤子,“想必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與其在這些事上耗時,不如想想怎麽逃出去。”

他的話剛剛說完,在囚籠黑暗的角落處突然傳來一陣滄桑的聲音,“逃不出去的。”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在籠子的邊角處還有一個人,他臉上布滿灰塵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被人用手鏈鎖在囚籠上,赤著上身借著火光依稀可以看到上麵的傷痕。

“你是誰?”大護法問。

那人笑了笑,聲音裏藏著無盡的淒涼,“鄙人詹許。”

蘇蓁看他眼中多是絕望,多少有點同情。想來他是經曆變故然後流落沙漠,被沙匪抓來做奴隸的。

有人問,“那你又怎麽會在這。”

詹許麵容有些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些陳年舊事,他低著頭喃喃自語道:“我原來是沙漠中一個小部落的族長,幾年前來了這群沙匪,他們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不僅滅了我的部族,還把我們抓到這裏來做奴隸。”

月遺寒望著四周,發現沒有看到其他人。

詹許歎息了口氣,“在這幾年裏我們嚐試過很多方法逃出去,最後都失敗了,然後他們全被……獨獨留下我一人。”

如此說來,真的沒有出去的可能?季俊豐不信。

月遺寒輕笑了一聲,“小東西,你且放心,本教主自然有辦法帶你出去。”這囚籠還抵不過他一鞭子,想要困住他簡直是做夢。

蘇蓁搖搖頭,出囚籠自然是容易,真正令人頭疼的是怎樣把人全都都帶出去。

詹許聽到月遺寒的話,“曾經我也這樣的對身邊人承諾,可到頭來又怎麽樣,還不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

他已經徹底放棄生的希望了,這殘生也就在囚籠中度過。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我們先休息,等明日觀察下這裏的地形再做打算。”

本來她是想勸說詹許幫助他們逃跑的,但是聽他的言語裏多是心如死灰,還是他們自己想辦法吧。

眾人看今夜確實討論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找平日裏交好的朋友聚在一起,漸漸的睡去。

夜過三更,就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裏,忽然有人掙開了眼睛。

月遺寒首先站起來,巫族眾人也跟著醒來。南宮幕幽怨的看著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月遺寒,明日我一定要離開這裏。”她的臉在不斷的化膿,必須盡早醫治。

他嗤笑一聲,“想離開和本教主有什麽關係。”

“教主就算不為了我等眾人,那麽也得為巫族和長生教的交易著想。”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大護法這句話正中月遺寒要害,同時也提點了他雙方的利益關係。

“明日我盡量。”他歪著頭漫不經心的瞧著蝙蝠,話鋒一轉,“但是大護法也給我管好手下的人。”

“自然。”

第二天,當晨曦中第一抹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寨子裏立刻熱鬧了起來。

沙匪們像老農一般早早的醒來,手裏揮舞著馬鞭,隻不過他們趕的可不是羊群,而是奴隸。

蘇蓁他們被抓到寨子裏的時候,天色昏暗。今早才徹底的看清楚,原來像他們這樣的囚籠還有四五個,分散在寨子的西北角,每個籠子裏麵囚禁著二三十人。

“啪啪”兩聲鞭子響起。

三兒拿著鞭子邪惡的盯著蘇蓁,“都醒了那就起來幹活,女的除外。”

話音剛落,又過來幾個沙匪,他們手裏拿著手銬腳鐐,看起來是怕眾人跑了。

過了沒多久,男子都被抓出去帶上了手銬腳鐐,而蘇蓁和南宮幕則留在了囚籠中,月遺寒厭惡的看著沉甸甸的鏈子,罷了先忍他一時。

他們由沙匪領著跟老奴隸一同去牧羊,若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世外桃源。

籠子裏的兩女,一南一北各坐在兩角,氣氛微妙。

陳屠今天心情大好的來到籠子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蓁,昨晚看的不仔細,今天細細看來真是個小美人。

“美人啊美人,等你傷好了我們就成親怎麽樣。”

陳屠越看她越開心,這麽多年了還從未見過如此美人,與其他玩完了給老二老三,還不如自己藏起來,他越想越開心,甚至想要動手摸摸蘇蓁的臉蛋。

蘇蓁冷哼一聲,“想都不要想。”

陳屠嘿嘿笑著,那可由不得她,到時候來個霸王硬上弓,奪了蘇蓁的貞潔,看她從還是不從。

而在另一旁的南宮幕眼神忽明忽暗,突然陰冷的一笑,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

當日下午,沙匪才讓季俊豐等人收拾一下,準備回到寨子,倒也真是應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句話。

蘇蓁有些勞累的蹲著休息,她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還得防著那些沙匪來調戲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趁著他們吃飯的功夫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場災難正在悄悄來臨。

南宮幕看著她睡著了,對著路過巡邏的人輕聲說道:“讓你們頭領來見我,我有要是跟他商量。”

“我們頭領是你相見能見的?安分的在這裏待著。”那人吐了口唾沫說道。

“你替我帶給他幾句話,”她一咬牙從懷裏拿出錠金子扔過去補充著,“事成以後,絕不會虧待了你。”

那個小嘍囉沒想到她出手這麽大方,歡喜的把金子藏好了,來到南宮幕眼前。

也不知她說了什麽,小嘍囉思考了一番還真的去找了陳屠。

此時的陳屠正在屋子裏喝著酒,心中還想著蘇蓁,這美人他是越來越喜歡,就是太潑辣了些實在難辦。

“什麽,你說那個醜女人要見我!”他一想起南宮幕的臉就犯惡心,這女人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情。

小嘍囉被他嚇到,結結巴巴的說道:“她有幾句話要告訴您。”

隻見小嘍囉來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屠忽然兩眼放光,然後匆匆的去了囚牢。

也就半柱香的功夫陳屠就到了地方。

南宮幕就知道他會過來勝券在握的問,“怎麽頭領有興趣嗎?”

“你有什麽辦法。”陳屠開門見山道。

她隻是笑著卻沒說話,那半張臉閑的有些猙獰。

“頭領得先答應我的要求,得到蘇蓁的事我們隨後再談。”

原來她竟然是拿蘇蓁當做籌碼!

“第一我要你放了我們並且準備數匹好馬,第二我要你永遠不能放了蘇蓁。”

“成交。”

雖然他覺得南宮幕的第二個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答應了,他才不會放蘇蓁離開。

兩人談成之後,南宮幕趴在他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這一次她定要讓蘇蓁永無翻身之日。

“來人啊,去拿食物和水來。”陳屠聽完她的計謀後,立刻低聲吩咐道。

一會功夫東西就拿來了,他從袖子裏掏出個小瓶子,把裏麵的東西倒進碗裏遞給南宮幕,“事成之後,我就放了你們其他人。”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一心讓人去準備拜堂成親用的東西,看那架勢當真是要風風光光娶了蘇蓁。

南宮幕盯著那碗水陰森一笑,然後把水和食物放在中間,走到遠處也佯裝著睡覺。

差不多兩刻鍾後,蘇蓁醒了。

她狐疑的看著那些水、食物,難道是沙匪怕她們餓死所以特地送的?

而就在這時南宮幕也醒來,兩人同時望向中間。

南宮幕先發製人,故意高聲的喊道:“這水我要了。”但是她的身體卻沒有動。

蘇蓁自然不能讓她得逞,當即也朝那碗水下手,因為兩人的爭搶水撒出去一些但最終還是被蘇蓁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