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幕暗暗高興,但表麵上依舊裝成特別生氣的樣子,“把水給我拿過來!”
“想要水?本姑娘偏偏不給。”蘇蓁說著便一飲而盡,喝完以後還嘚瑟的望著她。
蠢貨,南宮幕心裏嘲笑著,想要譏諷蘇蓁一番,但是此刻月遺寒等人也回到了寨子就在不遠處。沒有辦法她隻好忍住。
此時,陳屠又回來了。
他換了身喜慶的衣服,甚至還抹了點粉,讓自己看起來年輕許多,這樣才配得上小美人的年紀,後麵還跟著拿著嗩呐吹吹打打的幾百沙匪,聲勢浩大做足了成親的樣子。
“來人啊,打開門。”他來回的搓著手心,“美人,我來娶你了。”
蘇蓁感覺渾身有些酥軟,竟然走著站不住,這種感覺好像是……她猛然望向南宮幕,憤憤的扼住其脖頸,力氣大的驚人。
“那碗水裏有什麽!”
南宮幕呼吸有些急促,一把將她推開大口的呼吸著,“能有什麽,讓南瑾公主欲仙欲死的東西。”
“你……”
蘇蓁剛要開口,卻抵不住身體的反應。而陳屠也看藥效起作用了,立刻上前拉扯著,她想要推開卻用不上力,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這是在半推半就。
“那邊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丫頭出事了,怎會聚集那麽多人。”季俊豐他們終於回到了寨子,剛巧看到了浩浩****的“迎親隊伍。”
等到人都走遠,他們才看清囚牢裏麵隻剩下南宮幕一人,眾沙匪也一哄而散。
“主子被帶去幹嘛了。”剛進牢中三人就圍住她,氣勢洶洶。
其餘的人紛紛躲在角落裏不敢出聲,生怕殃及池魚。
南宮幕陰鷙的笑著,她盯著離難,“難道你剛才沒有看清楚嗎?你的主子已經嫁給沙匪頭目了。”
“說實話。”月遺寒懶得廢話,直接把她拽到身邊,用樹枝劃著南宮幕受傷的臉。
頓時,米黃色的膿液混著鮮血流淌出來,眾人心中膽寒,他們怎麽就忘了月遺寒的毒辣手段。
南宮幕疼的嘶啞咧嘴,但是還是忍住了,絲毫沒有鬆口。
月遺寒更加用力,那隻蝙蝠飛到她臉的旁邊,露出尖牙,“不說是嗎。”
這一口要是咬下去,她有沒有命還兩說。
她強作鎮靜的樣子,“蘇蓁自知被人奪了貞操,沒辦法麵對你們,故而嫁給了沙匪,這就是你要的實話。”
說完之後她心裏打鼓,南宮幕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三人一定會去救蘇蓁,顧不上她。
果不其然月遺寒立刻抽出腰間的軟鞭,抽像木質的籠子。
“砰……”的巨響,驚動了巡邏的沙匪與其餘的奴隸。
三兒趕快來,罵罵咧咧道:“都找死是吧。”
月遺寒戾氣衝天,直接一鞭子揮過去把他抽倒在地。“去找小東西,這裏交給我。”
季俊豐與離難一前一後,立刻疾步而去。
寨子中央月遺寒傲然獨立,他快速的四處遊走,每到一處都把囚牢強力破開,裏麵的奴隸開始很膽怯,但是久而久之也開始蠢蠢欲動。
誰想被奴隸,誰不想要自由,月遺寒無疑給了他們希望。
而南宮幕看著漸漸失去控製的寨子,對著巫族高手說道:“伺機而動,你們去搶奪馬匹,記得帶回來隻老馬。”
老馬識途,她觀寨子中有許多外麵的物件,馬兒是肯定認識走出沙漠的路的。至於陳屠,南宮幕自始至終從未信過,所謂的交易不過是為了毀掉蘇蓁。
天色昏沉,夕陽垂掛在天際,搖搖欲墜。
寨子裏已經徹底的陷入混亂當中,差不多三四百人的沙匪正在努力鎮壓著暴亂,但是當看到月遺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打哆嗦,真是踢到鐵板了。
奴隸差不多幾十人,他們圍繞在月遺寒身邊,似乎在這裏能安全些。
“我們敬你是個人物,要是想走我們絕不阻攔,但是這些奴隸必須留下。”沙匪中出來個軍師一般的人物,上前商談道。
眾奴隸害怕的望著他,生怕月遺寒真的答應不管他們。
月遺寒不屑的望著眾沙匪,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求著他走太晚了。
“走太無趣了,讓本教主來送你們下地獄吧。”
被他抽倒在地的三兒此時早已經爬起來,聽到他這麽說雙腿又一軟,失聲喊道:“趕快殺了他。”
沙匪這麽多人耗也耗死他,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月遺寒扭頭看著這群尋求庇護的奴隸,“想要自由,就拿拳頭來自己爭取,否則任何人都救不了你們。”
他說完以後,就手握鞭子殺了過去。奴隸們麵麵相覷,最終也發了瘋般衝了過去。
話說兩邊,陳屠正在做著他的拜堂夢。
蘇蓁渾身發熱越來越難受,無奈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想要保持清醒。
屋子裏四五個人還不知道外麵的場景,喝的酩酊大醉,甚至還有人喝多了想要去調戲蘇蓁,但是卻被陳屠打了兩巴掌。
“咱也不跟外麵那麽多道道,兄弟幾個作證,這禮也算成了,來再喝一杯。”陳屠高興道。
眾人舉杯興奮的一飲而盡,“大哥,我們要鬧洞房。”
“對,鬧洞房。”
這麽個美人說不定到時候還可以趁機摸幾把過過癮。
陳屠也是喝上了頭,抓住蘇蓁的手就往裏走,“走,一起鬧洞房。”
“滾開,”蘇蓁厭惡的掙脫開他的掌控,躲到一邊。
“哈哈哈,大哥,你駕馭不了小美人,不如讓給我們算了。”
眾人大笑,邪惡的盯著蘇蓁的身體,惡心至極。
陳屠麵子上過不去,粗暴的拽住她的頭發。蘇蓁吃痛再加上後背的傷,一個踉蹌摔倒下去。
點點猩紅色的血沾染木板,她發絲淩亂渾身有種淒涼之美,但是那雙眼睛卻淩厲的很。
蘇蓁拽下頭發上的發簪,抵在自己喉嚨上,“你今日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讓你新婚變冥婚。”
陳屠本以為她隻是性子辣了些,沒想到竟然這麽貞烈,一時間酒清醒了不少,進退兩難的看著蘇蓁。
也就在這時,季俊豐兩人也趕了過來。
“俊豐。”蘇蓁虛弱又纏綿的叫了聲。
季俊豐看得出她這是被人下藥後的結果,憤怒的一腿橫掃過去把陳屠踢倒。
“大哥,大哥沒事吧大哥。”
離難來到蘇蓁身邊安撫道:“主子安心。”
“媽的,哪來的臭奴隸。”陳屠大怒,“給我上,全部都殺嘍。”
離難身子微動,隻見他遊走在幾人之間,瞬間“啊啊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約摸三個呼吸過後,他又回到蘇蓁的身邊,但是那些沙匪卻個個垂著胳膊,抬都抬不了一下,原來竟是離難廢了他們的胳膊。
這下他們是真的害怕了,一個勁的往後退。
陳屠咽著吐沫,他下意識的也往後走。“怕什麽啊,給老子上。”
離難慢慢逼近,“撲通,”有人跪了下來,“大俠我們錯了,繞過我們吧。”
“對啊,繞過我們吧,都是陳屠逼我們幹的,其實……其實我們也是些百姓而已啊。”
媽的,陳屠心裏罵了句,對著離難尷尬的擺擺手,“大俠他們說謊,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這樣的。”
任他百口莫辯,但凡是傷害主子的人在離難眼裏都是一具死屍。
眼看著這陳屠就要被離難殺死的時候,屋子裏又來了個人,他就是囚籠裏的詹許。
“這位少俠,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還請讓我動手吧。”他懇請道。
“啊……”又是一陣慘叫。原來是季俊豐用蘇蓁手中的發簪射中陳屠的左腿,“交出解藥。”
陳屠疼極了,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俠這種**你也是知到的,根本沒有解藥,要麽等藥效過去,要麽就和男人……”
季俊豐懷中的蘇蓁越大不安分起來,已經開始用雙手撕扯著他的衣服。
“詹許人給你了,別讓我看到他還活著。”
話音剛落,季俊豐就抱著蘇蓁走了出去,屋子裏的沙匪見不要他們的性命也立刻跑了出去,獨留陳屠和詹許兩人。
“陳屠,從前的舊賬如今我們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另一邊寨子外,季俊豐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象。
月遺寒站在屍骨堆積的高處,冷冷的看著奴隸借著他的凶名虐待著沙匪,神情不悲不喜。
或許上一刻他們還是最卑賤的奴,但是這一刻,他們才是寨子的主人。
“小東西怎麽了。”月遺寒跳到他身邊,擔憂的問。
季俊豐輕言道:“被人下藥了。”
這時的蘇蓁還有幾分理智上存,微弱的說:“南宮幕。”
竟然又是這個女人,月遺寒還以為昨夜的警告已經夠了,沒想到她那麽急著找死。
季俊豐不敢耽擱,立刻帶著蘇蓁前去溪水處。
“熱,俊豐。”
軟軟的聲音傳過來,蘇蓁的小臉愈發紅潤起來,她的玉手四處摸索著十分不安分。
“丫頭,堅持會,馬上就到河邊了。”季俊豐又加快了步伐,來到寨子外的溪水旁。
他小心的把蘇蓁安置到水裏,想要依靠冷水來消散她體內的藥效。但是蘇蓁在水下又不老實,季俊豐隻好也跳下去抱住她。
離難眼光深邃,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劍,“若是胡來,吾必殺之。”
季俊豐苦笑的望著她。
“俊豐,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麽不過來幫我。”蘇蓁呢喃著,緊緊抱住他。
忍住、忍住,季俊豐你可是一國太子,若是這點自製都沒有,日後還怎麽統領一國。
別忘了還有離難那個家夥拿著劍指著你……
他又苦苦堅持了兩刻鍾,蘇蓁的藥效終於是過了,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