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到時候你服個軟,憑借這麽多年的寵愛,皇上不會為難你的。”他替蘇蓁想了個法子。
但是蘇蓁隻是搖著頭,她此時已經寒了心。這麽多年的寵愛,難道不是為了重建百獸軍,父皇對她或許隻有利用。
這父女兩人心中已經生了嫌隙,不管外人如何勸說,恐怕也是回不去當初了。王福康無奈的將玉璽帶走,轉身對著身邊的禁衛軍說到:“好生看著,不準任何人進來。”
王福康走了不多時,宮中又起了一次謠言說是蘇蓁公主被軟禁是因為偷了皇上的玉璽想要自立為王。
當謠言傳到蘇蓁的耳朵當中時,隻是覺得可笑至極,任何事情都能捕風捉影,這群人當真是閑的很。
另一邊王福康帶著玉璽回到了書房,他在外麵糾結了好一陣子,還是走了進去。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皇上能饒過公主一命。
等他進去的時候才看見蘇寧竟然也在這裏。
“啟稟皇上玉璽找到了。”他親自將東西遞過去。
蘇禹陰鷙的看著他,冷冷的問道:“在哪裏找到的。”
“蘇蓁公主的華陽殿。”
“砰……”茶杯摔碎的聲音。
蘇禹震怒的看著他,眼中帶著絲絲殺氣。竟然會是這個丫頭,她當真想要翻天不成。
王福康嚇得立刻跪下,打著冷顫的說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說不定蘇蓁公主隻是一時間覺得新奇才將玉璽偷了出去。”
旁邊的蘇寧眼珠一轉,微笑著擺弄她的衣衫,“這玉璽可是一國的象征,蘇蓁公主是想偷了自己用呢,還是給什麽人?”
這句話提醒了蘇禹,那日季俊豐說什麽托付,說不定就是讓蘇蓁過來偷南瑾玉璽,想到這裏他臉色更加陰沉。
蘇寧對他的父皇甚是了解,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心中已經起了疑心,又繼續在旁邊添油加醋起來,“不過還好玉璽找回來了,這要是落入別人的手中南瑾豈不是要易主。”
表麵上她是在幫蘇蓁說話,但是其中的意思卻甚是狠毒,就連跪在地上的王福康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這恐怕是要奪了蘇蓁的公主位置,然後取而代之。
現在就差最後一把火了,蘇寧看他已經心中動搖,趴在他的耳邊又說道:“第一當年的預言,隻說蝴蝶女嬰者可寶南處百年無虞,人活著在南瑾不就可以了;第二蘇蓁已經漸漸地不聽話了,你何不把她關起來?等到其徹底掌握控製百獸的力量,再給他吃下‘無魂’,這樣豈不是一了百了。”
這無魂乃是南瑾的一種秘藥,給人吃多了會變得神誌不清起來,到時候會把喂藥的人當做主人,是南瑾用來訓練死侍用的藥。
她這是不打算給蘇蓁留活路了。
蘇禹在旁邊想了想,一時間拿不定注意,畢竟這麽多年的父女情誼,雖然多半是因為蘇蓁是蝴蝶女嬰,身上又肩負著控製百獸的力量,但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你先退下吧,朕再想想。”
該死,就差那麽一點,她竟然又要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去。蘇寧不甘心的低著頭,用不了多久了。
而在遠處的倚樓閣,今天卻突然歇業了,樓前無數的公子哥怨聲載道。
整個倚摟閣裏麵僅端坐著一個人,此人神情黯然正是在借酒澆愁的季俊豐。他這些日子在倚樓閣待著,本來就心情煩悶,再加上此處喧鬧幹脆就包下來了一天,也好圖個清淨。
老媽媽在旁邊看著,雙眼放光。這人如此有錢,待會兒得讓嫣紅好好的伺候著,可不能惹惱了他。
其餘的女子也是羨慕的看著殷紅,像這麽有錢又風流的公子既然隻是點了嫣紅的名字,當真是讓人嫉妒。
“公子不要再喝了,這酒後勁十足,還是早些去歇息吧。”嫣紅羞紅了臉旁,整個人看起來如豔麗的桃花般,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此時季俊豐也感覺頭暈暈的,心裏還在想著白天的事情,愈發的煩悶起來又猛灌了口。
“本公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女子,怎麽想要娶她就如此的難。”季俊豐已經徹底喝醉了。
嫣紅聽到後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臉龐,這麽好的公子,蘇蓁公主為什麽不要,她忍不住上前靠在季俊豐的肩膀上。
倚樓閣的其他人看到紛紛都退了出去,這接下來**的事情,她們是沒福分了。
“公子,嫣紅一直心悅與你,嫣紅願意做那個為您排憂解難的人。”
不知是否是喝多的原因,季俊豐慢慢將她的臉捧起來,深情的凝視著,“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原來他既然是看錯了,嫣紅雖然心中苦澀,但卻沉溺其中無法自拔,隻是紅著臉點點頭,自己主動的上前獻吻。
此刻的季俊豐怎麽能把持的住,隻見他猛烈的回應著她,雙手自己解開了外麵的衣衫,露出裏麵的小衣來,濃鬱的玫瑰花味道撲麵而來。
他一個激靈,忽然將人推開,驚慌的看著嫣紅。
“公子你怎麽了?”嫣紅不解的問道。
季俊豐的酒已經醒了,丫頭的身上從來不會有如此濃鬱的花香味的,他竟然認錯人了。
“退下吧,今日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
難道……
嫣紅不甘心的上前繼續將衣衫往下拉了拉,但是卻被季俊豐止住了,他將衣服給穿好,眼睛看向別處,“以後不要再有這種心思了,若有下次自行離去吧。”
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將屋子裏照的極亮,床榻邊一片楓葉靜靜的躺在枕邊,纖纖玉手不斷的擺弄著它,似乎是對它喜歡極了。
這是昨天回來時蘇寧從外麵撿回來的楓葉,這十幾年來她都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洞中,很少見過如此好看的東西。
她作為蘇蓁的替身,永遠就隻能活在暗處,上不了台麵,哪怕有朝一日她死,也是替蘇蓁去死的。
這種日子蘇寧受夠了,憑什麽她是替身而不是蘇蓁。楓葉因為她用的力道太大,“莎莎”兩聲有些破碎開來。
“來人啊,我要去見父皇。”她在屋子裏麵大聲嚎叫起來。
外麵兩個暗衛,相互對望了一眼,最終將門打開了。
“我要去見父皇,有要事稟告。”
其中一個暗衛想了陣子道:“跟我走。”
不多時她就被帶到了太子宮中,今日蘇禹正在和蘇函商議大事,關於蘇蓁的。
許久之後,蘇禹再一次確認的問道:“這麽說你不同意蘇寧的話。”
蘇函點著頭,雖然蘇蓁前些日子將褚凡夢帶出了太子宮,但是憑借凡夢和她的關係,如果知到了定然會怪罪他,介時兩人的關係隻會更僵硬,雖然現在也是不說半句話。
而此時,王福康走了進來在蘇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蘇禹不耐煩的說:“她有什麽事情。”
王福康在旁邊諾諾道:“寧姑娘沒說,隻是說要見您親自稟告。”
他心思煩悶,蘇蓁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這又過來搗亂,兩個人沒有一個安生的。
“讓她回去吧,朕累了不見。”蘇禹疲憊的閉上眼睛,王福康剛走了沒幾步,他又忽然掙開道:“讓她進來。”
片刻,身著白衣的蘇寧就從殿外進來,她帶著麵紗,想來是怕被人發現。
“見過父皇。”她將麵紗摘下來行禮道。
蘇函雖然一直知到她的存在,但是卻從沒見過本尊,今日見了心中驚歎,果然和蘇蓁長得不差分毫。
她自然也發現了蘇函的眼光,冷哼道:“太子不必再看了,這張臉就是蘇蓁。”
這張臉不是她的。
蘇函咳嗦一聲,對著蘇禹行禮道:“既然父皇還有事情,兒臣先退下了。”
以往這種事情蘇禹都是讓他回避的,但是今日卻忽然開了例外,“不用,聽著就可以,你今日來是有何事情。”
蘇寧眼光沉了沉,“父皇,您必須按照我說的那樣做。”
“為何?”
“您還不知道吧,今日我聽清蓮那個丫頭說,蘇蓁不僅跟季俊豐私定終身,而且早已經以身相許,此番回來就是為了盜取南瑾的玉璽和軍事布防圖的。”
蘇函在旁邊聽著,提出了疑問,“如此重要的事蘇蓁怎麽會告訴清蓮,而清蓮為何又會告訴你。”
“那是因為清蓮有事相求,”蘇寧突然看向他說道:“清蓮告訴我她一直傾慕南小將軍,但是礙於身份自知配不上,所以今日告訴我真相,想要求份姻緣。”
蘇函凝視著蘇寧說不出話來,褚凡夢對南雲城的情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但如果今日皇上賜婚那便不同了,清蓮怎麽說也是蘇蓁身邊的人,按照凡夢的性情多半會斷了念頭。
先不說清蓮是否告密,蘇寧這樣做是先賣給他一個人情,至於要不要……
“父皇,兒臣覺得蘇寧說得有道理,玉璽已經偷了,下一步隻怕是軍事布防圖了,蘇蓁身邊有離難此等高手在,還怕不成功嗎?介時隻怕南瑾真的要易主了。”
蘇函太了解父皇了,表麵上他對蘇蓁甚是寵愛,但是那也是建立在蝴蝶女嬰的預言和重建百獸軍的基礎上,但凡有威脅他皇位的人,父皇定會狠下殺手。
果不其然,蘇禹被兩人一唱一和給唬住了,他本來就動了這個心思,如今那點父女情分也在猜疑中消失殆盡。
“王福康你命人在蘇蓁的晚膳中下些迷藥,讓蘇寧去頂替她然後把人給我帶到地洞裏去。”
蘇寧心中暗暗高興,從今天開始她就要脫離那個不分晝夜的地方了,她就是真正的公主,蘇蓁才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