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俊豐慢慢的走了出來,把頭盔往地上一拋,“太子跑的太急,頭盔都掉了,本太子好心給你送過來。”

“大膽狂徒。”秦無殤怒斥著就想要上去殺了季俊豐,但是卻被姬素守攔住。

旁邊的將士心態有些變化,他感覺到了。

姬素守親自下馬毫不畏懼的上前把頭盔給拾了起來,然後擦了擦又重新帶上。

“今日本太子還能跑,不像季太子被關在馬車裏的日子跑都跑不掉,不對……季太子是不願意跑,畢竟那馬車裏醉臥美人膝,好不快活。”

姬素守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一句句還回去,可是把對麵東瑾士兵說得很不是滋味。

他們本以為太子是奉命來督戰的,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是被人抓住和女人快活逍遙去了,怪不得昨日來的時候改扶著一個女子,肯定就是姬素守口裏的那個了。

季俊豐看了眼他,此人還真是不好對付,三言兩語就把局勢扭轉了。

這次初次交鋒就當勢均力敵,季俊豐想要看看最後鹿死誰手。

當日下午,邊境的地方起了些風沙,雪化了不少,地麵有些濕濕潤潤的。

季俊豐在營帳裏和將領們討論著殺敵之策,蘇蓁看他勞累,親自做了雞湯給送了過去。

她從來沒有下過廚,這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季俊豐喜不喜歡,反正蘇蓁嚐著還過得去。

不多時蘇蓁就來到了營帳外,但是還沒有進去就被攔住在外麵。

“軍營重地,姑娘請留步。”

離難在旁邊看著動了動身子想要把人打倒,可蘇蓁卻搖搖頭,在外麵等就等吧,反正也不差這會功夫。

可是她這一等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季俊豐他們在營帳裏久久沒有出來。

慢慢的她的腿有些酸了,心裏默默的埋怨著這該死的季俊豐怎麽還不來。

就在這時,營帳裏的人卻忽然出來了,蘇蓁往後倒退一步,難不成剛才的話被聽到了。

周圍的將士看到是她後紛紛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些還有些厭惡,顯然是想起來了姬素守說的話。

蘇蓁不解的看著眾人,她剛來沒多久,什麽時候招惹了這群將士,真是費解。

“丫頭,你怎麽來了。”季俊豐愣了愣說道。

然後他看到身邊婢女端著的雞湯,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丫頭是親自給他下廚了。

季俊豐開心的拿著湯匙品嚐起來,怎麽這麽冷,“你來了這麽久為什麽不進去。”

這話一出,周圍的那些將士的眼光更加不善了,,有的甚至走出來說道:“太子,軍營重地,豈是一個女子能隨便進的。”

蘇蓁皺著眉頭,“女子又怎麽了,曆朝曆代也有巾幗英雄。”

那將領嗤笑著說道:“那是女將,而你,不過是暖床的玩意罷了。”

“住嘴。”季俊豐嗬斥道,剛想著教訓他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離難卻出手了。

“哢嚓,”

手起劍落,潺潺的鮮血從那人的脖子處流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誰也沒有料想到離難竟然敢動手。

過了好久,人們吃驚的望著離難,“你竟然敢殺了王副將,來人啊擒住他。”

蘇蓁首先把離難拽到後麵,“你們誰敢。”

“太子,依臣看這兩個人留不得,”有人出來說道。

蘇蓁才不管別人說什麽,隻是安靜的看著季俊豐,雖然離難殺人有錯,但是那將領實在是該死。

季俊豐此時也發現事態有些難以控製,立刻把人攔下來,“都退下。”

但是……沒有任何人退下,眾將士隻是看著主帥宋世,季俊豐雖然是皇子,但是山高皇帝遠,他們隻認元帥,不知太子。

宋世冷冷的看著蘇蓁,這個女人留不得,“將人擒下。”

離難無所畏懼的站了出來,冰冷的看著他們;此刻的月遺寒也聽到聲音從外麵出來。

月遺寒左搖右晃走了兩步,還嫌棄不夠事大的說道:“東瑾的將士們可真是厲害,竟然這麽多傷欺負個弱女子,當為四國表率。

這話說的可是諷刺至極,東瑾的將領們聽的一愣一愣的,有些都紅了臉。

“月遺寒你夠了。”季俊豐嗬斥著。

可是對麵的人反而越來越放肆的說了起來。“怎麽本教主說的有錯嗎。”

“太子,請您下令吧,這一行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季俊豐早就想要擒住月遺寒了,但是若是抓住了他,那麽蘇蓁怎麽辦,按照現在的情況,隻怕是……

又過了好一會,隻見怨氣原來越多,季俊豐轉念一想,忽然說道:“現在最主要的事情與西瑾的戰爭,你們在這裏叫囂著要殺這幾個人有什麽用,還不跟著本太子去沙場叫陣。”

宋世也知道不能太得罪了季俊豐,確實是大事最重,最後想了想說道:“那麽太子,王副將也不能白白的死了,怎麽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季俊豐望著蘇蓁,隻見她輕微的點點頭,最後沒辦法的說道:“先禁足在營帳裏,等過兩日再說。”

緩兵之計,宋世自然是看出來了,“既然如此,微臣和將士們都等著。”

說完就領著將士們準備出去叫陣。

季俊豐留在原地,“不會有事的,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蘇蓁隻是點點頭,離難她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的,如果這群人真的是步步緊逼,那麽她隻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而另一邊,季俊豐領著眾將士來到西瑾營帳前叫陣。

好幾個人罵罵咧咧的在營帳前半個時辰多,但是依舊沒人出來。

其實玩在他們剛來的時候姬素守就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外出應戰。

對麵西瑾陣營裏,有很多人已經按捺不住了,被人罵爹罵娘的,若不是姬素守的命令,隻怕他們早就出去打了。

秦無殤暴躁的說道:“太子,讓臣出去吧。”

姬素守在那裏盯著沙盤不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

“哎!”秦無殤歎了口氣徑直走了出去。

外麵的叫罵聲音更加大,秦無殤本來想出來轉轉的艾此刻心中更加煩躁。

“一群狗雜粹,本大爺今日就把你們打的滿地找牙。”秦無殤惡狠狠的說道,然後不管不顧的上馬拿起武器,領著千人左右怒火滔天的領著人殺向東瑾邊境。

不多時秦無殤手裏拿著大刀就出現在了營帳前麵,季俊豐在對麵看著默默笑了起來,果然還是有上當的。

“黃口小兒,你可敢與我一戰。”秦無殤指著季俊豐說道。

季俊豐立刻駕馬前來,笑嗬嗬的說:“有何不敢,隻是我怕秦將軍輸了臉上沒麵子。”

“廢話少說,接招吧。”

話閉秦無殤就提著大砍刀砍了過去。

季俊豐立刻擋了一下子,但是仿佛是秦無殤的極其太大,他忽然被大刀砍落了下去。

“哈哈哈……”秦無殤看到這個樣子,興奮的大喊起來,立刻提著刀去追趕季俊豐。

此時上馬自己來不及了,他隻好舍棄了馬匹,自己一個人跑著回到軍隊裏。

隻是秦無殤又怎麽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立刻隻身前往追趕,誓要把季俊豐抓回去正法。

隻是他沒有看到前麵季俊豐奸詐的笑容。

營帳裏的姬素守聽到下麵人的稟報頓時大怒,他不是下了命令誰都不可以出去嗎?怎麽秦無殤還敢抗命。

“太子,現在怎麽辦。”下麵將領問道。

姬素守忖量著說:“走,快去接應他。”

按照姬素守的計劃,本來他是打算今天晚上突襲東瑾邊境的,但是此刻被秦無殤這樣一弄,計劃全都被打破了,自作聰明的家夥。

此刻的秦無殤還不知道姬素守的想法,囂張的要把季俊豐捉回去邀功,眼看著就要追上了但是突然從周圍飛出幾條繩索,牢牢把人捆綁住,秦無殤立刻被拉下馬來。

還在前麵逃跑的季俊豐此刻停下步伐,看著他說道:“秦無殤,窮寇莫追的道理姬素守沒有告訴過你嗎?”

秦無殤大罵道:“滾蛋!”

他領來的士兵看到主將被擒,不知該如何是好,在原地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又不敢退兵。

而此時姬素守來了。

季俊豐已經把人給帶回了東瑾那邊,嬉笑著看著姬素守,眼神十分挑釁。

“要殺就殺,不必多說。”秦無殤暴躁的說道,他不想連累太子。

季俊豐搖搖頭,殺了太沒有意思,活著還可以用來打擊姬素守,打壓西瑾的士氣。

“季太子好手段,”姬素守快馬而來,正巧到秦無殤被抓住的一幕,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說。

他把人往前推了推,“不是我好手段,而是西瑾的將領太蠢,否則又怎麽會上當。”

秦無殤被季俊豐說的臉色通紅,羞愧的低著頭不敢看西瑾那麵。

姬素守揣摩著他的態度,忖量著道:“西瑾的將領本太子自己來教,季太子開個條件吧,怎麽樣才能把人放了。”

秦無殤是西瑾的悍將,雖然有勇無謀但是也立下過汗馬功勞。

季俊豐笑著說道:“沒有什麽要求,既然姬太子想要,那麽俊豐這就奉還。”

說著季俊豐就命人解開了秦無殤的繩索。

“還不快走,等什麽呢。”解開繩索的嘲諷的說道。

周圍的東瑾人馬也是嘲諷的附和著,“有勇無謀秦無殤。”

頓時所有西瑾的人臉色都十分難看,仿佛被抓的是他們一樣,姬素守遙望著季俊豐,今日這一局又輸了,是他小瞧季俊豐了。

西瑾人馬灰頭土臉的回到了營帳裏麵,秦無殤頭也不敢抬頭羞愧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