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麽事情,隻是想要問一下您打算怎麽幫我打敗蘇函,”說到底他現在心裏也沒有底細,這才過來問著。

那邊的人考慮了會,“怎麽打敗嘛,殺了不就得了。”

這算什麽答案,蘇翊天嘴角一抽,不是殺了難道還能放了不成。

“怎麽二皇子不放心?”月遺寒後知後覺的說,“放日郢都屍傀的事還沒那麽早忘記吧。”

蘇翊天打了個寒顫,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而北邊的蘇函此刻已經將營帳紮好,巡邏人馬也一應安排好。

主營帳裏。

離難悄悄的過來了,隻不過此時的他也帶著人皮麵具。

“狩獵場地方很大,南北相距有百米左右,不適合拉長現場,最好就是速戰速決。”南雲城分析著說道。

蘇函謙虛的問道:“那麽按照將軍的意思想要怎麽做。”

“今晚襲擊。”

現在雙方還沒有安定下來,此刻如果突襲正好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二皇子那邊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將領,月遺寒實在不足為慮。

兵貴神速,隻是這樣會不會太早了,蘇函還是有些擔心,隻不過卻沒有說出來。

南雲城繼續吩咐著:“由我和離難親自去打頭陣,太子你隻需要接應我們即可。”

“那麽需要多少人。”蘇函問。

南雲城估量著說:“差不多兩百人就夠了。”

敵方兩千人就算是沒有防備,派出兩百人是不是太少了,蘇函剛答應此刻又有些後悔了。

他在旁邊解釋著,“此次襲擊隻做騷擾,並不強攻,我有得分寸。”

南雲城的行兵打仗之法都是南戰親手教的,蘇函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

“那、全憑將軍做主了。”

這邊取得了太子的信任,接下來的事情南雲城就可以放手去做了,為將者最怕上位者猜忌。

“臣定當不辱使命。”

說完他就帶著離難走出營帳去尋找兩百勇士。

而營帳裏麵太子的心腹此刻上前道:“太子南雲城能放心用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夜裏燈火闌珊。

士兵圍一堆堆篝火旁,喝酒取暖好不熱鬧。

周邊林中黑漆漆的,偶爾會發出“沙沙”的響聲其中有人想去查看卻又被人給拉了回來。

“隻不過是些飛禽走獸,不用擔心借著回來喝酒。”

“來接著喝。”

醉酒笑罵聲成片,誰都沒有去關心那響動聲,而就在那林子的深處幾百人鬆了口氣。

“將軍,現在怎麽辦。”有人輕聲問。

南雲城仔細端詳著蘇翊天營帳的布局,雜亂無章,看起來不像是出自領兵之人的手法,倒是很像……月遺寒的做派。

“離難,咱兩各帶一百人從東西兩麵夾擊,襲擊就可,不必戀戰。”

離難點了點頭,立刻帶著人走了。

而營帳裏麵的蘇翊天絲毫不知道危險正在臨近,現在早已經睡下。

南雲城帶著人先來到糧草處,他們帶的糧草都是有一定份額的,這時要是全燒沒了隻怕軍心也就亂了。

看守糧草的人此刻打著哈欠,有些甚至都已經站著睡著了。

“隊長,就算咱不去喝酒那麽去睡覺總可以吧,大冷天的在這裏站崗,可以凍死了。”

胡子拉碴的隊長粗獷的聲音傳來,“喊什麽喊,老子不冷啊,知不知道糧草有多重要,這要是被人燒了,咱都得喝西北風去。”

就在他說話間,忽然一把利劍從遠處飛來,直直的衝向剛才那個士兵。

“噗嗤,”鮮血吐出。

該不會真的來了吧……隊長剛想要大叫喊人來,但是又是一把利劍,正插在了他的喉嚨中。

其餘人大驚,紛紛逃竄開來,隻是南雲城又怎麽能容下他們,率領著人立刻將十幾個人誅殺,隻發出輕微的聲音。

“拿火把、燒糧草。”

隨著他這聲音剛落,隻見火勢衝天而起來,那百餘人毫發無損的又到了別的地方去。

“咦,你們看那邊怎麽起火了。”喝的醉醺醺的人指著糧草庫的地方說。

這火還挺大,糧草庫離這裏可遠了,居然都能看得見。

眾士兵醉醺醺的嬉笑著。

此刻蘇翊天從營帳裏麵出來看到這一幕罵了聲,“蠢貨,還不趕快去救火。”

蘇函肯定沒有這種魄力,那麽一定是南雲城了,該死的竟然讓他得了手,這群酒囊飯袋的東西。

剛剛睡醒的月遺寒煩悶的出來說道:“怎麽回事,讓不讓人睡覺了。”

蘇翊天瞧著他這個樣子強忍著怒火說:“蘇函的人打到軍營裏來了,教主就不打算動手嘛。”

他打了個哈欠,安撫著肩膀上的小蝙蝠,“多大點事,放心來的人不多,肯你定死不了。”

蘇翊天拳頭緊握,就差上去打人。

月遺寒看著氣成豬肝色的某人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在這裏等著,本教主去去就回。”說完他就消失在原地。

此刻這兩波偷襲的人馬已經晃晃悠悠餓來到軍械庫周圍,這一路殺人放火的勾當可謂是做的極其順手。

離難歪著頭,看著對麵的人道:“要燒嘛。”

南雲城點點頭,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不燒白不燒。

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命令手下的人準備火油點火,而此時月遺寒也剛好趕來了。

“呦,本教主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月遺寒陰陽怪氣的說。

都怪這兩個人來擾了他的好夢,要不是看在小東西的麵子上,現在他們已經死了。

“月遺寒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南雲城嫌棄的說道。

他背著手冷笑著盯著他們,就像準備潛伏蓄力的毒蛇,下一刻就要撲向兩人。

離難往後退了退,小聲的說道:“我們兩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先撤退再說。”

南雲城心有不甘,想要仗著人多將人誅殺。

“走,”離難再一次說道。

月遺寒此刻冷漠的開口了,“還是聽離難的,否則本教主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南雲城手底下有人看不下去,上前請命道:“將軍,讓屬下去殺了此人。”

“退下。”

最終還是下令撤退了,這時蘇翊天已經領著人馬來了,兩百人立刻分成兩波逃跑。

軍械庫這裏隻餘下月遺寒,他雙眼微寒看著他們逃跑的方向,心裏不知道在打著什麽算盤。

蘇翊天氣急敗壞的罵道:“你為什麽不把人留下來。”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忽然出手掐住蘇翊天。

蘇翊天驚恐的大叫著,“你做什麽快把本皇子放下來。”

隻是他可不聽這麽多,手上越來越用力,眼看著蘇翊天的呼吸越來越弱,慢慢失去掙紮,後麵的將士們也慌了。

“趕快、趕快放下二皇子,否則……”

“否則怎麽樣,本教主最煩你們這群人嘰嘰歪歪的,如果再說廢話現在就殺了他。”說著月遺寒的手下又用了不少力氣。

這下將士們是徹底不敢輕舉妄動了,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了幾步,想要把他的情緒安撫下來。

月遺寒掃視著四周,“砰”的一聲將人扔了過去。

“咳咳,”蘇翊天大口的呼吸著,雙眼充血的望著他,隻是卻沒有命人上前。

一定要忍住,隻有這樣才能成為南瑾的皇,到時候定要讓月遺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在這杵著了,該滅火的滅火,沒事別來打擾本教主。”

將士們畏懼的給他讓開去路,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敢這樣對二皇子的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話說兩邊成功逃脫的兩百人在林中穿梭著火速趕往蘇函的營地。

正走在半路間後麵忽然有陣陣尖叫聲。

前麵的兩人停下來,帶著眾人回去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須臾,就在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發現一個大坑,長寬大約有四五米的樣子,下麵還閃閃發光。

“下麵的人怎麽樣了。”南雲城問。

“將軍有兩個人傷了腿,我們幾個沒有事情。”

南雲城打量著這四周隻見其他地方也擺放著樹枝隱藏著,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你們去看了一下周圍。”他吩咐著。

離難則跳入坑中,將裏麵的四五個人救了上來。

這時去探查的人回來了,“將軍,周圍有類似的陷阱差不多四五個,裏麵都放有利器。”

曆來狩獵經常會有皇室成員在這裏設下陷阱捕捉大型獵物,想來這是以前沒有去除的陷阱。

如果是這樣的說不定還可以利用一下。

晌午。

蘇翊天軍營裏。

此時的他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心裏憤怒的把姬雪櫻罵了個遍,找的這是什麽幫手,被人打上門來了還在這裏這裏睡。

“月遺寒起來了沒。”蘇翊天凶神惡煞的問。

下麵的士兵哆嗦了下,顫巍巍的說道:“二皇子,還、還沒有。”

“走,跟本皇子去找他。”

當他們一行人怒氣衝衝趕往月遺寒營帳的時候,裏麵的人終於出來了。

他還有些沒睡醒,迷糊的問,“你們怎麽來了。”

此刻的月遺寒簡直魅惑極了,哪怕是男子看到都忍不住心神一震,不忍多看了他兩眼,心裏默默的嘀咕著怎麽比女人還妖媚。

月遺寒自然也觀察到了他們的眼神,立刻清醒過來,手中握住長鞭對著地上狠狠一抽。

響亮的皮鞭聲音回**在眾人耳邊,讓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顫。

“怎麽看夠了嘛。”明明是笑著問的,但是眾人隻覺得陰冷的很,不自覺的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蘇翊天醞釀了好久有些後怕的說道:“南雲城他們帶著人馬正在外麵挑戰。”

“不早說,”月遺寒埋怨了句,徑直走了出去,“還不趕快跟上。”

南雲城已經在營帳前麵等了很長時間。

終於,蘇翊天來了。

“你們看膽小鬼們終於來了。”人剛來就有嘲笑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