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堂的事情成為了百姓飯後的談資,所有人都在猜測到底誰才會成為南瑾的皇弟。
而這事件中心的兩個人此時正在皇宮的書房裏麵,近日皇上召見。
蘇禹看著下麵跪著的兩個人淡淡的問,“怎麽你們都想得到皇位。”
“兒臣不敢。”兩人同時會發順。
雖然此事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但是誰也不敢說破,畢竟皇上正直春秋鼎盛之時,這話要是說出來恐怕是大逆不道。
隻是上首的蘇禹似乎並不罷休,繼續問,“既然你們都不想要,是打算讓朕把皇位傳給公主嘛。”
此話一出兩人又麵麵相覷起來,不知道他打的到底是什麽算盤。
王富康看到他的眼神,笑嗬嗬的來到他們麵前說道:“兩位皇子想要什麽盡管說,不必藏著掖著,否則可就錯失良機了。”
兩人聽著這話心裏更加打鼓,王富康的意思竟然是攛掇他們,隻是……
蘇函思前想後最先開口了,“啟稟父皇,兒臣本就身為太子,若說不想繼承皇位當真是說笑,心中也有了些打算。”
不好,不能讓他捷足先登,蘇翊天看到情況不妙,立刻也跟著說,“兒臣自認為本領不差大哥分毫,皇位也確實想要爭上一爭。”
剛才說不要,現在兩個居然爭起來了,不過這樣正好,這才是蘇禹想要的結果。
“傳旨下去給兩位皇子精兵兩千前往狩獵場,兩人場中較量,贏著就是南瑾下一任的皇,輸了的人……死不足惜。”
兩人大驚,紛紛抬頭望著蘇禹,這樣做豈不是讓他們兩個互相殘殺,雖然說曆來暗鬥不斷,但是這樣子爭奪皇位還是頭一遭聽說。
“狩獵場外朕會派精兵把守,直到你們分出勝負,如果現在害怕放棄還來得及。”他淡漠的說著。
這就是一場賭局,拿性命如博。
蘇函想了想忽然說道,“兒臣有一個問題,進入狩獵場時兒臣可以帶上旁人嘛。”
現在南雲城是他陣營裏麵的,如果能把此人帶上必定事半功倍。
“當然可以,帶上什麽人你們隨便。”
蘇翊天心道不好,他這邊可沒有什麽能打的將領,如果這樣豈不是輸定了,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兒臣遵旨。”旁邊的蘇函笑著答應了,
罷了,到時候再說還有兩千人馬,“兒臣遵旨。”
蘇禹這才欣慰的點點頭,有如此作風還像他的兒子,“三日後進獵場,你們現在都退下吧。”
不出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位皇子要去狩獵場決戰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裏。
此刻二皇子府裏。
德妃正穿著便衣坐在正堂裏麵喝著茶,姬雪櫻就在旁邊侍候著,身邊的女嬰啼哭個不停。
“把孩子帶下去,別在這裏惹本宮煩心。”她不耐煩的說道。
本以為姬雪櫻能夠一索得男沒想到竟然生了個女娃,當真是沒用,看著就生氣。
“母妃,您如果煩心可以離開,這裏是二皇子府不是皇宮,雪櫻才是主母。”
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了,老女人竟然敢惹到她頭上來,就算你那個廢物兒子來了都沒有用。
“啪嚓,”茶杯摔碎的聲音。
德妃顯然是被氣的不輕,惡狠狠的指著說道:“大膽,居然敢和本宮這麽說話。”
姬雪櫻冷冷的看著,簡直就是跳梁小醜,除了會裝模作樣什麽都不會。
而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蘇翊天從外麵進來了。
“如果還吵不夠就給本皇子滾出去吵,”他暴怒的說道。
現在正直多事之秋,他心煩意亂的很。
德妃冷哼一聲,先坐下來緩口氣道:“天兒你有什麽辦法嘛?”
“母妃這不正在想嘛。”他沒好似的說。
姬雪櫻在旁邊看著得意一笑,瞧著這對母子,淡淡的說道:“你沒有辦法我卻有。”
蘇翊天一個激靈,“什麽辦法,快說。”
她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小孩子的旁邊,歎息著哄著小孩,“乖女兒,莫要哭了,咱們這就走。”
此話她故意對著德妃說的,聲音有些洪亮。
該死的姬雪櫻,德妃恨恨的盯著她,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強忍著怒火的德妃勉強笑道:“小孩子哭是正常的,雪櫻急什麽,還是將方才的辦法說一聲吧。”
“既然這樣……”姬雪櫻故作歎息的樣子,“那好吧,雪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見她嘀咕幾句,兩人皆是露出吃驚的神色,德妃甚至害怕的後退好幾步。
“你瘋了,這怎麽可以。”德妃指著她說。
姬雪櫻扭著身子依偎在蘇翊天身上,“怎麽不可以,現在能和南雲城抗衡的可隻有月遺寒了,若是母妃能找出第二個人那麽雪櫻絕無可說的。”
蘇翊天權衡利弊著,幾個月前月遺寒可是差點把郢都給滅了,如今隻怕是引狼入室,隻是姬雪櫻說的對,除了他還能有誰和南雲城抗衡。
姬雪櫻看著人已經開始動搖了,趴在他的耳邊妖媚的說道:“二皇子,成敗在此一舉,您可要把握住機會。”
“既然如此那麽就拚了,雪櫻,月遺寒那裏你去聯係,我等你的好消息。”
德妃還想要阻止,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心裏默默的祈禱著一切順利。
話說兩邊,將軍府內。
蘇函抖了抖衣袍弓著身子行禮道:“還請南將軍能夠隨我進狩獵場。”
南雲城不經意間望向褚凡夢的方向,看到她臉上擔憂的神色下意識的點了頭。
父帥說讓他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但是到頭來他反而越陷越深,也就當是還給凡夢多年的情意……
將南雲城收到手下,蘇函又把主意打到旁邊從未說話的季俊豐身上。
“太子該不會是想讓我也去獵場吧。”季俊豐半開玩笑道。
“不敢勞煩季太子,”蘇函頓了頓說:“蘇函是想將凡夢和妹妹托付給你,如果我沒能出來還請趕快將她們帶走。”
他早就打算好了退路,兩女的安全必須得到保障。
季俊豐讚同的頷首道:“放心就好,我絕不會讓她們受到半點傷害。”
在旁邊的月遺寒聽著他們的對話,默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悄然的離開了將軍府,而這一切正好被離難看見了。
三日後,狩獵場百米之外。
四千精銳之師分成黑白兩部分跟在兩位皇子身後。
在遠處還有密密麻麻的百姓張望著這裏的場景,要不是有士兵在外圍守著,他們早就衝進來了。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蘇函穿著白色盔甲,威風凜凜的在馬背上;對麵的蘇翊天黑色盔甲絲毫不弱。
蘇蓁在不遠處輕輕咦道:“月遺寒呢,這人跑哪裏去了,好像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
季俊豐也是好奇,這樣算起來確實很長時間了。
這時離難在旁邊插嘴說:“主子,月遺寒早就投靠二皇子了,你看那邊。”
順著離難手指向的方向,蘇蓁果然看到了穿著紅衣的人,隻不過現在的他又換了張皮,可是這一身的紅衣卻暴露了。
“早就知道他是個麻煩,隻是沒想到竟然和蘇翊天勾結在一起了。”蘇蓁懊惱的說道。
季俊豐比她平靜多了,月遺寒目的的很簡單,肯定是為了南瑾玉璽去的。
“這樣太子哥哥是不是危險了。”
按照月遺寒的本事,南雲城絕對不是對手,隻怕會發生意外。
“不行,離難你跟著混進去。”蘇蓁立刻吩咐著。
離難點點頭然後立刻運起輕功從另一邊準備進入狩獵場然後和蘇函匯合。
又過了半刻鍾的時間,蘇禹來到他們中間,身穿金黃色的鎧甲,隱隱可以看出當年的風采。
“進入獵場以後勝者出、南瑾皇。”
“勝者出、南瑾皇!”手底下的士兵齊聲呼喊著,遠處的那些個百姓也被感染,有些紛紛跟著附和著。
當真是熱鬧,看來這次進入狩獵場是有意思極了,隻是不知道誰是誰的獵物。
浩浩****的大軍從南北兩個方向開往狩獵場,不多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留在原地的人兒擔憂的目送著他們遠去。
季俊豐看著兩女的神情,上前說道:“回將軍府吧。”
現在裏麵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了,隻能自求多福了。
進了狩獵場的兩人割據在南北兩個方向,開始紮營。
蘇函這邊因為有南雲城在這些東西做的僅僅有條,而反觀蘇翊天可就沒這麽好運氣。
“大人我們該如何安營紮寨,以及晚上設立的暗號是什麽還請您指示。”
月遺寒不耐煩的看著副將,“這些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來問我做什麽,沒看本教主忙著。”
那副將看了眼正在玩弄小蝙蝠的人說不出話來,二皇子這是從哪裏找來的草包,看這架勢恐怕連兵書都沒有讀過。
這下完了,隻怕上了戰場這人先當了逃兵。
不過這副將多想,而是月遺寒看著著實不靠譜。
月遺寒不耐煩的看了眼那人,“怎麽還不走,不要擋著陽光,沒看到小蝙蝠在曬太陽。”
“末將……告退。”那副將咬牙切齒的說。
而他走出去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蘇翊天。
“二皇子,這個人是不是太不靠譜了些,對上南將軍有把握嗎?”副將忍不住擔憂的問。
蘇翊天擺擺手,“這件事情不用管,隻要你們穩住太子那邊就可以。”
月遺寒的本事又豈是這些人能懂得的,隻要他人在這裏那麽蘇函肯定是輸定了。
“小蝙蝠,你怎麽又睡下了,死氣沉沉的沒點生氣,是不是離開了夫人所以就成了這個樣子。”他無奈的提溜著它說。
小蝙蝠聽到“夫人”兩個字立刻歡快的飛起來,到月遺寒的肩膀上。
“別說你了,本教主也想小東西了,要不是為了玉璽,本教主才懶得管蘇翊天的破事。”
還記得前幾天姬雪櫻來找他,就是打著玉璽的名頭,早知道這麽費事還不如他自己去偷出來。
就在月遺寒出神之際,蘇翊天正巧過來了。
蘇翊天恭敬的說道“”“見過長生教教主。”
月遺寒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安撫著自家小蝙蝠,“二皇子過來是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