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腦中一片空白,自幼姐姐便是最厲害的那個,雖然嘴上她都說要代替南宮簫聖女的位置,可是那也不過是賭氣而已。
竹下次郎麵子上掛不下去,心中也頓時有些惱怒,剛打算開口嗬斥她幾句,正巧這個時候劉能帶著人來了。
南宮幕頤指氣使的問,“劉能,你帶著人過來做什麽。”
劉能謹記姬無雙的吩咐,還算客氣的說著,“南宮小姐,現在先皇後已走,這皇宮也不在適合你住下去了。”
後宮女子除了宮女便是後宮妃子,南宮幕顯然都不在這兩者之中,所以劉能才會用此為借口想把人請出去。
可是哪裏能想到南宮幕根本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來,直接叫嚷道:“我的姐姐是西瑾的皇後,你們有什麽理由讓我走。”
竹下次郎心中罵了句愚蠢。
那邊的小太監平日裏都沒少受她的氣,此刻看她虎落平陽,立刻欺身而上走上去說道:“南宮幕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這也就是劉總管好言相勸,你的姐姐迷惑先皇,害得西瑾變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臉麵留在這裏。”
他們邊說著邊進入殿內直接將她的衣物扔了出去,沒有留半點情麵,不遠處的劉能隻是歎了口氣卻沒有開口阻止。
不多時殿內變得狼藉一片,沒有半點下腳的地方,南宮幕陰毒的盯著他們,眼中盡是殺氣。
那幾個小太監此刻也有些畏懼,忍不住的跑回劉能的身後去。
“南宮小姐還是速速離開的好,否則過些時候禁衛軍來了想走都走不了。”
南宮幕雙目猙獰,惡狠狠的瞪著在場的每個人,“你們等著,終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話剛說完便怨恨的走出了宮殿,那頭的竹下次郎也無臉再在此處呆下去,沒辦法也灰溜溜的逃跑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皇宮,竹下次郎在身後不斷想著對策,心裏已經打算好要放棄南宮幕重新再物色個人。
不過既然是沒用的東西,他也不打算留了,手中有匕首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出了宮門將人殺死。
而前麵的南宮幕還不知道發生的這些,隻是不停的咒罵著西瑾的人,心中怨恨越來越深。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便出了皇宮。
竹下次郎匕首已經掏出,眼見就要在身後下黑手,也正在這個時候前麵突然來了一群人。
他們身上穿著巫族的衣服,此刻來到南宮幕的身邊,她看了幾眼忽然驚呼出聲,有人立刻將她口捂住拖到旁邊的小巷中去,順帶著把竹下次郎也帶走了。
小巷中,南宮幕掙脫開那人的束縛問道:“三長老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三長老雙眼劃過沉痛的神色來,將當日的情況簡要的告訴了她,總而言之巫族的核心成員存活了下來,元氣大傷卻未傷及根本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初春到來,萬物複蘇。
南宮幕一行人此刻正在西瑾邊境處,當初南宮簫將大啟寶藏用來招攬軍隊,還剩下一部分,正是藏在西瑾邊境裏,現在他們正在要去將寶藏取出。
他們此時低調了許多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掉,不敢再穿著帶有巫族標誌的黑衣。
“三長老,那寶藏還有多遠。”南宮幕問道。
他們已經走了四五天,她早就累了,而在這一群人中竹下次郎也在裏麵。
當日他被一同抓進小巷,聽到了三長老的話,心中不禁更加佩服起南宮簫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能保存巫族的核心成員,此女算是一代梟雄。
所以他再三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南宮幕,說不定南宮簫還給這個蠢妹妹留有後招。
現在這大啟寶藏不就是很好的證明。
三長老看了看遠處說道,應該不遠了,當日就是把剩餘的寶藏藏在了此處山林中。
正當他們快步前行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陣陣走步身,迎麵走過來一群人。
其中那為首的人穿著紅衣,臉上帶著白色麵具,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
南宮幕看著這個人的身影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甚是熟悉。
鬼使神差的她走過去溫聲問了句,“這位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此時的南宮幕已經換了張臉,月遺寒沒有認出來,隻是輕微搖搖頭。
可是那邊的人卻不依不饒起來,這個人她定然是見過,尤其是這身紅衣像極了那個人,她的心裏說到底還是放不下。
“本教主不認識你。”最後月遺寒不耐煩的開口了。
可就是這句話讓對麵的南宮幕神色大變,張口便叫道:“你是月遺寒。”
怪了,他們兩個素未謀麵,這個女人怎麽認識他,而驚訝的還不止他,三長老也是露出吃驚的表情來,月遺寒當日不是跳下萬丈懸崖了,怎麽還有命活到現在,
月遺寒麵色不善的盯著她問,“你到底是誰?”
她這才想起來這張臉早已經換了個人,月遺寒當然是認不出來,想到這裏她又有了些底氣。
“我是你的未過門的妻子——南宮幕。”她看了看其身後的程子騫又繼續說著,“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他。”
程子騫幹咳了兩聲,無奈的開口了,“確實有這麽回事,而且她這張臉還是我幫著換的。”
月遺寒瞪了他兩眼,無奈的把頭頂上的麵具摘了下來,露出那妖豔無雙的麵孔來,南宮幕頃刻間便淪陷其中,心中動了心思。
兩人能在此處相遇便是再續前緣的時刻,現在蘇蓁也不在這裏,她想著想著忽然間看到月遺寒身邊跟著的東方瑤兒。
“你又是誰。”她警覺的問。
東方瑤兒被她氣勢所逼,不禁往後退了數步這才退下,不知所措的看向月遺寒。
他自然是覺察到了其眼神,立即走上前來說道:“她是誰和你有什麽關係,而且你也不是本教主的未過門妻子,要是再敢亂說本教主就殺了你。”
南宮簫麵色不善看了那個女人幾眼,先前是蘇蓁,現在是她,為什麽月遺寒能容下所有人唯獨容不下一個她。
此時她心中更加怨恨起來。
月遺寒也不想要再跟他們廢話,還有事情要去做,轉身就欲離開。
而月遺寒南宮幕怎麽能看到他眼睜睜的溜走,立刻將人攔住,“月遺寒你去哪裏不如說出來聽聽,說不定咱倆還同路。”
那邊的月遺寒還沒有發話,梁賀便傻傻的開口了,“我們要去找長生教的人,跟姑娘你並不順路,還是趕快離開吧。”
“要你多嘴,”月遺寒白了他一眼,而後帶人就走。
此時許久沒有說話的三長老卻突然呢喃著開口了,“當日在戰場上長生教並沒有死傷太多,不過你若是想找本長老確實可以幫忙引路。”
月遺寒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說道:“最好不要耍花招,要是找不到人本教主殺了你。”
三長老笑了笑,腦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本長老有什麽理由騙你,騙你有什麽好處。”
他轉念想了想確實沒有理由,這才放下心來,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南宮幕眼中那怨毒的眼神。
話說兩邊,蘇蓁等人浩浩****的從南瑾來到東瑾。
安邑城裏百姓們早就得到了消息,聽說南瑾蘇蓁公主要嫁過來後心中歡喜,紛紛想要過來一睹她的芳容。
此時蘇蓁已經換上了大紅色的喜服,麵色緋紅的任由季俊豐抱在馬背上。
百姓們此刻終於看清蘇蓁的長相,不禁出聲誇讚著。
“太子和公主天造地設的一對,真讓人羨慕。”
“可不是嘛,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耳邊時而有百姓的讚美聲音,蘇蓁聽到後羞澀的低下頭去,臉頰更加紅潤起來。
又走了有半刻鍾的時間,他們來到了宮門口,此刻季孤鴻已經帶著慕芳華在外麵等待著。
季明珠先是眼中一喜,當看到他懷裏的蘇蓁後整個臉頓時拉了下來。
“兒臣見過父皇、母後。”季俊豐帶著她跳下馬去行禮著。
兩位老人慈祥的笑了笑,而後又看了看蘇蓁。
她有些羞澀的走過來尊敬的叫道:“見過父皇、母後。”
這下他們笑的更加慈祥,看蘇蓁的眼神愈發和善。
季明珠此時也過來笑著過來說著,“母後,咱們還是趕快進去把,皇嫂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想必也累了。”
在季明珠的提醒下,慕芳華這才反應過來,親昵的挽著蘇蓁的胳膊將人領了進去。
季俊豐在後麵心中歡喜立刻就想要跟過去,而此時不經意間卻看到了季明珠失落的眼神。
他蹲下來拍了拍她的頭問,“怎麽了,太子哥哥今日回來你不開心嘛。”
“不是,不是。”季明珠當即慌亂的說著,小臉都要急出淚來了。
季俊豐心疼的立刻替她將眼淚擦拭幹淨,隻聽見那哭的如同淚人的季明珠呢喃自語著,“太子哥哥有了皇嫂會不會就不要明珠了。”
“傻丫頭,怎麽會,”季俊豐嗔怪著,“不要瞎想,不論如何都不會不要明珠的。”
這邊的季俊豐隻顧著安慰她,卻沒有看到那眼淚之下惡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