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皇帝已經中毒了,而德品也按照吩咐告訴慕芳華找道士的事情。”他不管不顧的躺了下去嘴上噙著笑。
季明珠注意力都在他說的那兩件事上根本沒有在意毒玉的動作,事情都在朝著她的預計中發展。
原來她早就收買了德品讓其替她監視著季孤鴻,現在萬事俱備隻差東風了。
“你去將道士帶與德品,接下來的事情他就不用插手了。”季明珠吩咐著。
可是床中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動,依舊慵懶的躺在床中,甚至還將鞋襪給褪去。
季明珠忍無可忍的怒吼著,“毒玉,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別忘了現在我可是你的主人。”
她最後沒有辦法了威脅著說。
可是那人哪裏管這些,反而蹬鼻子上臉起來,猛然間來到她的麵前,攬著她的腰肢倒在床榻上麵,而季明珠好巧不巧的被壓在身下。
季明珠還從來沒和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此時立刻紅了臉,她掙紮了兩下卻掙紮不開。
毒玉嗅了嗅她的脖頸處,不禁咋舌道:“你身上的香氣可比屋子裏的要香多了。”
“滾。”季明珠羞憤難當,冷下臉來嗬斥道:“別忘記咱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毒玉聽到她這麽說皺了皺眉頭將人放開,無趣的躺到一邊去,腦中回想著約定。
當初他被仇家追殺身負重傷,是被在宮外的季明珠救起來的,向來不願意拖欠人情的他當即和季明珠定下約定,為她做事三年後得到自由之身,也當還了這恩情。
可是事情似乎有些偏離原來的方向,毒玉怎麽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趣,似乎在這裏多待些時日也可以。
這邊的他還在回想著往事,那邊季明珠直接拿著茶水潑了過來。
“你做什麽。”毒玉跳起來問道。
季明珠將東西放下來說道:“既然你不願起來,本公主不介意幫你。”
她狠辣的樣子還真是和他像極了,毒玉拂了拂臉龐上的水珠,緩緩從床榻上麵下來,恢複了冷傲的樣子。
“剛才的事情我這就去辦。”
季明珠詫異其變臉如此快,不過也沒有多想,隻不過是身邊養的奴才而已,就算不聽話,隻要能助她成事便可。
話說兩邊,苗疆此時發生了件大事。
苗疆九域的域主此刻都正在明域高樓內等候著,他們議論紛紛,想來是出了什麽事情。
而在那二樓上,趙莫無奈的看著床榻上麵的兩個人,眼中隻剩下無助,這兩個人怎麽會搞在一起。
床榻上麵月遺寒驚恐的看著枕邊人,嘴角泛起苦笑,輕聲嘀咕著,“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趙莫半低著頭,將他的衣服送過去。
“教主,你先將衣服穿好了吧,事情等到東方姑娘起來再說。”
今日一大早,二樓忽然傳來響徹寰宇的慘叫聲,他們還以為是有敵人來襲,立刻興衝衝的來到月遺寒的房間。
可當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樣子,九大域主匆匆離去,而逄祥也立刻跟了出去,屋子門旁隻剩下趙莫在守著。
月遺寒拿過衣服立刻穿好,又深深的看了眼東方瑤兒,正巧看到她身上的吻痕,不禁臉色發紅,腦中依稀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走,趕快出去。”他逃命般的離開這個地方,可是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過頭來將床褥給東方瑤兒蓋好。
“還請太子娶東方姑娘為太子妃。”九大域主再次說道。
月遺寒頭疼的看著他們,自打從二樓下來,這群域主就不斷的在其耳邊說著這話,反反複複聽得他想要將耳朵堵起來。
“趙莫,有辦法讓他們走嘛。”月遺寒小聲的問著。
這能有什麽辦法,這群域主的地位比他還要高,再說了這是苗疆的傳統,他沒沒有辦法。
原來苗疆一直奉行一夫一妻製度,哪怕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都是要負責的,更何況是月遺寒這種把人都給要了的。
所以域主們本著傳統,聲聲要求著要讓月遺寒將人娶了。
眼瞧著這些人聲音越來越大,他沒了辦法才嗬斥道:“夠了,都閉嘴,本教主要清靜一下。”
那九大域主對望一眼然後齊聲說道:“太子隻要娶了東方姑娘自然變得清靜。”
……
這群人怎麽油鹽不進,月遺寒就差哭著求他們了,東方瑤兒非他心中喜歡的人,不論他們說什麽月遺寒都不會娶他不愛的人。
而就在他們這邊糾紛著的時候,東方瑤兒從樓上緩緩下來了,她雙眼有些紅,剛才的話顯然是聽到了。
九大域主此刻閉上嘴,對著她尊敬的喚著,“見過太子妃。”
他們顯然是想要趕鴨子上架,旁邊的月遺寒臉色難看,東方瑤兒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表情,眼中不禁又暗淡了幾分。
“各位,我想要說幾句話,不知可否。”東方瑤兒小聲的說著。
九大域主自然是點頭,這事隻要姑娘家哭兩聲,好好哀求著就算月遺寒再怎麽鐵石心腸又怎麽會忍心。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聽到東方瑤兒溫言細語的說著,“我想這件事情還是算了,月公子不願意,我同樣也不想逼迫。”
她說完這些話身體就像泄了氣一般,整個人都頹廢下去,眼中澀澀的。
此刻星辰跟著程子騫也過來了,聽到她這麽說後當即憤懣的開口了,“憑什麽啊,難道就是因為他是教主、是太子,就可以毀了人加姑娘清白不當回事嘛。”
星辰還以為她是心中畏懼不敢讓月遺寒負責,這才開口說著。
月遺寒臉色鐵青,一邊的程子騫心道不好,立刻將星辰拖到身後去。
“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個小孩子不完亂插嘴。”程子騫嗬斥著。
身後的星辰還在掙紮著想要上前,可是那邊的東方瑤兒卻牽起來她的手,苦笑著搖搖頭。
“瑤兒姐姐,為什麽……”
為什麽不讓這個男人負責,為什麽明明心裏已經痛苦至極還要替他考慮,非要把自己逼得那麽委屈現在的星辰年幼,不知情愛的滋味,心中滿滿的疑惑。
東方瑤兒似乎也察覺到了,來到她耳邊小聲的呢喃著,“傻丫頭,因為我心悅於他。”
因為心悅所以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是受點委屈,再者說了福禍相依,現在她也算是月遺寒的女人了,即使他不承認。
“域主,還請你們也不要逼迫月公子了。”東方瑤兒再次言辭懇切的要求著。
那些個域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好一陣子沒有反應過來,過了許久才搖頭歎息著。
旁邊的月遺寒神色複雜的看著東方瑤兒,隻看她的眼中一片釋然,淡淡的痛苦中夾雜著些喜悅。
看來這輩子注定是他辜負良多……
話說兩邊,另一邊的的南瑾同樣不容樂觀。
季孤鴻身體抱恙的事情最終還是壓不住了,在道士進宮的這天還是被大臣們發現。
季俊豐也是剛得到消息這才從宮中帶著蘇蓁匆忙趕來。
此刻宮中有陣陣濃煙,蘇蓁將口鼻捂住,心裏想著難不成父皇寢宮起火了。
當兩人進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濃煙的來源,隻見正對著宮門的地方,有一個大香爐,濃煙就是從這裏傳過來的。
隻聽那個道士嘴裏念念有詞的不知在說著些什麽,手舞足蹈的對著那個香爐,時而還會扔下去些東西。
蘇蓁看了陣子不禁出聲問著,“這是做什麽。”
什麽時候宮裏來了做法事的道士,父皇得病不是該找太醫來嘛,這裝神弄鬼的東西有什麽用處。
季俊豐也是心中不解,立刻帶著人進了殿內。
殿內煙味要淡了許多,有淡淡的迎春花的香味飄來,想來是特地摘來消除濃煙的。
兩人又走了兩三步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太醫,而慕芳華正愁眉不展的凝視著床榻。
“兒臣見過母後。”兩人齊聲說道。
慕芳華揉了揉太陽穴道:“起來吧。”
季俊豐上前來到床榻邊上問,“母後,父皇到底得了什麽病,為何要讓道士也過來。”
“太醫束手無策,母後也是沒辦法才會讓道士進來的實在是無奈之舉。”
他不讚成的搖搖頭,對著蘇蓁說道:“丫頭,你去給父皇把脈瞧一下。”
蘇蓁的醫術他最是相信,必定是師承鬼醫一脈,比這些太醫要強上不少。
而正當她想要上前去把脈的時候,外邊的德品忽然跑過來。
“娘娘,神仙顯靈了。”
殿內的人麵麵相覷,馬上急步走出去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看到外麵那個香爐上空忽然浮現四個大字,“衝喜免災。”
在場的眾人低著頭沉思起來,不解這話裏的意思,忽然從朝臣中出來了人,正是方太師——方奇。
“娘娘,依臣看上蒼的意思是想要讓太子納側妃衝喜,這個樣子方可免除災病。”
他這話說完旁邊的大臣頓時點頭附和著,看字麵意思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慕芳華想了想後看向蘇蓁,上次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這孩子的性子倒是和她以前非常像,可是現在卻是要不得的。
皇帝是最不能有專情的人。
“蓁兒,你看關於豐兒娶側妃的事情。”她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蘇蓁想都沒想便立刻拒絕著說,“母後,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