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蓁不明白原來季俊豐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麽如今成親了反而便要娶側妃。

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不可?

季俊豐被她弄得啞口無言,心中不禁有些急躁,說話聲音有些大,“丫頭,她們不過是政治工具,用來鞏固世家大族的,大不了娶了我不碰她們,就當東宮多養幾口人。”

他已經退讓了,這哪朝哪代的帝王沒有三宮六院。

可就算這樣蘇蓁依舊搖著頭,“俊豐,我眼裏是容不得沙子的人,容不得別的女人和我分享丈夫,哪怕有名無實也不可以。”

她就是如此的性子,是她的便是她的,容不得別人拿去半分。

季俊豐覺得不可理喻,已經讓步到了這個地步沒想到蘇蓁還是不答應,當即就有些惱怒,恰好這時有小太監在外麵稟告著。

“啟稟太子妃,有位劉小姐找您。”

蘇蓁聽到後深深的望了他幾眼這才離開了書房,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會同意的,若是你要娶便娶,娶了我便回南瑾去。”

留在原地的季俊豐歎了口氣,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反對,既然如此那麽隻能再想辦法了。

另一邊蘇蓁來到寢殿中,此時劉清兒已經醒了過來,剛剛穿好鞋襪。

劉清兒看到她過來了,由芍藥扶著走上前來說道:“多謝太子妃救命之恩。”

“起來吧,你現在身上還有傷。”蘇蓁立即將人扶了起來又問道:“你這是要走?”

劉清兒點點頭,她現在還是趕快回到劉府中去的好,“府中還有弟弟需要照料,清兒先行告辭了。”

蘇蓁也沒有多加挽留,忖量著說:“離難你將她們兩人護送回劉侯府,若有人再敢多生事端,手下不必留情。”

劉清兒聽到她這麽說心中感激,也不再推辭。

話說兩邊,自從巫族幫助月遺寒找到長生教的人雙方便再沒有分開過。

這天,在明域的高樓中,竹下次郎偷偷摸摸的進了南宮幕的房間。

他一進去南宮幕便立刻迎上去問,“怎麽樣,東西弄到了嘛。”

竹下次郎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小包藥粉來,樣子十分的猥瑣,“這個可是苗疆的烈藥,哪怕對方是個醜八怪隻要是女的,都會行**。而且我還打聽到月遺寒貪杯,你將這東西放在他酒裏,介時……”

南宮幕聽的是心花怒放,沒想到竟然這麽容易便將事情搞定。

“來人啊,去準備酒來。”她對著巫族外麵的人吩咐著,眉宇間盡是喜色。

而她旁邊的竹下次郎看起來比她還要高興上幾分,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月遺寒絕對是代替南宮簫的不二人選,隻要他願意和逶國合作,這天下唾手可得。

從書房裏離開的南宮幕從手下人那裏接過佳釀,而後朝著月遺寒的房間走去。

此時的他正在房間裏無所事事的撥弄著小蝙蝠,腦子中卻不自覺的想起了蘇蓁。

到頭來還是放不下啊,也不知道那小東西怎麽樣了,還有聽說已經嫁到東瑾去了,就她那個沒心機的樣子還不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就在他想的出神的時候,那頭的南宮幕這時進來了。

月遺寒瞟了一眼,看到是她後立刻冷著臉,“你來這裏做什麽。”

“怎麽沒事就不可以來嘛。”南宮幕將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放,陣陣酒香味飄過來。

月遺寒聞著味道鼻子嗅了嗅,酒的味道。

果然像竹下次郎說的,看來已經引起月遺寒地興趣了,南宮簫立刻將酒壇子打開,香氣更大了。

“本聖女聽長生教的人說教主大人千杯不倒,不知是真是假,今日特來試一試。”

月遺寒聽的舒服,當即就有些得意洋洋起來,被誇讚的飄飄然。

他立刻將酒壇子舉起暢飲起來,足足喝了有小半壇的樣子。

“今日,就讓你看看本教主……的……酒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挺挺的醉倒過去,就這個樣子還緊抓著酒壇子不放手。

南宮幕心中大喜,立刻走過來叫道:“月遺寒,你醒醒。”

沒人答應,他已經醉了過去,臉色潮紅。

趁著機會要趕快,南宮幕馬上將他扶到床中,雙手摸上他的腰帶,輕輕解開。

好柔軟的腰肢,南宮幕摸了一把不禁有些嫉妒,而後又猴急的將他的外衣褪下去。

正當她要繼續將衣服脫去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聲音。

“教主,明域域主有事找您。”趙莫在外麵說道。

怎麽來了個壞事的,南宮幕心中憤恨,當即把衣服又迅速給月遺寒穿戴好,而後來到座椅上麵。

趙莫聽著裏麵久久沒有聲音,心中好奇,直接推門而入走了進去。

剛進去他就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南宮幕將眼神從月遺寒身上收回來,應付著他說:“本聖女和教主喝了幾杯,有些微醉,所以在這裏歇息著。”

趙莫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環顧了眼四周看到確實是這個樣子後才徐徐說著,“既然如此聖女應該也歇息好了,那麽便隨屬下出去吧。”

“什麽!”

南宮幕當即驚呼出聲,她辛辛苦苦做到這個份上,趙莫此時竟然眼讓她走?

他看著南宮幕反常的樣子,警覺的問,“難道有什麽問題嘛。”

“我……”她說了一半又將話咽了下去,僵硬的從座椅上起來走到門口。

趙莫心裏感覺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看到人已經過來了,又提醒了次,“走吧,聖女。”

南宮幕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他離開了此處,心中不斷的安撫著自己,等到趙莫走後再回來,一切還來得及。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走後不久,又有一個人進了房間裏麵去……

天氣晴朗,已經步入春天,禦花園裏迎春花早早的便開了,宮女們也換上輕巧的春裝,在禦花園裏穿梭著。

此刻慕芳華正帶著人前往皇上寢宮,早朝時間已經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可依舊沒有看到人,大臣們這也是心中焦急這才求到了她這裏。

季孤鴻向來有勤政的美譽,怎的今日反而沒有起來,慕芳華路上不斷的想著。

不多時她便到了寢宮外,此時寢宮大門緊閉。

“來人去叫門。”

她的話剛說完身後便有小太監走上前來通報著,“皇後娘娘駕到。”

“吱呀……”

德品從門縫中探出頭來,看到是慕芳華這才著急的跑了過來。

“皇後娘娘出事了。”德品小聲呢喃著。

慕芳華立刻轉身對著後麵的眾人吩咐著,“全部都在這裏等候著。”

宮女太監們低著頭往後退了退,而後德品引著慕芳華進入寢宮中去。

慕芳華進入寢宮的時候隻覺得四周寂靜的很,那些伺候季孤鴻的太監宮女全部都跪在殿外,她心中一震,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兩人進入宮內,走了幾步後慕芳華忽然鳳眸緊皺,前麵床榻上季孤鴻還未起身。

“皇上,該早朝了。”她在不遠處出聲道。

可是沒成想床榻上麵的人沒有半點反應,這時德品顫巍巍的走上前來,“皇後娘娘今早奴才叫皇上早起來的時候便是這個樣子,先前還答應幾聲,後來直接沒了聲音……”

會不會睡著了過去?慕芳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裏來到床榻邊上,她輕輕搖了幾下,季孤鴻還是沒有動靜。

慕芳華又試了試他的鼻尖,還有呼吸可就是長睡不起。

“去傳太醫過來,”慕芳華當機立斷的吩咐道,“記住不要聲張此事。”

不多時太醫便從殿外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臣等……”

“趕快去給皇上把脈。”慕芳華馬上說道。

那些太醫還來不及喘口氣,這又馬不停蹄的將藥匣子打開,來到床榻邊上。

半刻鍾的時間過去了,太醫額頭出了不少汗,時不時的還搖搖頭,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各位太醫,皇上怎麽樣了。”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慕芳華問道。

幾位太醫相互推搡著,最後有個人硬著頭皮出來結巴的說道:“娘娘,臣等無能,並沒有找出皇上的病因。”

這皇上的脈象說來也奇怪,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卻昏睡不起,著實是令人為難。

德品在旁邊聽著忽然小聲的說了句,“皇上得病詭異,要不然找道士過來看了看,說不定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此話倒是提醒了慕芳華,自古以來巫蠱之術向來有之,說不定就是有人在暗地裏下了黑手。

慕芳華在那裏忖量了許久最後又看了看床榻邊上的人,“告訴朝臣今日早朝取消,皇上得了風寒,接下來的三四天都不上朝,朝政由太子代理。”

德品領命,當即快步朝著大殿的方向跑去,可就在他走後不久,身後忽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他跟著德品走了會,然後才扭頭去了別的方向。

隻見他一路來到季明珠的寢宮,輕車熟路的溜了進去。

寢殿裏有陣陣檀香味,那人嗅了嗅而後徑直走了進去,邊走邊說道:“你這屋子裏的香氣可真好聞。”

屋子裏沒有回聲,他心中好奇又往裏麵走了幾步,隻看到原來季明珠還在小睡沒有起來,玉足正露在外麵。

毒玉心中一動,徐徐走了過去雙手抱著她的玉足給其取暖著,而這也驚擾了還在沉睡中的季明珠。

她驀然睜開雙眼,看著下麵的人立刻一腳將人蹬開,“毒玉你做什麽!”

那被季明珠蹬開的毒玉邪魅的笑了笑立刻纏上來,帶著幾分邪氣的說道:“怎麽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可是好心給你暖腳,沒成想你卻這個樣子。”

季明珠氣不打一處來,心中強忍著怒火立刻跳下床去將鞋襪穿好。

毒玉也不在意,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就像一隻在捕獵的猛獸,而季明珠就是他的獵物。

穿好鞋的季明珠臉上怒氣未平,連帶著說話也大了幾分,“你到底有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