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三長老神情肅然,一派正經的說道:“聖女,川島康此人,還是不要深交的好,而且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他話裏有話,暗有所指。
南宮幕自然也是聽出他是指兩人的關係,可是這件事情卻已經由不得她,為了報仇拿身體交換又算得了什麽,隻要能得到她想要的,在所不惜。
“三長老,這些事情本聖女心中有數,你不必插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南宮幕實在是有些不耐煩,話說完後就急急的離開,看樣子應當是去尋毒玉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三長老歎了口氣,最後搖搖頭離開。
那離開的南宮幕陰沉著個臉,來到自己的營帳當中,對著手下人吩咐說:“去把毒玉找來,要快。”
她坐在座椅上,玉手揉著額頭,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心裏不由得冷笑起來,三長老表麵上是為了她好,可是誰不知道他這是在譏諷她。
不論如何做,難免和南宮簫做比較,一群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本聖女要讓你們知道,她才是巫族第一人。
就在她思量的時候,毒玉已經來了。
“聖女找我何事。”毒玉神色微微有些緊張,這剛剛和舊部取得聯係,難不成此女這麽快就知道了。
不過卻是他想多了,這時隻聽南宮幕開口說道:“本聖女有教事情要讓你去做。”
毒玉問:“何事?”
“去逶國刺殺大皇子——川島山。”她淡漠的開口說,仿佛是在敘述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可是這話卻讓毒玉黯然失色,這女人莫不是瘋了不成,竟然讓他刺殺川島山。
似乎是明白他心裏的想法,這時南宮幕繼續說道:“你放心,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你,本聖女若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人手,是不會勞煩你的。”
毒玉思量再三,上前詢問著,“若是刺殺失敗又當如何?”
南宮幕聽到他如此問,一笑,慢慢走下來,來到他的身邊,輕聲說道:“失敗了,死的不止你。”
她拿季明珠母子威脅他,毒玉憤恨的瞪著南宮幕,可是卻敢怒不敢言。
“怎麽樣,這下相信你不會失手了吧。”南宮幕道。
他沉悶的開口說話道:“好,本公子答應了。”話說完,毒玉也不等她回答就一甩衣袖,不滿的走出營帳。
這次前往逶國是個機會,不如趁機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利,毒玉想。
而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忽然有一小太監來到她的營帳中,應該是姬無雙身邊的人。
“聖女,皇上請您過去一趟。”小太監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姬無雙找天能有什麽事情?南宮幕心中起疑,忖量許久後才起身了,“走吧,前麵帶路。”
那小太監鬆了口氣,馬上在前麵引路著。
一路走去,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姬無雙的營帳,看守的人對其十分尊敬。
“皇上,你找本聖女有什麽事情。”南宮幕一步步來到他的麵前,聲音有些輕佻。
姬無雙一皺眉,向後麵退了兩步,然後才張嘴說道:“朕已經聽你的吩咐,征兵二十萬,現在你可以將江冰彤放了吧。”
南宮幕一笑,“這麽好用的人質,本聖女怎麽會輕易將人放走。”這姬無雙當真是將事情想的太過簡單。
姬無雙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怒氣衝衝的開口質問著,“你說話不算數!”
“本聖女什麽時候答應過你將人放了,這二十萬將士隻不過是個開始,”南宮幕說道此處,畫風一轉,又安慰他幾句,“不過,隻要本聖女得到想要的,人自然完好無損的還給你。”
她想要的是天下都臣服在腳底,是重建大啟王朝,讓蘇蓁死無葬身之地!
姬無雙這才明白過來,這南宮幕就是個無底洞,永遠得不到滿足,枉他還以為隻要湊足這二十萬將士就能將江冰彤母女救出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本聖女便回去了。”南宮幕此刻覺得身子酸痛,心裏不禁罵了句川島康。
姬無雙聽到她如此說,當即回過神來將人給攔住,“等等,既然你不放人,那麽朕何時才能再見到冰彤。”
南宮幕思慮了陣子,然後才開口說道:“回到平原城,本聖女可以安排你們兩個見上一麵,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否則你見到的就隻有屍體。”最後兩個字她提高了聲音說道。
衣袖下他雙手緊握,最後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話來,“好,朕記住了。”
話說完,南宮幕就慢慢走出了營帳,而帳內此刻又出現一個人。
“丞相,您都聽到了,”姬無雙沉聲說道。
這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西瑾丞相李化,此人素來賢良,但是卻不過是一個小吏,直到姬素守戰死後才被提拔到丞相的位置。
李化早就覺得姬無雙最近行為怪異,今日更是直接過來質問,被逼無奈後,這才命他躲在屏風後麵,如今便是什麽事情都弄清楚了。
“皇上,難不成您真的要答應南宮幕的所有事情,你可想好後果。”李化試探的開口,看到他沉思的表情後才繼續開口說道:“若是真的能將皇後娘娘救出來也就罷了,可如果南宮幕出爾反爾……”
話說道這裏,他忽然停下,反而目光炯炯的看向姬無雙。
兩人就這麽沉默下去,過了好半晌後姬無雙這才張嘴詢問起來。
“那按照丞相的意思,那麽朕應該怎麽做。”姬無雙六神無主的問。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強行將人救出來,但是卻怕傷著了江冰彤,所以一直遲遲拿不定主意。
李化兩眼一轉,立刻想到了對策,“皇上所憂慮的臣知道,可若是計劃周密,區區幾個巫族的人又怎麽會是禁衛軍的對手。”
南宮幕唯一的籌碼便是江冰彤,輕易不敢讓她受傷,而李化也正是抓住此點,才會建議姬無雙帶兵救人。
他心中慌亂,在營帳裏麵踱步的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手心出了不少的汗水。
旁邊的李化倒也不催促他,隻是靜靜地立在一旁,等待著他的選擇。
如果姬無雙不決定帶禁衛軍救人,那麽隻能由他來做回惡人,親自帶兵將江冰彤和巫族逆賊誅殺在皇宮中。
此刻的姬無雙根本不知道李化這個想法,幾經思量後這才下定決心的說:“好,朕便應承了丞相,若是能將冰彤救出來,朕定當感激不盡;可若、救不出來,那麽朕便隨她去吧。”
他最後幾個字說的極輕,可是在李化心中卻驚奇了驚濤駭浪,後背冷汗直流,剛才他竟然還妄想將江冰彤殺死,如今看來必須要救出來。
姬無雙看到他在發愣,不禁喚了兩句,“丞相,丞相?”
“是、老臣定當不辜負皇上所托。”李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急忙開口說。
話說兩邊,那接到密函的月遺寒連夜趕回了疆國,還不來不急休息一刻,就立刻命人去尋趙莫。
不多時,人便帶到。
“見過皇上。”趙莫上前行禮說。
月遺寒有些疲憊,看了他一眼後說道:“你急急忙忙的讓本皇回來,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竟然還不在密函上言明。”
“密函上有些事情不宜多說,”趙莫解釋了一句,然後又接著說道:“前幾日,將士們抓到了一個人。”
月遺寒白了趙莫一眼,抓了個人,急急忙忙的將他尋回來作甚。
趙莫早就料想到他會是這個表情,立刻說道:“皇上還是見見這個人再說。”
說完,趙莫就命令手下人將人壓上來。
月遺寒本就沒多大興趣,這有何人能夠勞煩他,心裏不禁埋怨趙莫小題大做。
片刻後,一人就被壓了過來,月遺寒半合著眼,擺弄著桌子上的茶杯。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月遺寒漫不經心的問。
那人冷哼一聲,看了他一眼後,聲音怨毒的說道:“明渠,好久不見啊。”
月遺寒聽到聲音,來了幾分興趣,這才睜開眼看去。
他饒有興趣的慢慢踱步走來,“呦,這不是長生教東派的教主同歸嗎?怎麽被人五花大綁的這裏。”
這可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同歸就落到他的手裏麵了。
同歸咬牙切齒的看向明渠,掙紮起來,可是奈何被人壓住,隻能幹瞪眼。
“明渠,如今載到你的手中,就當本教主倒黴。”同歸憤懣的說道。
月遺寒聽到他這麽說,反而起了興趣,來回踱步在他的麵前走來走去,忽然蹲身來,有些嫌棄的說道:“怎麽教主今日不穿那不倫不類的衣服,本皇可還記得呢。”月遺寒故意的嘲諷著他。
趙莫在旁邊看著兩人拌嘴,馬上上前來將月遺寒拉到一邊說道:“皇上,既然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麽可還記得那個關於長生教的傳言。”
經過他這麽提醒,月遺寒思考起來,長生教是百年前的國教,傳言中長生教最擅長煉丹,手中真正掌握著長生不老的丹方,分別由東派和西派的人看守,可是自從這百年前長生教沒落以後,這傳言中的丹方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