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棋子
茅萌萌以為任韋白會帶著她離開醫院,結果任韋白抱著她直奔醫院的行政區。
茅萌萌就看見他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私語了些什麽,那個中年男人就打起電話,電話放下後,對任韋白說了句“放心,已經交代好了!”
任韋白和那個中年男人又寒暄了幾句,這才微笑握手道別。
離開的時候,他們走的是醫院的後門。等到了門口,任韋白的車子就停在一邊的停車場,不過車上沒有司機。任韋白說車子是他昏迷前就安排好的,自己停在這裏的。
上車之後,任韋白才對茅萌萌說,現在他的身份還是一個“死人”。
茅萌萌也知道任韋白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麽隱情,隻是她心地善良,最見不得別人傷心。現在任家都以為任韋白已經死了,大家不知道會有多難過?還有任爺爺,本來就病重,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這份打擊?
任韋白則說,“你放心吧!我‘死了’這個消息,一定會被封鎖住,不會傳到爺爺耳朵裏去的!”
茅萌萌這才鬆了一口氣。
車子沒有開回任韋白的別墅,而是直奔古董街的珍寶閣。這裏一直有人打理著生意,一樓是道場,二樓是臥室,他們住在這裏,按照任韋白的說法就是,一是這裏氣場強大,妖魔鬼怪不敢輕易接近這裏。二是茅萌萌可以接管這裏的生意,任韋白躲在這裏也沒人懷疑。
一直不明白任韋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居然難為到他要想辦法裝死?
任韋白說,“因為這次遇到強大的對手了!”
茅萌萌吃驚的變了臉色,“還有人比你更厲害嗎?”
“有!”
原來,任韋白早就算到自己這一次是遇到對手了,保不齊真是攤上大事了,不是生死大劫也會是身敗名裂,無辜成了被害者。筆%癡#中¥文 bi@
在他到莊園那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別人的圈套,他故意中計,一切就是為了今天可以由明轉暗。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隻有讓敵人找不到他,才能由被動變成主動。
在從莊園回來之後,他就被鬼魅跟上了,那確實是個非常難對付的高手,就算他師傅在場,也未必就是個對手!
他處於劣勢,就隻能順著情勢裝弱。這就是他為什麽明明從樓上跳下去,卻隻是擦傷,並沒有傷到筋骨。也是茅萌萌為什麽找不到他的七魄,連冥焰去地府找鬼王幫忙,也無功而返的結果!
他將自己的七魄隱藏起來。就是為了現在成功製造已經死掉的假象。
這樣將計就計的辦法,還因為雷孜。
雷孜最初被****,對方就冒充他,為了不讓真相浮出水麵,還將已經拿到證據的康喬撞死,無辜的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身敗名裂。
若雷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哪怕是豪門望族,她被****的事情出了,也不會擴展到什麽嚴重的程度。任家有足夠的人脈資源,可以將這件事情壓製下來,並有時間和空間等待查清真相。
然而雷孜是什麽人?刑警隊長,這樣的女人出了事,她的身份已經將事態嚴重到政-治層麵。警方是無論如何也要揪住事情不放,更不會給他什麽時間,讓他找出證據證明清白的!
所以,雷孜被****的罪責,一定會被扣到他頭上的,在莊園他不進陷阱的話,也會在其他時候,出現N個口袋,等著將他裝進去!
提到雷孜,茅萌萌一陣揪心,看到雷孜似乎是真的瘋了,她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滋味。說起來的話,雷孜是被企圖傷害任韋白的那個幕後真凶給陷害了,她是無辜的I惜了那樣漂亮的女孩子……
“雷孜是真瘋了嗎?我沒發現她身上有鬼怪附身,要是她真瘋……”茅萌萌忍不住搖搖頭,不願再說下去。
“雷孜是中了邪術。”
“邪術?”茅萌萌一下子叫了起來,“不會吧!要是她中了邪術,我也能瞧出來的啊!”
任韋白搖頭,“她又不是中儡鬼,是有人用邪術將她的八字改了!”
茅萌萌臉色煞白,她知道確實有一種風水師可以幫人改命的。人的命運都是由命格決定的,就像有些嬰兒一出生,那些算命先生就會說,此子乃人中龍鳳之類的雲雲……
那是因為嬰兒一出生,在他的生辰裏就已經為以後的人生埋下了結果。
有人即使生在貧窮人家,卻也命帶富貴;有人生在富貴人家,卻注定乞丐命,人生坎坷淒苦。
這些都是命格在左右著那些人的人生。
風水師可以幫人改命、換命,將一些人天生就不好的命格給改了,換成那些非同一般的命格。隻是這一切不但犯忌諱,更因為人的命天注定,風水師要是隨便給改了,就是逆了天命。被改命的人,不會受什麽影響,改命的風水師日後就要遭了因果報應,死了不知道會上哪層地獄,受多少苦去呢!
風水師又不是做慈善,收得是真金白銀,這是做生意,謀生的一種路徑。所以非必須,或者自己至親,沒有風水師會為了求財就讓自己的命運發生改變,救贖了別人卻陷害了自己!
現在說起懷疑對象,茅萌萌仍是將棠棣放在第一位。任韋白則說不是。
“不是他嗎?”茅萌萌一直不明白棠棣是怎麽到的二十一世紀,既然任韋白否定棠棣有令任韋白都忌憚的本事,那麽——,她喃喃的念出一個名字,“季——元——烈……”
可是季元烈也沒任韋白的本事高吧!季元烈這個家夥在背後放暗箭倒是可能的,要是說到難以對付的地步,那應該不會吧!
“也不是季元烈!”任韋白的眉頭皺皺的,在他的眼睛裏有種危機感,那並不是擔心他自己,而是擔心茅萌萌。“棠棣也不簡單,隻是,這一次在他背後隱藏著更厲害的敵人!”
“你前世還得罪過比較厲害可怕的人嗎?”茅萌萌托著腮望著任韋白,她心裏想到的任韋白的仇人,被天真的鎖定在女人角色上了,說不定是任韋白前世欠下的情債,當然那可不是說任韋白花心負了誰,而是某些愛了他,卻沒辦法得到他的女人,愛極成恨?
任韋白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因為這一次,他雖然先受到了陷害,但是那個幕後黑手真正要對付的人,反而不是,說起來他不過是那個暗鬼用來對付茅萌萌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