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今天我還見他新買了一套嬰兒用品,明明有時間還讓我幫忙,幫了忙又不要。”

白厭記得陳聚在公司說話權利挺大的,能讓他生悶氣還不敢吭聲的,肯定是比陳聚崗位更大的領導。

白厭不會安慰人,就選擇閉嘴沒再說話,陳聚後來開車倒是慢了不少,情緒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昨天陳微爆的那個瓜,班裏同學半信半疑的,大部分都覺得白厭這種脾氣,小學時不可能會被霸淩過。

不過卻有幾個同學覺得這是真的,還把這事當成了無聊時的議論話題,從昨天下午便有同學開始私下嘲笑白厭了。

白厭走到教室前門口時,正好聽到前排的兩個女生在議論自己,“沒想到她竟然還被霸淩過,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後來脾氣才變成這樣的吧。”

“小時候肯定也不討喜,不然為什麽不霸淩別人,非要霸淩她。”

“說實話,要是我小學時就認識白厭,肯定也想霸淩她一頓,看她現在囂張的,好像班裏的人都得看她臉色。”

白厭停下腳步,就站在了她們兩個桌前。

好似是感覺到了炙熱的目光,那兩個女生都愣住了,齊齊朝著前麵看去,在看到白厭那張陰沉的臉時,她們都嚇了一大跳。

白厭雙手抱在胸前,她努力擠出個陰冷的笑,“你們現在也可以霸淩我。”

兩個女生頓時都不敢回話了。

“剛才不還說想霸淩我一頓嗎?怎麽?現在站在你們麵前就不敢了?”

白厭從來沒實質性的欺負過班裏的女同學,頂多就是嚇嚇而已,見那女生遲遲不吭聲,她便沒再計較,邁起腳步朝著自己座位處走了。

後來班裏就沒人再敢繼續議論白厭這事了。

陳舒是今天出差回來,到家時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正好撞見正收拾東西的保姆,陳舒還幫了兩下忙。

今天下午陳舒算是沒工作,可以休息,陳舒並沒有出門,而是在微信上跟好幾天沒聊天的朋友聯絡起來了,很快她們就扯到了相親這上麵。

陳舒身邊的好友也都是富裕人家,人脈特別的廣,在這片認識的人也特別多,就又跟陳聚說了個相親對象。

其實之前陳舒已經給陳聚說過很多次了,但他總是以工作的緣由推脫,陳舒在朋友的勸說下,給陳聚打了通電話。

她心理是沒抱有多大的期待的,可這次才沒說多少,電話那邊的陳聚竟然就答應見麵了。

陳舒之前每次介紹給陳聚介紹的家庭條件都很好,有長相普通的,也有長相特別出眾的,但都被陳聚給拒絕了,可是這次的相親對象,長相又普通,並且家境還不好,他竟然就同意了。

陳舒差點都要以為陳聚認識她要說的這個相親對象了。

可是掛斷電話後思慮了會,陳舒才想起來,剛才打電話時,根本沒提及對方的名字,應該說她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陳聚隻有五點後下班了才有空,為了能夠讓陳聚順利相親,陳舒主動提出了今天她去學校接白厭,讓陳聚先趕著去相親的那個地點。

白厭並不記得自己家車的車牌號,因為她很少坐,她隻認的陳聚車。

今天下去放學出去學校後,白厭竟然沒看到陳聚的車,也沒看到陳聚的身影。

陳聚接她還從來沒遲到過,白厭不由的有些擔憂起來,她還莫名的想到,陳聚今天早上送自己來學校時,狀態並不是很好。

該不會是因為公司那個同事的緣故吧?不然她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

莫文文自然也發現陳聚沒來,她剛想說讓白厭坐著自己的車,讓她家司機把白厭送回家,卻瞥見突然走來的陳舒身影。

陳舒今天穿著身工作裝,氣場龐大,看起來特別像職場女強人。

莫文文裝出副很乖巧的模樣,她主動跟陳舒打了個招呼:“阿姨好。”

陳舒笑著回應:“文文好,兩個月沒見,你又長漂亮了。”

莫文文瞬間自戀的撫摸向了自己的臉頰,被誇的心裏都甜滋滋的,她也嘴甜的誇讚了兩句:“阿姨也是,看起來也越來越年輕了。”

後來沒聊兩句,莫文文便告別朝著自家司機那邊走了,白厭隻冷冷的瞥了陳舒眼,並沒有說話。

陳舒好似早已經習慣了,在回來前的晚上,陳舒跟顧邵安聯係過,知道白厭最近在學校沒惹事。

陳舒轉過身,邊走邊說:“你舅舅去相親了。”

白厭臉上露出了幾秒的震驚神色,她印象中的舅舅,大概是那種注定要孤老終生的性子,怎麽會突然就去相親了?

白厭十分不理解,可她也沒多問些什麽,最後隻冷漠的嗯了聲。

陳聚全是因為衝動才答應的陳舒,才剛抵達餐廳,陳聚便已經有些後悔了。

要跟陳聚相親的那個人,比他小上好幾歲,不過也快三十了。

陳聚並沒有下車,而是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離開,或者是進去跟相親對象隨便聊兩句再走,就在他搖擺不定時,突然接到對方打來的電話。

“陳大哥,我這邊有點堵車,可能還得有會時間才能到,你要是到了的話就先點吃的吧。”

陳聚沒反應過來的哦了兩聲,就在他剛打算說自己要離開時,對方卻把電話給掛斷了。

出自禮貌,陳聚跟對方發短信說了聲,然後才開著車調頭離開。

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手機竟然關機了,根本沒看到他發來的短信,到達餐廳時,誤以為自己被放了鴿子,女生後來充完電後,還發朋友圈臭罵了陳聚很久。

蛋糕店正在摸魚的蔣夢夢,正好刷到這條朋友圈,她跟陳聚要相親的那個人是鄰居。

那個女人發朋友圈發了特別多的文字,都是截屏跟朋友吐槽的,蔣夢夢點開圖片吃瓜的看了起來,沒過半分鍾,她眼神就變得暗沉了下來。

因為跟她這個鄰居相親的人,名字叫陳聚。

蔣夢夢自然還記得陳聚,並且還對他印象特別的深刻,其實從高中時期,蔣夢夢就知道陳聚這號人了。

當時的陳聚顏值特別高,是參加了學校的某個活動,她才無意間認識的陳聚,還對他一見鍾情了,蔣夢夢多方打聽了解後,才知道他是單身,並且好像對談戀愛沒什麽興趣,隻沉迷於學習,很多人跟他表白都被拒絕了。

蔣夢夢有為了跟他相遇製造過機會,可陳聚從來都沒看過她一眼,每次都是擦肩而過。

再然後蔣夢夢轉學了,便把對他的關注都放到了學習上。

或許他們兩個還是有緣分的,高中竟然報考了同所學校和專業,不過起初並不在同班,為了能夠跟他同班,蔣夢夢跟她媽媽說了好半天,才成功轉班。

雖然是同班了,卻沒怎麽接觸過,後來的一次暑假在蛋糕店相遇,才勉強說了些話,漸漸的,他們就成了比同學還高上些的關係,但也算不上朋友。

那時候的年代跟現在有些不同,她大四實習的那年,就被家長被催著相親了。

蔣夢夢總覺得陳聚喜歡的另有其人,就答應了去相親,後來在快畢業時,那個相親對象還老來學校纏著她。

蔣夢夢實在受不了家長管控,就跟相親對象說清楚了,並且還在大學畢業後,去了大城市發展。

隨著時代的發展,她父母思想也逐漸變得開明起來,到現在都沒怎麽催她結婚,蔣夢夢這才回來。

讓她驚喜的是,上次在嬰兒店買東西時撞見了陳聚。

蔣夢夢並不清楚朋友圈的這個陳聚,到底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陳聚。

為了確認究竟是不是,蔣夢夢還厚臉皮的跟那個鄰居聊了會天,借著吐槽的機會,就把照片給要來了。

在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容後,蔣夢夢愣住了很久。

今天晚上入睡後白厭又做夢了,不過這次的夢境內容是跟家裏的狗有關。

夢中的白厭好像是在自己身體內,可卻又管控不了自己的嘴,那些難聽的話就那樣被她直接說出口了。

“阿姨,你到底會不會遛狗?看看你遛的,都把狗給遛進醫院了?每天給你工資,就是讓你這麽幹活的嗎?”

保姆氣的差點喘不上氣,她已經懶得再解釋什麽了,大概是早看不慣白厭了,保姆轉身上台階,去客廳拿手機,跟陳舒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後,白厭聽到了保姆跟陳舒告狀的話,甚至還聽到了手機對麵的陳舒在安撫保姆。

保姆其實是故意放的免提,就是為了給院子裏的白厭聽。

今天狗出事被送到醫院後,保姆已經給陳舒解釋過緣由了,陳舒自然是向著保姆的。

保姆打完電話話心情好了很多,她剛打算出去再跟白厭說兩句話,可出門時,卻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去了,“啊喲,我的腰好疼。”

好像摔的還挺嚴重的,保姆都已經站不起來了。

白厭正準備上前去查看保姆的情況,卻猛的從夢中醒來了,她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由的發了會呆。

保姆平常都是下午才會去遛狗,白厭並不想撒謊再找陳聚,讓他幫忙給班主任請假了,思來想去後,白厭決定早上去上課,等到中午時再逃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