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安心裏頓時更加的不爽了,他吃醋的開口問:“那你都夢見他什麽了?”
白厭故意調侃的回應道:“也沒夢見什麽內容啊,就挺尋常的,為什麽這麽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吃醋了。”顧邵安說完站起身,他占有欲特別強的彎下腰,右手扶住白厭後腦勺,然後吻上了白厭的嘴唇。
白厭整個人都愣住了。
沒吻幾秒,白厭忽然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她反應很快的推開顧邵安,然後開口說:“我好像聽見上樓的腳步聲了,我們快坐好,就裝作是在學習。”
顧邵安心裏有些不滿,但還是聽話的嗯了聲,他坐下身翻閱起了課本。
白厭也反應很快的坐到了顧邵安對麵。
可沒想到,下刻,他們便聽到了爪子抓撓門的聲音,尤其是那聲嗚咽聲。
白厭忽然就想到了那隻中華田園犬,它好像特別喜歡抓撓門,還喜歡去別人的臥室轉悠,跟金毛完全就是兩種性子。
金毛不喜歡特別密閉的空間,反正不喜歡不透風的地方,以前隻有過冬天的時候,才會去客廳睡覺,剩餘的季節裏,它都在院子裏的狗窩。
白厭臥室都被這隻中華田園犬抓撓過,而且它也進去過白厭的臥室。
顧邵安也反應過來那是狗了,他很是無奈的站起身,走到書店門口打開了門。
中華田園犬屁顛屁顛的走進來,然後走到白厭旁邊,窩在了她腳邊。
顧邵安回過頭,跟白厭相視了兩眼。
顧邵安現在心裏的醋意已經不大了,可是他還是特別的在意,便繼續開口問:“剛才那個話題還沒有聊完,你到底夢見了李琛什麽。”
怕顧邵安還會繼續吃醋,白厭就把夢境裏的內容全部都跟顧邵安講解了遍。
顧邵安聽完後其實挺理解白厭的,不過他的關注點卻落到了夢見李琛這件事上,他問:“這些你都能夢到,那你以前也夢見過李琛嗎?”
白厭以前自然也是夢到過李琛的,但是她不敢告訴顧邵安,就撒謊的搖了搖頭。
顧邵安頓時就覺得白厭以前夢見過了,要是白厭沒夢到過,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隻搖頭不說話。
顧邵安不高興的追問道:“你為什麽不敢告訴我實話?”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實話,我隻是有些怕你吃醋,而且我也沒有夢到什麽不能說出來的事情。”
中華田園犬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麽,但是它能感覺到白厭有些著急,於是中華田園犬就不高興的衝著顧邵安叫喚了兩聲。
顧邵安生悶氣的坐到凳子上,不再說話,也沒有再看著她。
白厭頓時覺得心裏特別的不舒服,她開口說:“行行行,我全部都告訴你還不行嗎?其實也沒怎麽夢到過。”
隨後白厭便把以前夢到李琛的夢境告訴了顧邵安。
顧邵安聽完後完全放心了,他之所以會吃醋,隻是覺得李琛以前老在白厭麵前湊,尤其是李琛喜歡白厭這件事,他有些怕白厭會被李琛給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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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期中考試也結束了,天氣逐漸變得炎熱了起來,班裏的同學都穿上了夏季校服。
梁洋洋現在雖然不幹涉顧邵安跟白厭,可她心底還是特別厭惡白厭,每次見到白厭她都會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午休快上課時,坐在梁洋洋附近的某個女生忽然開口說:“你們快看梁洋洋,她褲子是不是變紅了,該不會是來那個什麽了吧!”
那個女生跟梁洋洋其實也無冤無仇的,可是梁洋洋以前同桌把梁洋洋傳的特別不好,所以班裏有幾個女生都不太喜歡梁洋洋,背地裏還說了梁洋洋很多壞話。
“還真是,她是不是還不知道?”
“有可能,梁洋洋這個人應該挺邋遢的,她家裏沒什麽錢,肯定也幹淨不到哪去,你沒發現她校服都是幾天不換嗎?”
梁洋洋特別社死的捂住了腦袋,她今天來學校根本沒穿秋季校服外套,也沒有帶衛生巾。
至於那個女生說的她校服沒換,全部都是造謠,梁洋洋雖然換校服換的不是特別勤,但無論怎麽說,也都是三天一換的,現在穿的是夏季校服,梁洋洋有時候還會兩天一換。
梁洋洋很是尷尬的跟旁邊女生說:“你今天來學校有沒有帶衛生巾?”
“我沒有帶,你要不然去超市買一包吧,現在還沒上課。”
梁洋洋也想買,可是她今天來學校都沒帶什麽錢,中午吃飯就差不多已經把錢給全部花光了。
班裏本來就有人造謠她家窮,梁洋洋不想讓班裏人知道自己連衛生巾都買不起,她敷衍的嗯了兩下。
為了讓那女生相信自己出去買了,梁洋洋特意起身出去了教室。
梁洋洋本來隻是想裝模作樣下,她還想再去借借,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梁洋洋都有考慮去廁所,萬一哪個女生帶的多,就可以借給自己了。
可還是失策了,梁洋洋剛走到走廊,那個女生也出來教室了。
梁洋洋隻能硬著頭皮快速走,她時不時的還會去東張西望,就是想用餘光看那個女生在不在自己身後。
本來梁洋洋還以為那女生不會去超市,可沒想到竟然真的要去,她隻能無奈的走進超市,然後再走到衛生巾的位置。
這會白厭跟莫文文也在買東西,不過她們買的東西跟學習有關。
白厭這個人有時候還是挺心細的,她看到了在衛生巾架子那徘徊的梁洋洋。
“文文,你先去排隊算賬吧,人太多了,估計還得排個一兩分鍾。”
莫文文根本沒看到梁洋洋的身影,她沒多想的嗯了聲。
白厭走到梁洋洋旁邊,她直接從貨架上拿了兩包衛生巾,遞給了在旁邊站著的梁洋洋,還塞給了梁洋洋三十塊錢。
梁洋洋整個人都懵了,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還有對白厭那厭恨的心理。
梁洋洋十分不理解的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之前不是還喜歡顧邵安,想跟你搶走他。”
白厭格局特別大的回應:“你不是也沒搶走嗎?而且這個錢我不是白給你的,明天記得還我,如果還不起,明天就跟我接三杯熱水。”
沒等梁洋洋回應,白厭便轉過身離開了。
梁洋洋呆呆的盯著自己手中的衛生巾,還有那三十塊錢。
莫文文等的過程中特別無聊,就四處張望了幾眼,然後便看到了白厭跟梁洋洋遞衛生巾,還遞錢。
出了超市後,莫文文不高興的開口說:“厭厭,我剛才可都看見了,你說你是回去拿東西,其實是去幫助梁洋洋吧,她不是什麽好人,她幫她幹什麽。”
“都是同班同學,幫下她也沒什麽事。”
“好好好,隨便你,你現在變化可真大,都成老好人了,以前梁洋洋那樣跟你搶顧邵安,你都不帶生氣和厭恨她的嗎?”
“當然會生氣,也會厭恨,但那又有什麽用,她不也沒搶走嗎?而且她也搶不走。”
“得虧顧邵安專心,要是換成那種三心二意的男生,早就跟梁洋洋搞曖昧了。”
莫文文後來還跟白厭說了很多,反正都是在說白厭對梁洋洋太過於好,白厭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也聽進去了些。
次日早上,白厭剛從書包裏掏出水杯,水杯就被梁洋洋給拿走了。
她什麽都沒說的拿著水杯出去教室,接了滿滿一杯的熱水,然後再送回來到白厭的桌子上。
梁洋洋昨天想了很久,她終於知道自己輸在白厭哪裏了,白厭這個人以前是特別的不好,在班裏人緣也很差,可現在的她卻不一樣了。
現在班裏同學提起白厭時,都是說她現在人很好,尤其是說到她成績是,幾乎都是誇讚的話。
梁洋洋忽然就覺得自己太頹廢了,以前喜歡顧邵安,想跟他做同桌,甚至還故意考差,而且現在,她的人緣也變得特別不好,在班裏連個朋友都沒有,以前關係還湊合的同桌也在背地裏輿論她。
梁洋洋開口說:“我沒錢還你,就給你接三杯水吧,這是第一杯。”
白厭無所謂的回應:“好。”
“我覺得就接三杯水,有點不值三十塊錢,那我給你接三天的水吧,還有,你昨天給我的那三十,我沒全部花完,還剩幾塊錢,我想著還給你。”
“不需要還,接三天水就好。”
“白厭,你這個人真的挺好的,以後我能不能跟你交個朋友啊?”
莫文文早注意梁洋洋獻殷勤的給白厭接水了,她生氣的說:“厭厭才不會跟你交朋友,她隻能有我交朋友,你別以為你給厭厭接三天水,就算關係近了,還早著呢,厭厭可不會跟你這樣的人交朋友。”
梁洋洋沒再說話,也沒回懟,她轉過身離開了。
後來梁洋洋特別的關注白厭水杯,在發現白厭杯子裏水快沒後,她就趁著課間走過去拿起白厭的水杯,然後去水房接。
就這樣持續了三天,梁洋洋絲毫沒有怨言,甚至還覺得白厭這個人越來越好。
莫文文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回過頭跟白厭說:“厭厭,你真的要跟梁洋洋當朋友啊!你不想要我這個朋友了嗎?”
白厭哭笑不得的回應:“我沒有不想要你,我也沒說要跟她當朋友,她給我接這三天水,都隻是為了賠償那三十塊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