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文還是特別的不高興,她開口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想多了唄,梁洋洋這個人不可信,她就不是什麽特別好的人,你以前不是也知道嗎?”
白厭自然是知道的,她也理解莫文文為什麽會不高興,便嗯了聲。
莫文文覺得白厭是在敷衍自己,就更加的生氣了,也開始對梁洋洋起了怨言。
晚上放學後,莫文文故意走到梁洋洋桌前,然後當著班裏同學的麵,看著她說:“梁洋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厭厭是不可能跟你當朋友的,你以後要是再出現在厭厭麵前,對厭厭那樣獻殷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梁洋洋裝單純的回應:“文文,你想多了吧,我根本沒打算搶走你的朋友,而且我為什麽要搶走你的朋友啊?”
莫文文語氣逐漸變得激烈起來:“還為什麽要搶走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別喊我文文,喊的真讓人犯惡心。”
周圍的幾個同學都看向了她們。
白厭頓時覺得腦袋很疼,她之前隻是看梁洋洋買不起衛生巾,覺得她特別可憐,就給了梁洋洋錢去買。
沒想到因為這個事情,梁洋洋竟然纏住了自己,並且還想要跟自己做朋友。
馮天跟白厭都同時走了過去。
在看到白厭快走過來後,梁洋洋突然開口說:“我從來沒想過跟你搶走厭厭,我隻是覺得厭厭這個人特別好,想跟她交個朋友而已,你跟厭厭關係這麽好,我怎麽可能會替代你在她心裏的位置。”
莫文文還想繼續懟梁洋洋,可就在這時,馮天拽住了她胳膊,“別吵了,沒什麽好吵的。”
莫文文生氣的說:“我憑什麽不吵?她要搶走我最好的朋友,我受不了也不行嗎?”
馮天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男生跟女生還是挺不同的,男生可以結交很多個好兄弟,可在男生這裏,定義兄弟的理由卻跟女生有些不同。
馮天不是特別理解莫文文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但也能勉強知道,因為他了解莫文文是個什麽樣的人。
就在這時,白厭喊了聲她名字,“文文。”
莫文文情緒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她轉身抱住了剛走到自己旁邊的白厭。
白厭也微微愣住了幾秒。
趁著這個時間,梁洋洋起身快速的離開教室了,她就是怕莫文文待會反應過來,還會繼續跟自己吵架。
–
莫文文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從第二天開始便跟顧邵安換位置,也算是坐到了她曾經的位置上,莫文文不僅坐到了白厭的旁邊,甚至中午吃飯時也纏著白厭,把馮天都給拋到了一旁。
莫文文這樣纏著白厭,白厭無法跟顧邵安正常約會。
顧邵安跟白厭晚上也不能被家長看到,所以後來的好幾天時間裏,他們都是在微信上聯係,連話都沒說太多。
顧邵安跟馮天都有些受不了了。
終於在今天中午吃飯時,馮天爆發了,“你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
顧邵安懟回去:“這應該是你女朋友的問題吧,厭厭前兩天還跟我說了,莫文文現在去廁所也要拉著她,根本不給我女朋友個人時間,我連跟厭厭說話,莫文文都要插嘴,好像害怕我也要搶走厭厭。”
馮天忽然就覺得自己沒理了。
顧邵安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畢竟是莫文文纏著的白厭,馮天最近也沒怎麽跟莫文文聊過天。
白天在學校的時候,莫文文就隻願意跟白厭說話,到晚上回到家後,莫文文才願意跟他微信聊天,可到第二天見麵,莫文文還是特別的冷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隻是普通同學,而不是對象關係。
其實莫文文這樣做隻是怕失去白厭,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之前剛跟馮天談戀愛時,她有些太戀愛腦了,非要跟馮天當同桌,就那樣拋棄了白厭。
雖然那段時間也給了白厭跟顧邵安很多單獨相處的機會,可現在想起來,莫文文還是覺得自己做的特別不對,她甚至還覺得自己有些見色忘友,這才導致梁洋洋要跟自己搶白厭。
自從那天放學莫文文說了那些話後,梁洋洋就沒有再主動找白厭了,她主要也是怕莫文文會發瘋。
現在距離高考沒多久了,要是再因為莫文文搞得心煩,那肯定就考不上大學了。
白厭也有些忍受不了莫文文這樣,莫文文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耽誤到她上課了,也耽誤到了她跟顧邵安談戀愛。
白厭拐著彎的開口問:“文文,你對象今天早上跟你說話,你怎麽也不知道回應啊?”
莫文文用很是平淡的語氣回應:“我怎麽就沒回應了,我回了。”
白厭繼續開口說:“可是他後來還跟你說了好多。”
莫文文直接轉移了話題:“我不知道,我根本沒聽見,忘記了,厭厭,你以後大學了要考什麽學校啊?你現在學習也太好了,能不能帶帶我?你要是能帶我的話,我應該就能跟你考到同所大學了,這樣也能當永遠的好朋友。”
“我還沒想好,順其自然吧。”
“那我以後也就順其自然吧,要是能跟你考到同所大學最好,要是不能,我們就在同所城市,這樣周末也能約著見麵。”
白厭敷衍的嗯了聲。
她越發覺得心裏不舒服,也覺得最近幾天莫文文的占有欲太過於強烈了。
白厭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便開口說:“文文,其實沒人會跟你搶走我,我最好的朋友隻有你,除了你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了,而且你看,梁洋洋現在不也沒找我了嗎?你沒必要這麽怕失去我這個朋友。”
莫文文剛聽到白厭說這些時還有些生氣,可沒過多久,莫文文就反應過來了。
“厭厭,我最近做的是有些過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可能是想到高考後大概率不能跟你上同所大學,所以就有些害怕,才這樣的。”
“我能理解你,但是你現在的行為限製了我很多自由,因為你我跟顧邵安都沒怎麽好好的說過話了。”
莫文文瞬間清醒過來,她隻是忽然想到,自己跟馮天好像也沒好好的談戀愛了。
從白厭跟莫文文說開後,莫文文就變回了正常,也跟顧邵安換過來了位置,下午放學也沒跟白厭一塊離開。
顧邵安跟馮天都懵住了。
馮天性子直,他直接選擇了問莫文文,顧邵安則是猶猶豫豫的,到快出校門口時,他才開口問白厭。
“你是跟文文說什麽了?她怎麽突然變得跟你疏遠了起來。”
“沒有跟我疏遠啊,隻是變回了以前,我跟她說了不用擔心失去我,我隻有她這麽一個最好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今天晚上去約會吧!”
“不行,今天晚上我還得早點回去,要照顧我弟,我媽她工作上有事,今天晚上必須得加班,阿姨也要回家。”
“那我們明天晚上再約會。”
白厭爽快的答應了,“好。”
回到家沒多久後,保姆就離開了。
白厭邊寫作業邊照顧白訊,白訊還是挺聽話的,就在**躺著沒動,後來還直接睡著了,根本沒打擾到白厭寫作業。
快十點時,白厭接到了陳舒的電話,陳舒那邊工作太忙,可能得幹到十一點半,今天晚上不打算回來了,就讓白厭去鎖上院子的門。
剛才白厭上樓時並沒有鎖門,她特意給陳舒留了回家的門。
掛斷電話後,白厭起身,她先看了眼睡熟的白訊,然後就下樓鎖上大門了。
金毛跟中華田園犬都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很久沒一個人住了,白厭總覺得今天晚上異常冷清。
她回到臥室後就直接關燈睡覺了。
睡熟沒多久,白厭又進入到了預知夢裏。
夢中的場景閃的特別快,白厭看到了夢中的自己,夢中的自己沒背書包就回來家了,還是被特別陌生,看不清長什麽樣子的司機送回來的。
她還看到了餐廳那正在說笑的陳舒跟白木石,還有保姆。
陳舒先注意到了夢裏的她,“厭厭回來了,快點過來吃飯。”
白木石跟保姆差不多算是立馬收起了笑容,連瞥都沒瞥她一眼。
白厭完全控製不了自己,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夢中的自己上樓。
白厭能感覺到,夢中的自己心情特別壓抑,也特別的討厭陳舒和白木石他們。
沒上兩個台階,白厭就聽到了餐廳那的歡聲笑語聲。
是保姆說的話,“白訊長得白白嫩嫩的,長大了肯定是個帥哥。”
“肯定能長成帥哥,也不看看我顏值多高,我現在這年紀,去年還被二十幾歲的大小夥要過微信,他說我看起來像三十歲,還以為就比他幾歲,知道我真實年齡並且已婚後,他就把我給刪了。”
白木石貌似是有些吃醋,他也顯擺自己的說:“我年輕時也被很多女生要過微信,都誇我長得帥。”
“誇你有什麽用,最後不還是被我給迷住了嗎?你當時年輕時,對我不是很會甜言蜜語嗎?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的戀愛腦,你現在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滄桑成了什麽樣子,都沒以前那帥氣模樣了,要不是因為我戀愛腦,早就把你給甩了,去換個更年輕的。”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現在是變醜了,但我好歹是你老公,你想換就換,白訊得判給我。”
本來話題聊的還是好好的,可就在夢裏的白厭剛上到二樓走廊時,陳舒忽然接聽到了個電話。
在聽到陳舒喊陳聚名字後,夢中的白厭立馬停下了腳步。
“夢夢,你先別慌,我跟木石馬上過去,你先把陳聚給扶起來。”
陳舒這句話剛說完,畫麵就閃到了陳聚跟蔣夢夢這邊,白厭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陳聚,陳聚體重還是挺重的,輪椅也不輕,蔣夢夢根本扶不起來。
而且陳聚摔的看起來也特別重,他在地上躺著都起不來了。
蔣夢夢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就跟陳舒打了電話。
沒過多久,陳聚就開口說話了,“忽然覺得我死了也挺好的,活著還老跟你添麻煩,也耽誤你後半輩子,夢夢,說真的,要不然我們還是離婚吧。”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好不容易才能跟自己高中時期喜歡的人在一起,並什麽因為這點困難就離婚。”
陳聚伸出胳膊,用力的錘了自己沒知覺的腿好幾下,“可是我怕耽誤你,我現在這個身體什麽都幹不了,隻能在家裏辦公,工資都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少。”
蔣夢夢眼淚瞬間就布滿了眼眶,她哭著回應:“我能工作,也能賺錢,以後我可以養你。”
看著陳聚自責的模樣,白厭心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也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心底深處的那種自責感,更是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