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學!”
直到大男孩跑近,白柔影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朝著徐文錦揮了揮手,衝著他打了聲招呼。
徐文景氣喘籲籲地在白柔影的麵前停住,然後從背後不知哪裏摸出一張邀請函來,飛快地遞給白柔影。
“白姐,這是高原讓我帶給你地,我們社院舞會的舉辦地點就在知信樓地禮堂,之前我沒有帶你參觀過,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白柔影點了點頭,正要說點什麽,就聽徐文景似乎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又繼續道:“那就好,於姐,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去禮堂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雖然說是在詢問白柔影,但是徐文景卻並沒有多少等待白柔影回答地意思,話一問完之後他拔腿就跑。
白柔影一愣,正詫異之間,就見徐文錦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年輕的姑娘追了上來,一邊追還一邊喊著徐文景的名字。
“徐文景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絕對不許你走!”
白柔影非常明顯地看到徐文景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跑得也更加急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到底是身強體壯,身子高挑,腿又長的男孩子跑起來的速度遠遠不是後麵那個小姑娘能追上的。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徐文景已經跑出了老遠。
等到小姑娘喘著氣兒追上來的時候,哪裏還見得到徐文景的人影?
“混蛋!居然敢躲我!”
小姑娘在白柔影的麵前停住,望著徐文景跑開的方向,眉頭狠狠地皺了皺,一邊氣惱地跺著腳,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麽。
白柔影心裏猜測者的大概又是一出非常有趣的女追男的戲嘛,心裏哂笑了一聲,轉身正要離開。
結果人還沒動,旁邊一聲嬌斥傳了過來。
“等一等,你給我站住!”
語氣和語調當中帶著股高高在上的驕傲感。
白柔影直覺性的,不喜歡別人對自己這樣說話。
她的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出於自己良好的素質修養轉過了身,脾氣頗好語氣溫溫和和的問道:“怎麽了同學,有什麽事情嗎?”
白柔影的手上還拿著一張紅色的邀請函。
邀請函的封麵上,鎏金的“設院舞會”四個醒目的大字就這麽坦坦****地展露在麵前。
年輕的姑娘撇了一眼白柔影手上的邀請函,原本看上去輕蔑傲慢的神色當中,突然好像多了幾分厭惡來。
白柔影還沒想通這莫名其妙的厭惡,究竟是什麽原因,就聽小姑娘道:“你就是那個挖高原的牆角,讓他去你的工作室工作的那個老女人?”
白柔影還沒有到30歲,再加上長相稚嫩年輕的原因,實際上穿著一身禮服走在校園裏,並不會被認為不是同齡人。
甚至從氣質和修養上來看,她還穩穩的勝了這些正讀著大學的小女生一頭。
也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姑娘是哪來的這種優越感,一口一個老女人的。
白柔影嗬的輕笑了一聲,淡淡的將目光移開,再也不多看小姑娘一眼,轉身就直接準備走。
對於這種不懂的尊重,人一上來就是人身攻擊不禮貌,到了極致的小姑娘,白柔影實在是一點耐心都欠奉,跟這種人交談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
有這種時間他還不如早點去舞會上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認識一些設計世界的大牛搭一搭關係。
畢竟白柔影自己雖然在國際設計師界小有名氣,再加上有凱恩斯導師的原因,也結交了許多國外的設計師人脈,可是回到了國內,終究處處受到製肘。
在國內這樣的社會情況當中,和同行業的那些人打好關係是必不可少的。
“你給我站住!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見白柔影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女孩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憤怒的神色。
白柔影的神色咻的轉冷,在看麵前的小姑娘的時候,臉上儼然已經沒了絲毫的溫和和效益。
她板著臉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威嚴,頗有種不怒自威的嚴肅感。
如果是經常跟在金譽身邊的鈴聲站在這裏看到的話,一定覺得此刻的白柔影,簡直就像是金譽附體。
即便是一言不發,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那股低冷的氣壓也能夠讓人感覺心頭拔涼拔涼的。
“如果你有什麽話要跟別人說的話,那麽最起碼要保證對人最基本的尊重。”白柔影語速平緩,語調中不帶絲毫的感情,“既然你連這種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那麽我姑且認為你不是在跟我說話。”
“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小姑娘卻完全是個不講理的,聽了白柔影的話,臉上則是越發的不耐煩,她直接揮了揮手,質問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手上的這個邀請函是不是高原幫你弄過來的,你就是那個邀請他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工作室工作的那個女人?”
小姑娘的名字叫做許綿綿,跟梁靜一樣,都是高原的仰慕者之一,同樣出身不算平凡,家族跟設計行業也掛鉤上了一定的關係。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梁靜的祖父是國內知名的設計大牛梁素清,而許綿綿的優勢則在於,她的家裏是從事設計行業,家中經營了一家設計公司,名聲享譽國內外。
從前的時候,許綿綿一直將梁靜視作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在高原快要畢業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邀請他到自家公司去工作。
並且還給出了設計總監這樣一個誘人的職務。
隻是高原一直非常的清醒,並沒有接受許綿綿的好意。
因此那一段時間以來,許綿綿一直認為,高原之所以會拒絕自己,完全是因為已經在梁靜那邊接到了梁素清的橄欖枝。
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高原是真的對設計行業感興趣,也想要在設計行業做出一番事業來。
相比較起,去一個設計公司空降擔任設計總監一職,的確還是在梁素清的手底下學習更能夠提升自己。
為了這一點,許明明這段時間可沒少跟梁靜對著幹。
結果領導卻突然得知了高原接受到了一個小作坊的老女人的邀請,準備加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工作室的消息。
對手是梁靜,許綿綿尚且能夠接受。
畢竟在她看來,梁靜好歹跟自己是同一格調的人,可是倘若換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哪兒哪兒都不如他的女人,許綿綿的心裏就不平衡極了。
“這個你有什麽關係嗎?”
白柔影並不想搭理許綿綿,眉眼間已經飛快地閃過了一抹不耐煩的神色。
她的語氣也不大好,倘若是失去的人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能夠看出來白柔影的不悅,隻可影麵前的許綿綿顯然不是什麽聰明人。
又或者是即便她看得出來的話,她也並不會在乎。
畢竟就跟梁靜一樣,許綿綿這些年來在北工程大學的設計學院,也一直是囂張慣了的。
“跟我沒關係,你知不知道咱們設計學院的大禮堂可是我家讚助的,你信不信我一句話立馬就能讓人把你趕出去?”
許綿綿撇了一眼白柔影手中的邀請函,神色傲慢:“即便是你有邀請函,也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這樣態度囂張又無腦的姑娘,白柔影還真沒見過多少,今天也算是歎為觀止了。
她輕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你要是真有這個能力的話,隨意。”
白柔影是正兒八經的拿著邀請函進入設計學院,參加設院的設計師舞會的,但凡校方有腦子,就不可能因為許綿綿的一句話,把正兒八經有邀請函的客人給驅趕出去。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白柔影沒有邀請函,憑借著她如今在國際設計世界的名聲和地位,也是絕對不可能被驅逐的。
畢竟國內設計世界的大牛,再怎麽大牛也隻是在國內,而國內設計世界總歸是要跟國際接軌的。
見白柔影竟然真的轉身就走,絲毫不將自己的威脅放在眼裏,許綿綿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當即再不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李叔叔有人欺負我,你今天一定要幫我做主!”
電話的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麽在安撫她,許綿綿頓時更加委屈:“我不管,今天要是不能讓我順氣的話,我回去就跟我爸說,讓他撤銷接下來的一筆對咱們學校的投資!”
這種威脅大概是真的有用的,校方的人的確有被嚇到,立馬又承諾了許綿綿一些什麽。
她這才漸漸轉悲為喜,撇了眼白柔影的方向,傲慢地哼了一聲:“是個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這個時候估計剛剛往會堂走,總之不管怎麽樣,一定不許讓她進去。”
白柔影來到舞會的大會堂門口的時候,還真的被守門的人給攔住了。
不過被攔住的並不隻有她一個人。
跟著白柔影一起被攔住的,還有設計學院的一些年輕的女生,非常奇妙的是他們這些人的身上基本上都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
“怎麽回事啊?我們都是有邀請函的,憑什麽不讓進去啊!”
“說的就是咱們設院年年都沒有這種事情,怎麽今年突然就搞這種?”
“今年的舞會是哪個部門承辦主持的未免也太廢了吧?”
因為被堵在門外吹冷風,設計學院的這些姑娘脾氣都不大好,一個個的黑著臉在禮堂的門口不斷的念叨著,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話,隻怕有些人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守門的兩個學生是設計學院學生會的新幹事,麵對一群大三大四的學姐,心裏頗有壓力,這會兒頭上已經有岑岑的冷汗,不斷的往下冒了。
按照他們自己的想法,他們自然也是不願意在門口把這些人攔住做這種苦差事兒,辦這個黑臉,做這個壞人的。
可是沒辦法,上麵的部長下達的就是把所有穿著黑色外套的女生都攔住的命令。
並且據他們所知,下達這個命令的似乎是學校設計學院的副院長也是實權二把手的李副院長,兼學校的團委主任。
“抱歉,各位學姐,這是上麵的吩咐,因為這一次我會比較特殊的原因,所以要求我們排查身份,必須確認是本校的學生才能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