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晨風建設的保證在他們邀請白柔影回國的這些白柔影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地問題。

失蹤——這是想都不該想地事情。

兩家還不斷的傳來一陣一陣地疼痛感,白柔影張嘴地時候,能夠感覺到牽扯動了受傷地肌肉,一股劇烈的疼痛感不斷的席卷上心頭。

但她還是強忍著。

冰冷的視線落到吳少的臉上,帶著倔強,堅韌和憤怒:“今天有不少人知道我跟我的同伴一起來了警察局,如果我們倆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你們和警察局裏的所有人一個都跑不了。”

就算這位吳少的家庭背景再怎麽強大,後台再怎麽硬,也絕對不敢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到底國內還是法製社會,他們就算是再大,也不能大過法律去。

吳少的臉色果然陰沉了下來。

白柔影的一句話就戳中了他的弱點。

事實的確是這樣沒錯,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收拾白柔影的話,也就不會耗費那麽長的時間了。

剛才警察離開前的那句話可清清楚楚著呢。

他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不光是這一點,就已能夠說明,即便是警察局,也不敢讓白柔影和雲若出現什麽意外。

“臭女人!”

男人又是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扭頭哼哼的吐了一口唾沫,像是泄憤似的:“你說的沒錯,老子的確不能夠弄死你,可那又怎麽樣,你真的以為除了這之外,我就沒有辦法收拾你了嗎?”

他突然勾了一下唇角,臉上露出一抹**至極的笑容。

白柔影的心頭一顫。

下一秒男人就道:“說起來你倒是有幾分姿色,既然你今天讓我受了這麽大的痛,那我在你身上掏點利息回來也是應該的。”

他說完就伸手,似乎想要去扯那幾個領口。

白柔影一驚:“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法?”

吳少冷哼了一聲,去扯白柔影易經的手,再快要觸碰到白柔影的脖頸的時候,陡然轉了個彎,摸到了她的臉頰。

順著白柔影的眉眼,沿著她的臉一寸一寸的往下挪著。

冰涼的手指不斷地在白柔影的皮膚上摸索著,讓白柔影有一種仿佛被毒蛇盯上了的錯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的泛起,整個人難受的幾乎快要窒息。

也惡心的快要窒息。

“你滾開!”

她抬腳重重的朝著男人踢過去,隻是麵前的男人卻是早有防備,在白柔影的腳抬起來時,就用另一隻手直接隔擋住了白柔影的腳,隨後又一隻腿壓了上去。

此刻兩個人的姿勢極為曖昧,幾乎是隔著衣料身體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白柔影能夠感覺到隔著衣服不斷傳過來的熱源,心裏一陣一陣的犯惡心感,幾乎就要控製不住吐出來。

偏偏麵前的男人還在動作,他的手不斷的往下挪著,很快就摸到了白柔影的唇邊。

“看你這副賤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麽良家婦女,既然去酒吧玩,就別給老子裝清純……啊!”

白柔影突然張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久久不肯放開。

麵前的男人痛得驚叫了一聲,用力的想要將手拉出來,卻被白柔影要的死死的。

“賤人趕緊鬆開,老子弄死你,趕緊鬆開!”

吳少的眼眶底下通紅一片,一邊一腳一腳踢在白柔影的腰上,一邊用力的拉著自己的手,不斷的咒罵著。

白柔影能夠感覺到男人的手似乎被自己咬破了,一股血腥味不斷的湧向口腔裏。

心中那股想要嘔吐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再加上男人還在不停的朝她的腰上踢著,巨大的疼痛感不斷的傳來。

她卻怎麽都不肯鬆手。

又或者說不是不肯鬆手,而是不敢鬆手。

白柔影寧可原意就這樣被他一腳一腳的踢死,也絕對不願意讓這樣一個惡心肮髒的男人來侵犯自己。

“我讓你快鬆開,賤貨!”

眼見著手根本就拉不開無數,甚至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快要斷了眼底,已經是通紅一片,此刻也顧不上其他了,另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口袋。

很快就從腰間的口袋當中抽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

“臭婊子!”

他的眼裏凶光大作,將刀子打開之後,鋒利的刀刃在蘊黃的燈光底下,立馬泛起了一陣寒芒,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白柔影的心髒狠狠的抖了一下。

麵前的吳少確實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就是一刀,狠狠地朝著白柔影的腰間捅了過去。

噗!

鋒利的刀刃刺入皮膚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白柔影感覺自己還是非常清晰的聽到了。

腰上很疼,除了被吳少不斷一腳一腳踢著的傷口之外,還有剛剛被捅的那一刀的地方,也非常的疼。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腰的地方血流不止。

“趕緊給我鬆開,賤貨!”

吳少還在不斷的咒罵著,大概是因為有了血腥的刺激的原因,他的眼眶更紅了,表情越發的癲狂恐怖。

白柔影疼的渾身幾乎使不出一點力氣來,重重的咬著的牙齒的力道也在漸漸的鬆懈,眼皮越來越沉重,身上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不斷的抽著她的力氣。

快要將她漸漸的抽幹。

砰!

之前那幾個警察離開的時候,關上的審訊室的大門突然又被一腳從外麵踢開。

把門重重地撞在了雪白的牆壁上,頓時一陣牆灰簌簌撲落,鐵皮的大門狠狠的顫動了好幾下,不斷的震動著回到了原位。

白柔影的眼皮已經很沉重了,視線漸漸的模糊,幾乎快要看不清楚麵前的情景。

隻能夠依稀察覺到,似乎是一個男人。

身形高挑,腰背挺得筆直,就這樣逆光站在審訊室的大門口。

身影似乎還有些熟悉。

可是白柔影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眼睛緩緩地闔上:“金譽……”

醫院特護病房的走廊裏靜悄悄的,病房的門口左左右右地守了幾個保鏢,就連走廊的轉角處,甚至電梯間的大門口,都被保鏢跟保安守得水泄不通。

幾乎就連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有病人在路過這一間樓層的時候,無意間朝這邊一瞟,頓時被嚇了個魂不附體,匆匆的便將目光收回來,哪裏還敢繼續朝那邊望。

吱呀一聲。

特護病房的大門被緩緩地推開,男人穿著一身無菌護服,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目光沉沉,緩緩的走了出來。

一出來之後,他便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如同刀削斧鑿一般的臉。

赫然便是金譽。

金譽的目光陰沉,表情實在是稱不上好看。

他的視線在走廊的那些人身上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到了一直在外麵等著的林盛的身上。

一邊脫下身上的無菌護服,扔到一旁的護理婁當中,一邊朝著林盛走過去。

“調查的怎麽樣了?”

林盛目光在金譽的身上環視了一圈,注意到他的西服領子有些微微的褶皺,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卻很快又意識到什麽,下意識的將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

“已經調查到了。”他迅速的垂下頭,“那個人名字叫做吳紹,是吳氏集團的二少爺。”

金譽的眼尾微微上揚,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不悅之色:“就隻有這些?”

林盛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還有……七嫂之所以會跟他發生衝突,是因為這個吳少的一個朋友,也是吳氏集團的合作夥伴,西江蔣家的人。”

“還有沒有?”

金譽的聲音依舊低沉,聽不出來絲毫的怒氣,但是林盛跟他談那麽久了,還有什麽不懂的。

一介金譽露出這樣的神色,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絕對是沒有辦法善了了。

想到病房裏白柔影的情況,林盛的心下又閃過一絲了然之色——白柔影受了這樣重的傷,這件事情也是妥妥的,善了不了了。

也好,在當時送來醫院及時,醫生診定完判定白柔影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不然的話……

回想起當時金譽那副神色癲狂,快要瘋掉的模樣,林盛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

於是他也幹脆不再隱瞞,將自己所調查到的,之前在海藍星酒吧的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跟金譽講了一遍。

“那一群人都是什麽人?”金譽沉聲問道。

這是準備從根底上去收拾這些人的家裏了。

也是,他們之所以敢這樣胡作非為任性妄為,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家事背景足夠強悍,如果最終他們最大的一張倒台了,那麽這些人自然再囂張不起來。

同時,這樣也算是對這群紈絝二世祖最重的懲罰了。

這些事情林盛是早早就已經調查好的,既然已經想通了,此刻並沒有什麽猶豫,直接跟金譽說了。

金譽嗯了一聲,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繼續說話,微微垂著眼睛,似乎是在沉思。

看著金譽的這幅模樣,林盛莫名的心裏有些顫抖。

猶豫了好一會之後,才終於戰戰兢兢的問道:“那七哥,你的意思是……”

這幾個家族雖然隻是三流小家族,對於金氏集團,對於金譽來說都不足為慮,但畢竟數量眾多,而且基本上個個背後都有著姻親裙帶關係。

在各界各圈子內的人脈資源不少也不小。

真的要是在現在覺得他們做什麽的話,隻怕這些家族會聯合起來對抗,到時候金氏集團這邊,可就不太好處理了。

尤其是……

因為金譽三年前在國外出事,回來之後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金氏集團內部的確是出現了不少的亂。

有許多原本還表現的老老實實的元老,都已經生了異心。

這種時候,金譽做出這樣的決策,隻怕不太好通過。

“這幾個家族之間有合作?”

林盛一愣,旋即重重的點了點頭:“有這幾家公司都是多年的合作老夥伴了,所以,他們的家族子弟才會玩到一起去。”

“那就從內部下手,攪黃他們之間的合作,讓他們自己從內部瓦解。”

林盛不愧是跟在金譽身邊混了這麽多年的商業人精,一聽金譽的話頓時就懂了——即便這幾家之間的合作再怎麽密切,到底是因為利益才聯係到一起的。